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叶羽陆延白最新章节在线阅读-小说徐叶羽陆延白主角叫什么

时间:2023-04-19 20:08:0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延白没有出声,马车疾驰,车内颠簸,他指尖扶扶她的脸颊,按住那方绸帕。

回到施府,顺儿已领着生药铺的翟大夫在等着,施家生药铺铺面大,上门看病免收诊金,只收药钱,翟大夫就住在生药铺里,离施宅不远,桂姨娘听见前院动静,也出来查看。

陆延白半扶着徐叶羽下马车,见她步履不稳,心不在焉又焦灼不安,扶握着她的手,将她半揽,柔声道:;你病着,去见曦园好么,大哥哥照顾你。;

她不肯去,眼角发红,低头嘟囔:;见曦园是哥哥住的地方,我要回绣阁。;

他也不强求,一行人俱到了小绣阁里,翟大夫诊脉问切,捻捻胡须:;脉象有些急浮,应是见风受寒,喝帖药发发热就好。;

顺儿跟着去生药铺抓药,陆延白也通药理,吩咐厨房送来小炉药盅,就在绣阁内熬煮汤药,宝月铺床抱被,服侍徐叶羽歇息,桂姨娘见陆延白亲手煮药,上前道:;绣阁内人少,我留两个婆子婢女在这守着。;

陆延白却道:;不必,我让紫苏青柳过来便是。;

桂姨娘知道他们兄妹两人关系亲厚,亦是点头,在绣阁内坐了片刻,也回去歇息。

陆延白煎药,亲自端上楼去,他有经年未进她的卧房内,只觉甜香细细浮动,入目是樱朱草白各色锦绣,一应器物随手搁置,却又浑然天成的可爱,窗下小净瓶内斜插着柄细长的草叶,窗上悬着枚海贝做的小铃铛,正是他几个月前从外省带回来的土仪。

床帏半垂,徐叶羽正怔怔盯着罗帐顶的拓枝纹出神,听见脚步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大哥哥回去吧,我睡一觉便好。;

陆延白看她小口啜吸喝药:;等你喝完药我再走。;

她蹙眉,勉强将药汤饮尽,瞥见唇边的一枚蜜饯,一口咬住,含含糊糊说话:;哥哥也回去歇歇吧,我没事的。;

;厨房里熬了莲子百合粥。;他温声看着她,;待会喝一碗,垫垫肚子。;

徐叶羽点点头。

陆延白回了见曦园,正巧在半道上遇见紫苏。
;大哥儿。;她随着他走,;听说二小姐病了。;

他颔首,领着她回见曦园:;你不必去,她已经歇了。;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他要水沐浴,在水里泡了许久才披衣而起,出水时脸上也带了点奇异的嫣红。

陆延白换了身居家衣裳,仍往绣阁去,徐叶羽已然睡下,只留了宝月一人在屋内守着,宝月听见轻微脚步声,而后见陆延白头发俱披在身后,发尾还濡湿着,朗月清风般的姿态,轻问她:;粥喝了么?;

宝月不知怎的,自家的大哥儿温和儒雅,她却有些惧他,上前福了福:;二小姐说头疼,喝了两口便睡了。;

;你下去吧。;他径直往内室去,;把粥再温一温,搁在暖甑里再端上来。;

宝月不敢忤逆他,应了声是,下楼去温粥。

他撩开床帐,小小一团的身躯上盖的是一席薄薄的水红色的锦衾,黑绸般的发覆在半新不旧的软枕上,她侧身向内,看不见她的面容,只能看见一点玉色脸庞。

他站着看了半晌,在床沿坐下,伸手往她脸庞上一触,肌肤微热,触手丝滑。

心这才安定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又见床头搁着一方红漆小盘,上头一只甜白釉茶盏,知道这是她的常用之物。

陆延白将茶盏摩挲在手中,垂眼看了片刻,啜了啜杯内的半杯残茶,清凉入喉,气味清甜,原来喝的不是茶水,而是半盏白豆蔻凉水。

他又回身看了看徐叶羽沉睡的身形,将床帐落下,踱步出来守着。

宝月将粥温的热烫烫的,装入双耳暖甑里,塞了口,捧着暖甑又上楼去,见陆延白点起了外间的银烛,手里卷着一册书,正坐在椅内凝神细看,见她闪身进来,冷淡的抬眸瞥了眼她。

她无端心一跳,见大哥儿的眼神落在那暖甑上,伸手一指,指尖触及桌面,示意她将粥搁下,宝月忙忙上前,将暖甑搁在桌上,正要悄声退出去,又听见大哥儿问:;这书,徐叶羽常看么?;

宝月不识字,自家小姐的书只能囫囵认个模样,见陆延白手中是本新书,正是小姐近来常看的那本,瑟瑟道:;二小姐每日里都看,一看就是小半日。;

她好像听见一声轻笑,那笑声似乎如云烟缥缈,大哥儿的笑容似乎温和,却又有些冷,宝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只觉有些不一般,而后听见他极温和平淡的说了一声:;出去吧。;

宝月悄悄的溜了下楼,在楼下守了会,见夜已过半,自己困倦,但小姐生病,楼上大哥儿又在,也不敢歇息,只在下头待着,搬着凳儿靠着打盹。

徐叶羽从睡梦里直直的坐了起来,见拳下攥的是绵软的被褥,眼前是昏暗的罗帐,呆愣许久才回过神来,动动眼珠,才发觉自己额头出了点点冷汗,心跳如擂。

她深深的喘了口气,又倒回了枕间,手掌按住自己胸膛,只觉心脉搏动,忐忑难当,自言自语,探身去床头取水喝,茶盏却空,见外间有烛火,只当是宝月守着,唤她:;宝月,我要喝水。;

宝月不见,倒是见陆延白翩然进来,脸上还沾着一点笑意:;渴了?;

;大哥哥。;她见他眼神一缩,退入床帷内,将罗帐掩严,;哥哥怎么在。;

;你不肯去我那,你这人又少。;他俯身去拿她的茶盏,低头给她倒水,;怕宝月照顾不好你,过来再看看。;

;我没什么事。;徐叶羽呐呐的,;大哥哥不该守着我的。;

罗帐上映出她披衣束发的身影,隐隐绰约,而后是素手撩帘,她踏着缎鞋下床来。

;我在这,总安心些。;他将豆蔻水递给她,温声道,;嗓子都哑了,喝口水。;

她捧着茶盏喝水,在桌旁坐下,微微有些局促:;大哥哥也累了一日,早该回去歇歇。;

他看着她:;看你无事,我就走。;

微凉的手在她额面一触,触道额头点点湿意,倒是一点也不热,还有些生凉,陆延白将搭在椅上的一件月白小袄取过来,披在在她身上:;倒是不热了,倒是要当心着凉。;

他去给她盛粥,粥炖的绵烂,她却看着粥碗:;我不饿。;

;中午就吃了一顿素斋,如何能不饿?;

;下午跟着祖母,在屋里吃了一大把干果。;她低声道,;我吃不下。;

他却不肯,将碗端着她面前,盯着她进食,徐叶羽食之无味,举着小勺在碗里囫囵搅动,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瓷勺一下下磕在碗沿,发出又沉又脆的声响,他默默的看着她喝粥,徐叶羽偶尔抬眼,看看他,又将眼神收敛起来,低下头去。

她的眼神又绵又软,像柳絮沾在睫上,颤巍巍的惹的生痒,又不舍得一口吹去,只怕吹的远远地,失了踪影。

他垂下眼,往她碗里又舀了点粥,轻声道:;不过是个老婆子,有什么好怕的。她未必与你相关,即便相关,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未必认得出你,即便记起来了,也未必敢笃定,退一万步说,就算认出来了,也无妨。;

徐叶羽握着瓷勺,久久埋头在粥碗里,半晌微声道:;少连哥哥。;

;别怕,总归有施家在。;他摸摸她的黑发,贴近她安慰,;还有我呢。;

她抬起头来,眼里盈满泪珠,黑睫轻轻一眨,沿着面靥滚滚而下,冰清玉洁,我见犹怜,陆延白的漆黑的眼看着她,轻轻伸出手,拭去她面上的泪珠。

徐叶羽抽抽鼻子,抿抿唇,顺势滑跪在地,将螓首埋在陆延白膝头,搂住他的双腿,哽咽道:;少连哥哥。;

声音软软颤颤的:;大哥哥是我最亲最亲的哥哥。;

陆延白指尖隐去她面上的泪痕:;二妹妹也是我最亲的妹妹。;

她在他膝头亲昵蹭脸,许久泪眼婆娑抬起头,见他俊颜微笑,朗月在怀,自然是温雅端方,柔声问她:;你认得那婆子么?;

徐叶羽摇摇头:;我不认得她,只是她一直在看我,以前又是个尼姑我小时候在庵里住过她说的那些我觉得就是;

她忐忑的看着陆延白,陆延白却沉静如水,静静的听着她说话,看着她微笑:;妹妹在庵里住了几年。;

她抱着他的腿:;我只记得我五岁上下就离了庵,去了姨娘那。;

陆延白点点头,摩挲着她的头发:;甜妹妹安心,我找人去探探那婆子的底细。;

徐叶羽眨眨眼:;谢谢大哥哥。;

她哭了一场,陆延白唤宝月上来打水替徐叶羽净脸,见她再度睡下,自己出了绣阁。

夜依旧深,园子里伸手不见不指,他熟稔的往见曦园走去。

徐叶羽进施家时,他已然十二岁,那时候他的生母吴大娘子还在,吴大娘子对他异常严苛,他很早就跟着江都最富盛名的夫子念书,所以徐叶羽进施家一个月多,他从书院归来,才算是第一次见这个妹妹。

怯生生的,笑的又甜,很是招人喜欢,看得出来,是有意的讨好府里上上下下。

但这样可爱又嘴甜的讨好,谁会不喜欢呢,就连云绮,起头凶她凶的跟什么似的,最后也都服帖了,只不过这喜欢里,都含着一股轻蔑和施舍之意。

陆延白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徐叶羽和云绮在园子里蹴鞠,云绮站着不动,她却上上下下满园子的捡圆球,跑出了满头大汗,他进门时,见她从假山上跌下来,抱着球揉揉自己的膝盖,看着他甜甜一笑,又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他成日坐在屋里看书学问,又要伺奉常年生病的母亲,一般不跟妹妹们玩耍。但有空时相处一二,他对这个新来的妹妹,大抵还算是不错。

因为徐叶羽和王姨娘肚里的那个胎儿,母女两人才从杏花巷接到施家的,等生下的是喜哥儿,施存善欢喜不迭,母女两人在施家的日子愈发的好,徐叶羽和家里人的关系也愈加亲热。

十四岁那年,吴大娘子病逝,那是十一月间,刚刚下雪的时令,他为母哭孝,最是诚心,也是他这个香香软软的二妹妹,在人来人往间,陪着他,安慰他,给灵棺前的他带口热食。

七七日在庙里做水陆道场,正逢陆延白的生辰,施老夫人还记得,让庙里的僧人煮了碗长寿面端给他,他坐在僧房里吃面,徐叶羽从外头来,身上还披着薄薄的雪花,给他摘了个黄澄澄的橙子:;大哥哥生辰康喜。;

两个人都跪坐在蒲团上,他从碗里挑了根面疙瘩给她,她用手捻着那个小面疙瘩塞进嘴里,哧溜哧溜一点点吸入嘴中,吸了半日,只是怎么吃也吃不到头。

长寿面只有一根,一端在他筷子下,一端在她嘴里,她不懂得咬断,将他的面吃了小半碗。

最后她讪讪的将面用指甲掐断,陆延白问她:;你没吃过长寿面么?;

徐叶羽摇摇头。

;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腊月初七。;她小声道,;姨娘痛了一整日,掌灯的时候才把我生下来。;

他想起来了,他这个妹妹,生辰比他早了几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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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解除血缘关系才可以有感情发展~~

第14章


天初蒙蒙亮,徐叶羽已在床上辗转了大半刻。

宝月在外间的小榻上睡的沉沉,银釭已冷,窗外有林鸟初鸣,她睁眼醒着,指尖无意识的在柔软的锦衾上划来划去,索性大大的翻了个身,撩起一角床帐去够床头的豆蔻水。

她有夜起喝水的习惯,宝月常在床头搁一壶一盏供她夜饮,手中这盏豆蔻水,是陆延白临去前,替她斟在床头的。

其实一开始,其实是云绮和陆延白的关系更亲厚些。

那时候施家只有陆延白和云绮兄妹两人,陆延白是正房长子,云绮是娇女幼妹,云绮也喜欢跟着陆延白身后,一迭声的唤哥哥,爬树攀石,捉鸟捕蝉。

她跟着王姨娘回了施家,见到那个面容清俊,眼神清澈,斯文有礼的小哥哥时,心里也是喜欢的。

比起应对家里的女眷,她更喜欢爹爹和哥哥,只要她仰着脸,笑眯眯的喊一声,就很容易得到他们的好脸色,也更受怜爱和呵护,在这一点上,她有天生的敏锐和天赋。

家里所有人都喜欢哥哥,她也喜欢,喜欢听他在窗下朗朗念书,看他执着小剪剪出一个栩栩如生的风筝,在园子里摘花捞鱼,却如何也不会弄脏一身漂亮的小袍子。

她这样的乖巧又伶俐,当然比淘气又鲁莽的云绮要招人喜欢,哥哥的目光自然也会一点点偏移到她身上,一点点对她熟稔起来。

吴大娘子病逝之后,陆延白才对她有了格外的偏爱,真正宛如同胞兄妹一般,把她搁到了心里。

没了母亲的大哥哥真的好可怜,爹爹又成日忙于外头营生,她要多照顾着大哥哥。

她一直陪在大哥哥身边,陪他哭丧,陪他守夜,陪他用饭,替他拭泪,替他更衣,替他暖手。

她还记得呢,清寂夜里,哥哥孤零零的守着灵柩,祖母困的在偏房里打盹,云绮早就窝在桂姨娘怀里睡着了,喜哥儿和姨娘也躲去了别处,爹爹还在外头铺子里盘账未归,她见菩萨面前供了一叠黄澄澄的香橙,趁着僧人不备,偷偷的摸了一只,去陪大哥哥守夜。

向来爱洁净的大哥哥,从来不肯跟人同吃一份吃食的大哥哥,从碗里挑了一根面条,塞进了她嘴里。

那是她第一次吃到长寿面,清汤寡水,无滋无味,却是暖和和的,暖的肚子滚热。

吃完长寿面,他们又一起剥了香橙,她喜欢香橙的味道,芬芳又清凉,喜欢手指上黏糊糊的沾着黄色的汁液,沁人心脾的气味时时萦绕在指上,能给她带来长久的愉悦心情。

大哥哥却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将她的十指一根根的拭擦干净,又抹了抹她的唇角,最后将帕子收起,对她微微一笑。

那是吴大娘子亡后,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她也笑的很开心,直觉告诉她,她在家里,又多了一分依靠。

再后来,爹爹在一次外出贩药材的路上染了病,身子骨也不太好,常日里请医问药也终不见效,后来有位游方道士,俱说是名赫赫有名的术士,岐黄之术也异常了得,被大哥哥请来给爹爹看病。

游方道士一眼就看出了爹爹的病根,言谈中肯,爹爹也肃然起敬,觉得道士言语传神,道士写了一张方子交给了大哥哥,大哥哥欣喜不已,又忙请道士为家眷们望闻一二。

那道士一一为众人看过,又道施老夫人困倦滞食,又道喜哥儿躁动夜闹,俱开了方子,轮到徐叶羽时,那道士说:;身体康健,只是体内有些热毒,每逢夏日都贪凉爱冰,不过也不碍事,无须吃药,节制些便好,她这热是生时候胎里带出来的,炎夏出生的小儿都容易有这样的热毒。;

她听闻此言,起初尚未反应过来,而后面色有些白,那时候大家都在帘子外头喝茶,只有陆延白伴着道士在身边,闻言淡淡看了眼她,送道士出去出。

家里人问徐叶羽:;甜姐儿一切可都好?;

陆延白看着她道:;妹妹身体都好,只是生在冬日,夏天容易沾染暑热,要少饮些冰凉之物。;

她看着他,无声的点点头。

人群各自散去,她跟在陆延白身后,怯怯喊了声:;大哥哥。;

;二妹妹。;他亦温柔回视她。

她吞下喉中话语,牵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将头颅蹭在他手臂上。

晨起陆延白又来绣阁,徐叶羽正在梳洗,她身上的热度已退,只是精神有些不太好,无精打采的消沉。

早饭就摆在绣阁里,因只有兄妹两人,薄白粥,鸡尖汤,一碟炒豆芽,一碟干笋盐齑,一碟果仁。

两人坐在窗下喝粥,窗儿大敞,正对着新阳升起,鸟鸣清脆,凉风习习,他举止文雅,她吃相秀气,两人举箸无声,片刻后他想起些什么,说道:;昨日翟大夫还开了一副药,待会让宝月熬出来,再喝一碗。;

徐叶羽抿抿唇,乖巧点点头:;好。;

兄妹两人用完粥点,他道:;今日我得闲,在家陪着妹妹,妹妹想做着什么。;

徐叶羽偏头想了想,柔柔一笑:;就在屋里呆着,哥哥给我念书吧。;

她手边提不起力气,也懒做女红,吩咐宝月将绣架收起,自己搬了个软枕给陆延白:;我今日只想偷懒,哥哥成日忙,今日也好好松散松散。;

她照旧倚在软榻上,将手肘搁在小几上,撑着自己的头颅,吃饱之后,微困无力,只想懒洋洋的摊着。

陆延白随意在桌上抽了本书在手里,还是他的旧书,念的是《千字文》,他以前教她开蒙的书,知道这本她特别的喜欢,她常翻来覆去的看。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他的声音清朗,一平一仄,不疾不徐,最后一个字都咬的稍清,韵律尤其动听。

徐叶羽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跟着他顿挫点头。

他也留了一分心神,看她眉眼舒展,意态闲适的近乎柔媚迷离。

他早知道,这样的女儿,怎么会是施家的骨肉呢,施家生养不出这样的孩子。

这应该是在美酒徐叶羽里浸泡的果子,咬一口芬芳醉人,再咬一口,是圆润得没有骨头的糯米团子,天生的媚人媚色,只为取悦男人而生的尤物。

去岁他跟船南下贩货,路过吴江,也路过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小楼如林,窗前的长杆,随意晾晒着各色妖娆鲜亮的裙衫,静水里飘荡着脂粉,最后渲染成一幅斑斓的画作,每一个女子的回眸,都是温柔乡和脂粉堆的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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