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最近的力气又大了些。
我倚在栏杆上望着河里扑腾的女人,笑声如铃:「你看我现在还柔弱吗?」
而今乍暖还寒,正是春风料峭之际。
冰凉刺骨的河水,又怎得不会让她冻的直打哆嗦呢?
看她满身湿漉,一副狼狈的模样,我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
翌日一大早,刘王两位兄弟跑到我宅内为白艳讨公道。
他们骂我表里不一,是个惯会使心机的毒妇。
简单来说就是绿茶。
起先我打算让小游将他们轰出去,可看到宅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时,我又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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拧了把大腿,我掩面啜泣:「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何时推过白姑娘?」
刘悍斩钉截铁:「小白都说是你推的了,你怎的还不承认?」
我无辜摇首,哭的梨花带雨:「姐姐武艺高强,我如何能推的动她?」
就在这时,叶临正好踏入屋子。
瞅准时机,我迅速扑向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爷,他们全都冤枉我啊,奴家实在是不想活了。你要替奴家做主啊!」
「别哭了。」
叶临紧拢眉心,凌厉的凤眸扫过众人:
「你们说是她推的,可有证据?」
「没有,但是小白说……」
「够了。」叶临毫不客气打断王义的话:「没有证据就来指责我的人,是当本王死了吗?」
「可是……」
「什么可是?我家梨花身子娇弱,手无缚鸡之力,她能推的动那个成日里打打杀杀的白艳?」1
刘王两小子顿时噤了声,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窝在叶临怀里,默默擦拭着眼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谁懂啊。
装哭装柔弱真的好难!
大腿都被我拧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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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王两兄弟当着叶临的面憋憋屈屈向我致了歉。
可我心眼小,仍旧在背地里说他们坏话。
我捻了帕子,抽泣着向叶临告状:「爷,还是你最明辨是非,不像他们两个,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人家。」
「好了,别装了。」
叶临用指腹揩去我眼角的泪珠子,「哭了这么久,也不怕眼睛疼?」
我瞬间一愣,神情木然的望着他。
不是吧,他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难不成是我最近演技不够精湛?
又或是他发现了我的本质其实是个小绿茶?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不会给我分手费了?
我忐忑不安的盯着他的眼睛,结果叶临却说我是在勾引他。
他扣住我的腰肢,声线暗哑:
「娇气!且留着你的眼泪在床上哭去。」
叶临说,我哭的时候格外勾人。
他喜欢看我哭,但是却不喜我对着别的男人哭。
呵,这狗男人的占有欲还真是强。
自然,那方面也很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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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白艳风寒痊愈后,她便时不时过来找我茬。
大街上,她打落我的糖葫芦,当着众人的面恶狠狠质问:「明明是你推我下水的,你为何不承认!」
我无辜的眨巴着大眼睛:「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诶。」
「别再和我耍这些阴险手段了。」她冷笑,「我和叶临是多年的兄弟,若他知道是你害我落水,肯定饶不了你!」
「兄弟?姐姐你也能让女人怀孕吗?」
「你!」白艳面容扭曲:「果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无所谓耸肩,故意阴阳她:
「我可比不得姐姐的呢。姐姐能同时哄住好几个男人,可妹妹我呀,没什么出息,只能哄的住叶临一个人呢。」
「你!」
她的脸气的涨成猪肝色,扬言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我的真面目。
……
三日后,叶临陪我去挑了几盒胭脂。
日落归家时分,只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坐在我门前嚎啕大哭:
「小梨花啊,你这么不孝女!自己享了富贵,结果却不管自己那瘸腿的老爹啦!」
我定睛一看。
呦,这不是之前和我一起坑人的老混球么。
一年前,我吃泡面噎死,意外穿越到一个小乞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