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笙的妹妹蛊术有这么强?
上次他可是没费多力气就抓到了南笙,若不是太子捣乱……
寒王冷漠的想着,他定要让景泓心甘情愿的任他折磨。
“劫乔安的是谁?”寒王问。
“是一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男子,若非那女子感到,那男子已经落入我手里。”
“没瞧见模样?”
青山道士摇头:“没有。”
“能与道长过招,会不会是太子呢。”寒王这话像是自言自语。
“是不是很快就能见分晓。”
青山很是自信,说道:“梦亦蛊是蛊中圣品,不管那女子蛊术造诣多高也解不了。寒王殿下过些时日试探一二便知。”
南笙管他那蛊叫黑梦亦蛊,但青山管那叫梦亦蛊。
梦亦蛊确实是蛊中圣品,南笙的本命蛊小金都不比得它的等级。
可惜,青山对蛊的认知不够。
寒王也没有多留,让青山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然而,天光未亮之时,寒王府忽然生了乱子。
青山忽然发了疯,默不作声的寻来柴火,拿了火把居然就将王府给点了!
府上的人不知青山身份,但知道这是贵客,都没有防备他,没想到这人给他们来这一出!
王府侍卫想阻止,青山还不让,伤了好多人。
与此同时皇宫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但是那两个跟随青山的人没青山尊贵,乱动的时候就被逮住了,然后发了疯似的跟周围的人拼杀起来。
宫里的情况南笙一时半会儿不知,但是寒王府的情况不难发现啊。
“小姐,是寒王府起火了。”夏蝉匆匆跑进来禀告。
进来才看见南笙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夏蝉忍不住担心:“小姐!”
她生机损耗并非单纯的没有血色,脸色雪白,唇瓣却是嫣红,咋一看很是妖魅。
南笙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起火点是青山所在的地方,去禀太子,这道士能反抗我的噬心蛊,我杀不了他。另外两人与那道士不在一处,已经死了。”
夏蝉不愿意接触太子,但她不会去质疑南笙的命令:“小姐你先休息。”
南笙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刚准备睡下,她爹居然过来了。
景止堂摆摆手示意她坐好:“你这蛊,是在对谁用?”
她爹这是生气了。
娘亲不在,没人压得住生气的爹。
南笙不敢造次,乖乖的坐直了身子,垂着脑袋,像个犯错了等着被训斥的乖宝宝:“没……没谁。”
老父亲最受不了闺女这样,心口当即就软了几分。
但他面上还不肯松口:“休想糊弄为父,你昨日出门时穿的是紫色的衣裙,半夜带着伤回来,先换了衣服才驱蛊。老实交代,做什么去了?!”
第68章
南笙就是怕她爹发现她身上衣服缝补过才一回来就先换衣服,结果老父亲连女儿出门穿的什么衣服都知道。
南笙不打算将自己跟太子的接触告诉家人。
“爹,我好累了,能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说?”南笙可怜巴巴的望着老父亲。
景止堂心里不满意,但是瞧着闺女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到底妥协了。
“哼!你就好好想借口,明日我再来问你!”
说完一拂袖走了,半点面子不给南笙。
南笙唏嘘的摸了摸鼻子,下一瞬间倒床就睡了。
次日南笙也没精神出门,下人搬了椅子在院子里,南笙就躺在椅子上晒太阳。
春雨在一边禀告:“小姐,那些状告安蕊的人家都遭到了截杀,是安小公爷下的手。”
“人可有事?”
“没事,奴婢让人将他们安全护送离开了。还有一事小姐许还不知。”
春雨也没卖关子,不等南笙询问就道:“昨儿安蕊回宁远侯府,被陆夫人赶出来了,东西都给她扔到了大街上,说让她去安国公府住。听说陆夫人身边的下人上安国府打听安蕊的行踪,结果被国公府的下人奚落了一顿。”
“安蕊到了安国公府,夜幕都落下了又被京兆衙门的人带走。说从犯们尚且还在衙门,没道理让主谋在外逍遥。”
南笙眉梢一挑:“七公主敲打了京兆衙门?”
春雨也笑了:“皇后身边的宫女陪同京兆衙门的官差上门的。”
“哦?那就难怪安国公府护不住安蕊了。”
这事儿可就有意思了。
安国公府可是卫皇后的娘家,是皇后跟娘家人不合,还是皇后在给女儿出气?
两者都有可能。
七公主也是安蕊那药物的受害者,皇后就剩下这一个骨肉了,能看着害了她闺女人在外逍遥才怪。
但若皇后只是为了给七公主出气,大可以让人给安国公府传个话就是,不必让身边的宫女陪同衙门的人一起过去。
春雨道:“还有,小姐,昨日我们让人送去百里庄的那些孩子,太子报官了。”
“嗯?”
“那些孩子中竟有一个是大理寺一个六品官员的孙子,太子将人全送去了那官员手里,如此多的孩童失踪案,孩子又被人悄无声息的送来。”
“官员便直接上报给了大理寺卿,这会儿京兆衙门接手调查了。”
南笙本来是将那些孩子暂且送到百里庄,她给孩子们度了生机,不能保证能让他们活,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本来打算等养好身体去给孩子们看看,没想到印阔会报官。
不过报官也好,有些事情就适合捅到明面上来。
“将那洞窟的信息透给京兆府尹。”
不管青山道士是寒王的人还是宫里那位的人,反正跟太子无关。
摊开到明面上来查,青山不是特清高吗,看他能不能经得起阳光照射。
春雨应了声是,又道:“还有安小公爷,他肯定不会罢休的,小姐,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奴婢有个好法子,保证不会牵连咱们。”
南笙来了兴致:“什么法子?”
“出钱请百里庄暗杀!”
南笙:“……”
她冲春雨勾勾手指。
春雨不明所以的俯下身去。
“美人儿,你知道百里庄如今出一次手的最低价是多少吗?”
“不是二十万两吗?”
南笙给了她一个脑瓜崩:“那是三年前的价钱,如今他们要价两百万两。”
春雨捂住脑门,虽然被敲得一点不痛:“他们抢钱啊?国库一口气能拿出两百万吗?”
南笙心说她哪儿知道,她又不是户部尚书。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户部尚书的声音响起:“不能,国库没这么多钱。”
南笙一惊忙起身看去,就见她爹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
“爹,这么早回来了?”
如今还没到税收的时节,军资又都核算完了,景止堂可以清闲些时日。
他端着父亲的威严沉着脸走来:“为父不早点回来怕迟些见不到人。”
孩子娘不在家,闺女一点都不怕他,景止堂真觉得他要是下职时间才归家,她怕是要溜出去。
“女儿是那夜不归宿的人吗?”南笙觉得冤枉,借口她都想好了,还跑什么。
要溜早就溜了,这会儿你回来就看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