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虎可是丝毫不客气,迈进白府大门,扯着嗓子吆喝:“白铁锤……”
“铁锤呀,老哥哥来看你了,铁锤呦……”
白大雷听着声音,连忙赶出来,小碎步超有感,声声更正:“虎妞呀,怎么就没点规矩,再叫这一辈子就成铁锤了。”
刚跑近江虎,看着身侧的白田雨,惊呼一声:“呀,呀呀呀呀,这是……”
“这小娃娃是谁家的呀?”
江虎那是一脸的得意:“谁家的?我家的,江家的!”
白大富可是丝毫没有留面子,讽刺一句:“你家的?虎妞呀虎妞,我与你是什么交情?这些年,咱两可是吃在一个碗里,尿在一个壶里,吃在一口锅里,就是睡觉,那也是赤裸相对。”
“你身上那里有个痣,我都清楚的很,江家出闺女?我怎么就没看见你那种基因!”
白田雨眯着眼,直躲着白大富的唾沫星子。
江虎顾及着白田雨,看着白大富数落一句:“去你的,说什么呢,这还有孩子在呢!”
落座正堂之时,白大富言归正传:“今儿是刮什么大风呢,跑我白府来干什么?”
江虎将鸳鸯服礼盒递给白大富,打着趣说:“若不是专人专送这个鸳鸯服嘛,但凡不是因为这个事儿,老朽可是不想见你!”
白大富接过礼盒,感叹一句:“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这盒子啊,精致!你刚说什么什么服?什么专人专送?”
江虎那是一脸的嫌弃,一字一句解释:“鸳鸯服,咱们家染染在布庄定了个新衣裳!”
白大富一脸不屑:“嗐……以为什么大事呢,新衣裳就新衣裳,还叫个什么鸳鸯服,我说你们这帮做生意的人呐!”
“奸商,不地道,好好的布料不卖,叫个什么鸳鸯服,还整个礼盒一装,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就瞧不上你们这种人!”
话一落音,江虎昂头一笑:“铁锤你这就是小心之心了,奸商嘛,无商不奸,我们不仅仅管它叫做鸳鸯服,还有专人专送,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大富冷笑一声:“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准备亲自上门送呢?等这衣服送人手里,那早都不合身了。”
江虎听后,开怀乐呵:“小气!”
白大富嘟囔一句:“实不相瞒,你这花样整挺好,以前怎么没这么搞?不然你早就腰缠万贯了,请了哪路的经商奇才?”
江虎一脸骄傲,指着身旁的白田雨:“实不相瞒,这都是我孙女的想法!”
白大富听后,满脸一惊:“什么?就怎么个小娃娃?虎妞,你不想说大可不必忽悠我,这小家伙年仅几岁啊?断奶了嘛?就能有这般头脑?”
江虎还未开口,白田雨竖起三根手指,拖着奶音:“铁锤爷爷~阿月三岁啦~断奶啦~”
江虎看着小家伙呆萌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白大富一脸无奈,挥起广袖:“嗐呀……什么铁锤爷爷,是白爷爷!”
罢了,白大富仍旧是不信眼前的白田雨有这等本事,轻咳一声询问:“那个小月月啊,白爷爷呢是开饭庄的,可眼下这个生意惨淡呀,不知你有什么路数,能让其起死回生?”
白田雨刚要开口,江虎反手捂住白田雨的嘴。
江虎伸出另外一只手,示意白大富:“想要办法,得掏银子!”
白大富紧咬嘴唇,指着江虎一句:“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老东西,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用?生不来死不带走的!”
江虎摆摆手,那是一脸的认真:“非也非也,死的时候还真能带走,我给我弄个红木棺材,我镶块玉,我棺材两头再挂两长明灯,我豪华!”
白大富可是没时间听江虎废话,从暗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江虎手中,不满开口一句:“快闭嘴吧,还红木棺材,你也不怕诈尸!”
江虎掂了掂银子,置于白田雨面前,那是一脸严肃:“月儿啊,看到没有,这抠门的老头子就给了这么点,你呢,避重就轻,说一半留一半,另一半他还得花钱买!”
白大富咬牙切齿,假装怒斥一声:“虎妞你多损呐,啊,缺不缺德?”
白田雨眨巴眨巴小眼睛,拖着奶音:“饭庄?嘶~”
罢了,白田雨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有啦~白爷爷不必苦恼,您可让饭庄掌柜做一饭卡,持有饭卡的人员,可在指定的日子进店享受折扣~”
“也可享受……唔……”
江虎趁其不备捂住了白田雨的嘴巴,开口一句:“好,可以了,收!”
白大富刚听的入神,那是一脸的烦躁:“虎妞,你这个人真的是无情,残酷,无理取闹!”
江虎不为所动,开口一句:“我就无情,就残酷,就无理取闹!”
白大富无奈从暗袖中掏出一锭银子,猛塞给江虎:“给给给,老财迷!”
江虎收起银子,松开白田雨。
白田雨咧嘴一笑,拖着奶音:“还可享受菜品免费赠送噢~”
白大富眉头一紧,嘟囔一句:“免费赠送?那不得亏死了?这是什么主意!”
白田雨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江虎又捂住了白田雨的嘴。
白大富紧咬嘴唇,轻眯着眼睛,指着江虎忍无可忍:“我上头了啊,我现在做出任何跨越人性或触犯枉法的事情,是不负责任的!”
江虎看着白大富,突然撅起嘴,吐一口:“tui……我半截入土的人,你吓唬我有用吗?”
罢了,白大富上了火,突然起身扑向江虎,死死掐住江虎的脖子,猛烈晃起来:“虎妞,你这个老东西,你居然敢吐我,你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的!”
打闹期间,白染突然进了正堂,这一幕恰好被撞见,连忙上前劝阻:“爷爷,爷爷,爷爷,您这是干什么呢?”
“爷爷,你快松手啊!”
白大富起身,这憋脸红脖子粗,深呼一口气:“我们两闹着玩呢!”
江虎轻咳一声,连忙解释一句:“染染啊,我和你爷爷闹着玩呢。”
白染松了一口气,小声开口:“真是的,多大年纪了。”
江虎直起身子,指着鸳鸯服礼盒:“染染啊,快看看新衣裳,喜不喜欢!”
白染打开礼盒,看着里面的新衣裳,感叹一声:“好漂亮啊!”
白田雨咧嘴一笑,奶里奶气:“白染姐姐~大哥与你的一样噢~他穿很俊朗呢~”
白染听后,满脸不好意思,走近轻捏一下白田雨鼻头:“小家伙说什么呢!”
话落音,抱着新衣裳跑出了正堂。
白大富看着白染的背影,感叹一声:“这有啥不好意思的?”
江虎猛呼一口气:“当初你我二人非要将这两孩子撮合在一起,也未曾问过孩子们的意见,如今已到婚娶年岁,江东性子木讷,天天抱着医册。”
“染染这孩子又一心要跟小东,依我之见,若是窗户纸还不破,我们只能强强联手了。”
白大富点点头,二人对视,异口同声:“既然想法如此一致,不如先杀一盘!”
江虎乐呵开口:“正有此意,走!”
随之,江虎抱着白田雨,三人一同到了书房。
看着还未下完的棋局,江虎感叹一声:“上次的棋局还未能分出胜负,今日,接着来!”
二人盘腿落座,江虎手握白子轻落。
白大富手持黑子再落,一来一往,二人陷入了僵局。
江虎提子置于半空,思量再三,还未落子之时,白田雨将江虎手中的白子夺过,果断落下,拖着奶音:“爷爷~下这里~”
江虎连忙开口:“欸,你这个小月月怎么能乱下呢,你个小娃娃能看的懂吗?”
罢了,刚要回头取回棋子时,江虎定睛一看:“居然破阵了!老朽的孙女居然破阵了!!!”
白大富自然是不信,毕竟这盘局,他二人已是僵持了数月有余,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娃娃破了阵呢。
白大富定睛看了半响,一脸不可思议:“这丫头一定是乱放的,这……这怎么可能呢?”
说完,白大富手持黑子一落,胸有成竹:“我堵你,我还看怎么走!”
江虎还未提起棋子,只见,白田雨摸了一棋子,迅速落下,拖着奶音:“爷爷赢了~”
江虎咧嘴一笑:“赢了赢了!”
白大富那可是一百万个不相信,收拾了棋盘,开口一句:“不不不,这局不算,小丫头你愿不愿意和白爷爷对弈一局呢?”
白田雨点点头,转头看着江虎,奶音开口:“爷爷~糖糖~”
江虎那可是连忙掏出一颗,塞给白田雨:“来,先甜一甜心口提提神!”
白田雨学着江虎的样子盘腿坐在白大富的对面。
白大富冷笑一声:“出了奇事了不是,老夫半截子入土的人,竟然要与一个三岁的娃娃下棋!”
话落音,白大富伸手拨乱白田雨的乌发,动作温柔,声音中带着宠溺:“小月月,白爷爷棋技了得,若是一会输了,可不能哭鼻子啊!”
白田雨点点头,白大富见状乐呵一笑:“你年幼,你先下!”
白田雨细流了一口嘴里的糖,拿起白子,小手一方。
白大富见状,轻眯着眼眸,一脸不屑:“看看看看,孩子就是孩子,对谋略还是不懂,就落的这一字,基本是输了!”
江虎轻抿一口茶,催促一句:“一子定输赢啊?你未卜先知啊?赶紧下,磨磨唧唧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白大富的模样可是越来越严肃,神情越来越焦虑。
半盏茶后,白田雨咧嘴一笑,奶音一现:“阿月赢喽~”
江虎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一句:“厉害啊,那一步釜底抽薪下的是一个漂亮啊!”
白大富自然是不服气,收拾了棋盘开口一句:“不行不行,那老夫大意了,再来一局,这下老夫可不会因为你是小朋友让着你了啊!”
白田雨嘟囔着嘴,挪动一下小屁股,毕竟年幼,还是无法安稳的坐着。
白大富深吸一口气,冲着白田雨开口:“你年幼,你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