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
午后,塞纳河就在铁塔的脚底下,它静静地流淌着,就像一条碧绿的绸带环绕着巴黎。
一艘游船上,沈月瑶坐在船头,夕阳落下,一镶金光映在她如瀑微卷的长发,清风吹拂,面容清纯,却又因为精致妆容,多了一份过浓的昳丽。
好一具美人骨,还肤白如雪,纤纤细腰,像是天堂跌落的纯白天使。
沈月瑶婚后经常上热搜,港媒记者像跟屁虫似的,隔三差五的登她报,说她铺张浪费,说她背着鹤云行有私生子。
热搜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外人的闲言碎语,沈月瑶收起手机,开始望着波光嶙峋的河面发着呆,懒懒懒懒打着哈欠。
许是坐久了,沈月瑶伸了一个懒腰,忽而,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咕咚一声掉进水里,咚一声,溅起水花。
呃……
她眨了眨眼睛。
这是婚戒。
虽然有点心疼这戒指的价值,可她总不能跳下水里找吧。
算了。
反正他们是塑料夫妻,婚戒丢了也没什么。
这时,手机微信语音响起。
她再次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看到打来语音的是——李助。
鹤云行的助理。
不想接。
沈月瑶直接按了拒接,将对方微信拉进了黑名单里。
船只缓缓靠岸,她从船上下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沈月瑶走到街头,路边已经停着一辆劳斯莱斯。
李助从车里下来,拦住她:“太太,鹤总来了巴黎,让我来接你过去。”
沈月瑶面无表情:“他谁?我不认识。”
她来巴黎半年时间,两人见面还是三个月前,要不是今天热搜提醒她还有个老公,她早不记得这号人物了。
他一来就想见她,凭什么呀?
李助:“……”
他见过太太在自家人面前乖巧听话的样子,可不知为何,在鹤总这里,就变样了。
她扭头就走。
李助卑微跟上:“太太……”
“别跟着我。”她命令。
沈月瑶招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夜幕笼罩浪漫唯美的巴黎都市,酒吧里响着旖旎柔软的音乐,装修风格异域风情。
沈月瑶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鸡尾酒,她穿的是白色抹胸长裙,腰肢勾勒纤细,一手可握。
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上来跟她搭讪,浓郁香水扑鼻而来。
劳斯莱斯停在酒吧门口,男人从车里下来,身高颀长挺拔,瞧着有一米九那么高,他的五官深刻,英俊,淡色薄唇有种寡欲冷沉的气息。
他西装革履,领口扣着别致黑宝石胸针,矜贵,傲慢,名表,左手手背是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身,一股张力让人沉迷。
下车后,男人拿出银色打火机,抿着烟,右手挡风,头微低几分,漫不经心点火,性感,痞坏。
他修长两指夹着烟,吞云吐雾,深邃眼眸透着深黑的沉。
助理跟着下来:“鹤总,太太就在这家酒吧里,还有国内热搜已经安排人辟谣撤掉了。”
“嗯。”
别人不清楚沈月瑶的德行,但两人认识快将近六年,从订婚他们就住到一块,鹤云行对她还算了解,他的太太喜欢追星。
沈月瑶自己书房书架放不下明星杂志,还他书房书架上堆满了她的杂志,就连墙壁上还挂着两名男性泰星亲密的超大海报。
如果不是他不同意,那些海报早已经贴在了卧室。
两人的生活习惯有很大的出入,所以时常会吵架。
至于,绿他?
沈月瑶胆子还没有那么肥,敢绿他。
他看了看腕表时间,把烟掐了,迈开长腿,不紧不慢往里走。
吧台前,沈月瑶对着一个外国人笑的天真浪漫,风情摇曳。
鹤云行手插着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沈月瑶像是察觉到视线落下,她抬头,两人目光不约而同撞到一起。
算算,两个人好像有三个月没见面了,却仿佛已经有好几年没见过。
他愈发成熟有魅力,难怪别人说他是什么行走的荷尔蒙,迷妹收割机。
但在沈月瑶眼里,他本质没有变,就是一个小心眼,记仇,阴险狡诈的腹黑男。
酒吧里的音乐并不吵。
鹤云行启唇:“沈月瑶,过来。”
沈月瑶根本不想搭理他。
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对旁边外国人道:“那个男人是我变态追求者,你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她外表清纯勾魂,外国人瞬间涌出一股浓重保护欲:“OK,我带你走。”
只是,刚出门口,两人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
沈月瑶娇娇的声音抬高分贝:“让开!”
“太太,别为难我们。”为首的保镖回。
这时,鹤云行已经走到她身后,长臂搂住她细腰,轻轻松松将人拎起来。
不管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到车旁,鹤云行才把她放下来:“闹什么?自己上车。”
沈月瑶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转身想从左侧开溜,鹤云行手撑在车窗,拦住,走右侧,另一边手也拦住。
很快,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着她,没有退路。
她像一只困兽,被他这头狼圈在一个窄小的角落里动弹不得。
沈月瑶抬起脚,又要踢他。
可下一秒,小腿被男人长腿夹住,抽都抽不动,她表情不由羞窘,咬了咬唇。
好气。
鹤云行失笑:“变态追求者?三个月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野了?”
“你都说了三个月没见,说的我们好像很熟似的。”
“最近工作比较忙。”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离我远点。”
“你都骂我变态了,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
沈月瑶心里有团小火苗,张嘴咬了他的喉结。
喉咙传来湿湿软软的触感,是疼的,只是,另一种感觉更刺激他。
鹤云行不顾那点痛感,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住那张红唇。
……
再睁眼,她睡在一张豪华大床上,头顶的吊灯奢华。
沈月瑶换了一个睡姿,没睡醒,人还有点呆滞,白嫩脸蛋蹭了蹭枕头。
而后,她发现这里不是自己在巴黎常住的房子。
昨天晚上,她咬了鹤云行后,被带回这里,敌不过他,被他逮着酱酱酿酿一番,臭不要脸,见面就让她履行夫妻义务。
自从他们结婚前一天,沈月瑶在酒吧举行最后的狂欢派对,鹤云行来抓她回去,他们那次做了之后,不屑男欢女爱的男人便以夫妻义务,他爷爷想要孙子为由,在这一年里,只要他有闲情逸致,有时间,就会逮着她上床。
狗男人,明明结婚之前不是这样的,一副清心寡欲像是出家的和尚,也说过对她毫无兴趣。
男人的话啊,果然是信不得,所谓清心寡欲,不过是假象罢了。
醒来后没见着他,沈月瑶心情并不美丽,她被沈家娇养着长大,难免有大小姐脾气,在鹤云行面前,从来没掩饰过。
她从他行李箱翻出一件衬衫穿上,鞋子也没穿,开始找人。
书房里,鹤云行本来在处理公务,他接到Eva打来的电话,寻思一番才接。
“云行,你已经在巴黎了吗?”
“嗯。”
他嗓音冷淡,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签字。
Eva声音温温柔柔,在说一些没必要的废话。
鹤云行眉眼里已经浮现不耐烦。
“我新设计的珠宝作品已经送到南城展馆拍卖,这次的作品比较繁华奢丽,和我以往的风格不太一样,真担心别人驾驭不住,不敢拍。”
“不用担心。”
听起来不像是安慰,只是在陈述事实。
语气过度冷淡。
电话那头,Eva思绪万千,鹤云行跟沈月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不过只是豪门联姻罢了,沈月瑶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反而对自己有求必应,可,除此之外,就不剩什么了。
他对自己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她试探性的问:“我看热搜说你太太出轨是真……”
话还没有问完,沈月瑶声音凶巴巴闯入:“鹤云行,你昨晚弄坏了我的裙子,赔我。”
不用等回答,出轨的热搜,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婚姻。
反而,听闻沈月瑶在鹤云行面前一直大小姐脾气,作的很。
女人作,男人一般不会喜欢。
所以,他们结婚一年,各玩各的,两人的花边新闻漫天飞。
她更想不明白,他们关系明明不好,又是怎么做到同处一个屋檐下的?
鹤云行放下笔,目光落向她。
他的黑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宽松肥大,衣摆遮到大腿根部,臀部线条若隐若现,她长腿细白,脚趾头粉粉嫩嫩,刚睡醒,长发凌乱散落,纯而魅惑,她却全然不知。
“李助已经去给你买衣服。”鹤云行目光缓缓落向她葱葱玉指:“你的婚戒,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