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对,当年,他的确将书意赶出了南城,那是逼不得已的办法。
白泰山拿书意的命威胁她。
命和爱,自然是命重要。
就像时暖的命和那个私生子,自然也是命重要。
活着,才有念想不是嘛!
更何况,白家的孩子,那个把书意赶走的白家,配有后代吗?他配嘛!
可是,依苏世渊的意思,她就像是经历了人间地狱一样,难道自己的放手,对她是人间炼狱吗?
苏世渊终于感觉自己胜过了付谨瑞,他先付谨瑞一步,知道了时暖的那些过往。
“呵呵,什么意思?付谨瑞,你不是很拽吗?不是很能耐吗?你TM自己查——”
语毕,苏世渊跑向病床,抱着被白布盖住的时暖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就像个耍脾气的孩子,那样令人烦躁的哭声。
这最原始的哭声,让付谨瑞认清了事实,时暖,那个他念了无数朝夕的书意,第二次离开了自己。
……
付谨瑞不顾云老和白泰山的反对,公然在云家设立灵堂,祭拜时暖,准备七日后下葬,然而七日后下葬开棺前,发现棺材里根本就不是时暖的尸体。
偷尸体的人,付谨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苏世渊,单枪匹马硬闯了苏府,在苏家灵堂找到了苏世渊,他正抱着一个骨灰盒,同骨灰盒有说有笑的。
“苏世渊……”付谨瑞上前,揪住苏世渊的衣襟,“你……你居然敢烧了她。”
第12章下葬
“付谨瑞,生来受过太过苦的人,只有火化了,才能燃尽这烦恼,苦闷,而且你有什么资格,为他下葬,以什么身份?哦,少帅和副官的身份?还是客人和妓的身份?”
“你——”
“哦,付谨瑞,我同时暖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爱情,我也不是少帅,能让她作为副官陪在我身边,可我依然敢公然对抗父母,即便他们认定时暖就是个贱女人,我还是要供着她,你敢吗?你敢反抗吗?”
付谨瑞冷笑出声,“苏少,以为手上有些虚无的资料,就觉得自己了解了事情的全部,以为像个撒娇的小朋友一样,要挟父母取得了胜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也不过仗着她死了才能肆无忌惮,若是她还活着,你能保证从世人的恶言中救下她,你能保证从无数人的枪下救下她吗?”当年,他也没能办到。
苏世渊觉得自己吵不过了。
付谨瑞继续道:“……那些拿着枪的人甚至还有你的父母,苏少,你觉得自己能行吗?”
苏世渊怂了。
“我……我……”我了半天,苏世渊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为了时暖,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去努力试一试,就像这次,在苏家供奉她,还有以后,也会……想办法保护她。
也许苏世渊的行动,让付谨瑞明白,这个人是真心为了时暖。
两人最终达成了共识。
……
时暖的葬礼上,只有两个人。
付谨瑞和苏世渊。
宛城的人虽然不敢公开数落时暖的不是,但是心底还是恶心她的,自然不会来为她送行,更不会为她带去祝福。
全程,付谨瑞都是冷冷地看着,看着骨灰盒被土掩埋,整个人麻木的,没有哭一声。
至于苏世渊,整个人跪在时暖的墓碑前,哭得声嘶力竭,一声一声念叨着:“时暖啊,时暖,你怎么不再等等,等我告诉你,我欺负你,只是因为想要欺负喜欢的人而已,时暖啊,你怎么不等等……”
付谨瑞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出一句:“比起当年,还是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人来送你。
苏世渊不懂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付谨瑞只是想起,七年前,他也曾为书意办过一场葬礼,用了无数的招式,哪怕以死相逼也不行,最后是用他的幸福换来的。
……
办完时暖的婚礼,付谨瑞带着云婉枫一同回了南城,车上的气氛压抑得厉害,云婉枫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付谨瑞道:“竞寒,书意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惜我因为受伤,没能参加书意的葬礼。”
语毕,下意识按了按自己被绷带缠住的手腕。
付谨瑞安慰道:“没事,有我和苏世渊在。”
相关Tags: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