她的仙骨位于脊柱位置,自己动手很不方便,但她坚持自己来。
「枝枝,你不能动手,你这种人一定会愧疚死。」
她浑身是血瘫软在我怀里,「我现在是不是很丑?哈哈哈、那、那你也不许不喜欢我。」
笑话,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合欢门祝桃是当今第一美人。
我握着她的手哄她:「谁说的,我们阿桃最漂亮了。」
「枝枝,我、我好疼啊。」她哭了几声,又扭过头叮嘱我,「不过,我先走也好,你记着,我、我陪着你呢。」
「枝枝,别怕。」
她是笨蛋,我徐枝什么时候怕过。
漫天光芒中,我缓缓闭上眼,余光看见一人持剑闯入冲我说些什么。我的意识已经逐渐消散,实在是听不清。
我知道他是谁。
对不起。
「就是说,行动前你没告诉原渊啊?」徐萝震惊得张开嘴。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件事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
当时原渊隐约意识到师父他们留了后招。只我们二人时,他总是叮嘱我要懂得保全自身。
「实在不行,师姐就把我一起带走吧。」最后一晚,已是仙道魁首的青年如少年时那般把头埋在我的颈窝,认真地说。
我只笑道:「别胡说八道。等到一切结束,我们就回欺雪峰。」
原渊不疑有他,他凑过来亲我,「好,到时候我们在湖里造几只小舟,到时候师姐……」他在我耳旁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会骗他。
我至今都记得我劈晕他时,他眼里的难以置信和那声含怨带痛的「枝枝」。
从某种角度来说,对愿意和我一同赴死的原渊而言,是我负他。
我心中有愧。
「那倒也不必有那么高的道德感。」徐萝说,「女人嘛,没心没肺才能活得快乐一点。」
「咱们枝枝五行这么好,啥也不缺,就稍微缺点德怎么了?」
我小声补救:「其实走的时候我还是留了一封信的。」
「哦,写什么了?」
「解契书。所以严格来说,他现在是自由身,如果正当追求他人,我没有任何意见且支持。」我正色道。
「离婚通知书啊?」徐萝沉默地放下了嗑瓜子的手。
她真情实感,「姐,你干得可真不是人事。」
我:?
她很快调整表情,「没事,幸好我双标。」
她用刚嗑完瓜子脏兮兮的爪子伸向我的腰,「现在姐姐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吧。」
我眼前一阵发昏,浑身气力渐渐流失。
「阿萝?」
这一刻,我深刻理解了原渊当时的心情。
现世报来得可真快啊。
18
再醒来,我被困在欺雪峰一艘小舟上。
原渊盘腿坐在船头,用背影对着我。
「阿萝呢?」浑身无力,我只能伸出手急急抓住他衣裳的下摆。
「师姐只想同我谈外人吗?」他转身俯视我,眸色黑沉。
直觉告诉我,这时候最好不要谈那场单方面的告别。
我说:「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失忆了。」
「哦,不信。」
我:……
也是,他都和徐萝联手了,之前那场谈话估计也听了不少,自然知道我什么都记得。
我干脆摆烂,「行吧,那你想怎么样。」
「原来师姐也会心虚啊。」原渊露出一个丧病的笑,「我还以为某些人毫无愧疚甩手就要走呢。」
「师姐最了解我。你说,怎么样的惩罚才能让我满意。」
糟糕,千年没见,我光风霁月的师弟好像黑化了。
「你确定让我说吗?」我慢吞吞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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