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闻言,点头笑道:“多谢款待。”
她此刻心里翻涌,知道萧家每个人对自己都存在偏见,这顿饭,看似平常,却不普通。
果不其然,饭桌上,萧奶奶的问题一个个的抛出。
几乎将顾安安的家庭情况询问了个遍。
得知她生于农村,父亲早亡,母亲在娘家后,各个脸上都有种莫名的神色。
何欢欢嗤笑道:“你这么惨?自己现在混的也不好吧,所以才找我哥救助你?住在他家?”
这话说的露骨,顾安安手里的筷子已经捏紧。
一旁的霍知宴眼神警告何欢欢,可她却上瘾了一样还在追问:“为什么不立马回答我呢?是不是被我猜对了,你的职业,不会就是钓金龟婿傍大款吧。”
“何欢欢,你够了!”
霍知宴的手狠狠拍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一声闷响。
萧母看儿子那吃人的眼色,替何欢欢捏了一把汗,赶紧给她夹了个鸡腿:“少说两句气你表哥。”
何欢欢被这么一凶,加上萧奶奶也没有出言护她,坐在那里看着。
她反倒红了眼不乐意,越想越气:“这乡下女人哪里好?光有一副好看的脸,没有涵养,没有文化,根本配不上表哥!”
“你在多说一个字,就给我出去。”
霍知宴身边的气压已经越来越低了,而在他旁边的顾安安却显得淡定极了。
她拉了拉霍知宴的衣服,淡定的道:“我确实配不上你表哥。”
“不过我并不是你口中拜金女,虽然我出身农村,没有父母给的荣华富贵,但我也凭自己出国留学硕博连读心胸外科,来京市,不过是中央人民医院邀请。”
“还请何小姐,高抬贵嘴,别再出口咄咄伤人。”
顾安安的回击谦和有礼,自心满满。
在场的人无一不正经,谁能想到一个农村出来的人居然会有如此造化。
出国留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何况还是硕博连读。
萧母震惊不小,捂住自己胸口:“心胸,外科?你是给心脏做手术的医生?”
闻言,顾安安点点头。
这时,萧奶奶似乎想到什么:“所以你就是前段时间那个心脏病手术成功的顾医生?”
顾安安依旧点头,萧母惊呼:“原来心脏出了毛病真的还可以治的啊。”
“当然可以,现在大家都有个误区,觉得动心脏不安全,其实……”
这一刻,顾安安对她们进行了知识普及。
而萧奶奶和萧母好像忘记了刚刚对顾安安不屑的事情,也在认识听着。
毕竟她们也是普通人,对心外科也有些好奇心。
霍知宴在一旁静静看着顾安安,眼里是藏不住的惊喜和欣慰。
唯有何欢欢一人,听着她们的交谈,逐渐脸色沉重,她绝不能让顾安安被家里人接受。
只有方小晴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表哥!
======第三十一章======
吃完饭后,萧母对顾安安微微有所改观。
只要她没有抱着坏心思接近霍知宴,还是愿意接受顾安安。
晚上六点,回去的路上。
顾安安发现今天的车内氛围似乎和以前大有不同。
只见霍知宴单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休闲的搭在落下的车窗上。
微风吹过他的头发,越过他高挺的鼻梁和轻薄的嘴唇。
顾安安看着,忽然有些口中感涩。
她连忙收回眼神,低头有些心不在焉:“你上次怎么赶来的那么及时?”
霍知宴看了她一样:“张巩告诉我的,”
顾安安一笑,霍知宴倒是诚实:“你让张巩监视我?”
“我只是怕那个人在烦你。”
顾安安闻言,耳根子满满攀上红晕:“放心,他没有再烦我了,见我就跑。
霍知宴用手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那就好。”
毕竟李医生可是多多少少吃了点苦头的。
车开到楼下,霍知宴自然的跟着下车。
直到打开家门,顾安安见他没有走的意识:“你不回家吗?”
话问出口,顾安安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神。
忽然她觉得自己没理,这里本来就是她的家,自己不过是借住。
想到这,顾安安顿了顿:“当我没说,自便。”
说完,顾安安便转身进去,累了一天,她只想好好的泡个澡休息一下。
而霍知宴在原地思量几许后,还是换上了蓝色拖鞋,进屋关门。
此刻,卧房的卫生间内哗啦传来一阵水声。
霍知宴作为沙发上,听着这淅淅沥沥的声音,闭上了意味分明的眼,仰头躺下。
不久,卧室的水停住。
顾安安洗完澡穿上吊带,听外面没声音,意味是霍知宴走了。
她琅嬛付费整理轻手轻脚的来到客厅,却见霍知宴睡着了似的躺在沙发上,
顾安安紧张的上前:“从衍,你睡着了?”
霍知宴默默的睁开眼,打开磁性的嗓音:“没睡。”
他抬头望过来,见顾安安穿着吊带,身材婀娜,乌发微湿的搭在肩上,不由的喉结动了动。
顾安安被他炽热的目光弄得不知所措。
赶紧转过身:“你自便,我回房了。”
顾安安此刻心莫名的跳的很快,就在快回到房门的一刻,她忽然身子一拉,整个人贴在墙面上。
而这一刻,霍知宴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来势汹汹,顾安安根本招架不住,惊慌的拍打他的肩膀。
而霍知宴却想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一样,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她。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舍得停下。
霍知宴喘着粗气,红着眼,低头看着还没回过神的顾安安,低声笑了两声。
“顾安安,你都三十二岁了,半夜留陌生男人还洗澡出来,不会什么都不懂吧。”
说到这,霍知宴顿了顿,凑到她的耳边:“还是说,你故意的?”
顾安安的脸一下通红起来,直接踮脚,一头撞在他的下巴
霍知宴来不及反应,当场嘴里就有了一丝铁锈味,
他捂着下巴,失手放过顾安安,让她跑回了房间。
顾安安关上门,对刚刚霍知宴的举动又是羞又怒:“我不懂难道你懂?明明自己都十二年没有过女人。”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声刚好被门后的霍知宴听见。
霍知宴轻笑两声,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角,回想前面的一幕香艳,嘴角微勾,满意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