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的直,让人怪不好意思的,不过想想也没错,这年头,吃了别人家的宴,随出去的礼,总得要回来才划算……”
人群里的议论越跑越偏了,可说的也都是姜雨婷、孟书衡、孟家、姜家人的不好,没有一人说姜弥、说周郁汀的不好。
姜雨婷、姜舒美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孟书衡的脸色也有些阴沉——姜弥对他笑,不是因为心里有他?
“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他闷闷的问,问的是姜弥和周郁汀两人,视线却只落到周郁汀一人的身上。
和周郁汀一起出国留学,成为一个老师名下的学生,那一段自由而平等的经历,让他始终觉得自己是能和周郁汀同一位置上。
“不是你们请我们来的吗?”周郁汀凉凉的说:“请帖是你孟家发出的,本少和晚晚都有一份,现在却来问本少和晚晚为什么来?”
孟书衡顿时哑口无言。
“算了,郁汀,既然人家也不是真心欢迎我们过来,我们将礼物送了就走吧。”姜弥拉了一下周郁汀,转过头对身后的副官说:“张副官,麻烦你先将我带来的礼盒拿过来。”
“是!少夫人!”张副官马上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了姜弥。
姜弥将礼盒接过,神情淡漠的说:“我十三岁那年,孟大少爷与姜家也是有来往的,那时,孟大少爷就与姜雨婷关系更为亲厚一些,那年我生日,孟大少爷就和姜雨婷一起送了我一样生日礼物,说是再贵重不过的东西,让我好生的珍藏,等以后嫁人的时候用上,我如今虽有婚约,却到底还没有成亲,孟大少爷和姜雨婷既然在我之前有了喜事,这份你们最喜欢觉得最珍贵的礼物我就回送给你们了。”
几句话将事情解释清楚,姜弥打开了那礼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霎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第61章姜雨婷再再被打脸
那是两件衣服,一件男士的,一件女士的。
纸做的衣服,也叫——寿衣!
烧给死人穿的衣服!
孟书衡和姜雨婷的脸色都变的一片惨白。
“姜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将烧给死人穿的寿衣拿到我和书衡的喜宴上来?你是故意来搞破坏的,是不是?!”姜雨婷瞧见这寿衣,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可一点坏心思都没有的,”姜弥说:“而且我先说明了,这么珍贵的礼物,本来就是你和孟书衡在我十三岁生辰的时候送给我的,瞧,这上面还有你们写的祝贺词呢。”
姜弥将那两件寿衣一左一右的提高,隔的近一些的人果然瞧见那两件纸做的寿衣上都写的有字,女士寿衣上写着姜雨婷赠,男士的寿衣上写着孟书衡赠。
“你们两人都是性格、爱好比较奇特的人,既然请了我来,我也不能空着手来,当初你们觉得这东西就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一定要用在婚礼上的,我想我选这礼物送给你们,你们想必就不会不满意了。”说着,姜弥将寿衣放回了礼盒里,上前亲手塞到了孟书衡的手上:“来,收下吧。孟大少爷可要像之前说的那样,以后的每一天都要放在自己身边呢!”
孟书衡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了。
他要不收下这礼,就证明他当年伙同姜雨婷欺辱过姜弥,他要不将这纸做的寿衣每天放在身边,就是自食其言,可他收下了放在身边了,那不是随时随地都在咒自己早死吗?
——孟书衡的脸就这样无声的被打的响亮!
他的手抖了抖,差点就没抱稳那礼盒。
姜弥已经转过头,对周郁汀说:“郁汀,轮到你送礼了。”
周郁汀也一抬手:“张副官。”
“是!少帅!”
张副官让人将那个足以装下一个人的木箱子抬了上来,然后站在原地,声音洪亮的说:“昨天夜里,有一伙贼子闯进了姜家,将姜二小姐早就准备好的嫁妆抬的干干净净了不说,还闯进姜二小姐的房里……”
“张副官!你不要胡说八道!”姜舒美马上就意识到张副官竟然是想要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来,顿时脸色大变,不管不顾的说:“别忘了你收了钱的。”
“是啊!”张副官说:“我和我的兄弟们的职责本来只是保护我家少夫人,可是我们收了姜老爷给的钱,所以就必须要言而有信,帮着姜家将侮辱姜二小姐的那些贼子抓住,可惜,抓人的时候那些贼子拼了命的与我们对抗,最终只有贼首活了下来……”
“什么?姜二小姐昨天晚上被一伙贼子侮辱了?怎么侮辱的?难道是……”
“天啊,不会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的吧?如果是那样,这姜二小姐不等于给孟大少爷戴了好大的绿帽吗?她怎么还有脸到孟家来?”
“难怪昨晚我睡的正熟,隐约听到姜家所在的那条街上闹哄哄的,原来是抓贼呢?”
“我倒是睡的晚,与姜家隔的也不远,亲眼看到姜家还走了水,那火光都照亮了半边天,披了衣服出门看,好多人往那边去,说是要帮着救火,却被拦在了大门外,我还奇怪这姜家怎么连帮忙的人都往外推,原来是这火烧的地方不对,有丑事要遮掩……”
“不会吧?姜雨婷真的被一群贼子给睡了?那她怎么还有脸说她要给孟家生个金孙?谁知道到时候生出来的是谁的种呢?!”
这些议论声越来越大,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
姜舒美和姜雨婷的脸上早就没了一丝的血色,孟书衡更是气的脸上青白交加。
“什么?你这个贱人竟然已经被……”他转过身,挥手就想朝姜雨婷的脸上甩:“贱人,说!张准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晓娥更像是一只鼓鼓的气球一样冲过来,一把揪住了姜雨婷的婚纱:“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贱人,你真的被一群贼子睡过了?”
“没……没有,我没有……”姜雨婷身体颤抖,连连摇头:“我没有被侮辱,没有,那些人没有进我的院子,没有进我的房间,没有对我做那种事,没有……”
“姜二小姐,”张副官冷着脸色说:“你这么说,是质疑我说的是假话吗?”
没等姜雨婷回答,他又接着说:“我是军政府的副官,宅门间的这些龌龊破事儿,我本来也不想管的,可侮辱你的那些人是军政府的通缉犯,你的父母又给了我和我的兄弟们钱,让我们帮忙抓到凶手,如今我也将凶手给你带来了,你也不用感谢我和我的兄弟们,只要别糟蹋了我们的努力就行。”
他就是要故意的曲解姜海山和姜舒美的意思,将他们给的封口费当成是抓那几个亡命之徒的酬劳。
说着,也没等任何人说什么话,他就让人将那口大箱子打开了:“这是那贼首,少帅刻意让我等送过来给姜二小姐和孟大少爷做贺礼的,算是让你们免于后姜之忧,只是他们抬走的那些嫁妆却不知道抬去了哪里,倒是没能找回来。”
——其实找回来了,被姜弥毫不客气的扣下了。
姜雨婷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就算自己不用,拿出去接济穷苦人家也是好的。
“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贼首被放了出来,张副官一把扯掉那贼首嘴里的布,那贼首知道自己死期到了,也不惊慌,反而极横的站了起来,视线落到姜雨婷的身上,狞笑着说:“原来今儿是姜二小姐的大喜,这么说,昨儿我和我的兄弟们是提前做了一回新郎官?哈哈哈……”
“疯子,这就是个疯子,书衡,书衡你不要相信这个疯子说的话?”姜雨婷一把抱住了孟书衡的手臂:“我没有被人侮辱,我们姜家昨天就是失火了,没有什么贼子进来,我的嫁妆也没有被人抬走,你……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我有九十九抬嫁妆,如果我的嫁妆都被贼子抬走了,我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多的嫁妆呢?是不是?”
“是啊,”有人说:“谁能在短短的一夜之间凑出来九十九抬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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