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染只觉剧烈的痛从手腕处传来,攥着匕首的手无力松开!
“当啷!”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单于冒顿瞧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俯身捡起:“怎么,顾承逸送你来时,没把真相告诉你吗?”
事情败露,沈秋染也不再装下去。
她握着被扭断的手腕,不相信他的话:“不可能!”
顾承逸是大楚战神,是人人敬佩的大英雄,他怎么可能和匈奴人做这种交易!
单于冒顿也不恼,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你就这么相信他?你与他是何种关系?”
什么关系?
沈秋染也没有答案,干脆沉默。
见状,单于冒顿却笑了:“有骨气!那我就看看你之后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他一把扯过沈秋染按在榻上,大手直接撕开她的衣衫!
“不要!”
沈秋染呼吸一紧,单手推拒着挣扎。
单于冒顿根本不将她的反抗当回事,直接扭断了她另一只手,继续撕扯她的里衣!
骨头被折断的痛一波一波的涌上,沈秋染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起来。
一时间,她顾不上单于冒顿的侵犯,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试图抵挡四肢百骸蔓延的灼烧痛感!
“噗!”
一口浓黑的鲜血吐了出来!
见到这副场景,单于冒顿动作一顿,当即没了兴趣,却又不想这么放过。
“来人,把她吊在城楼上,再去给顾承逸传个信,就说我等着他大楚的神兵!”
很快,就有匈奴兵进来,将沈秋染拖了出去——
翌日,顾承逸收到了单于冒顿传来的书信。
大楚军营。
看完信件的贺寒郗甚是着急:“将军,快发兵吧,否则沈大夫必死无疑!”
姜雨夭不以为然地说:“谁知是不是她跟匈奴兵勾结,故意诱敌深入?”
“你闭嘴!”贺寒郗忍无可忍,直接怒吼道,“沈大夫一心一意为楚营,却要受到你如此的构陷,我真是替她不值!将军你不去,我去!”
说完,他直接转身冲了出去!
顾承逸皱起眉头:“站住!”
贺寒郗根本不听。
身为副将军,他没有权利去调兵遣将。
但是楚营中蒙受沈秋染救助的将士不计其数,他们听闻消息护,都表示愿意前去营救。
可不想刚集结完毕,便顾承逸堵在了校场。
他冷眼扫过在场将士:“谁敢前去,一律按军法处置,格杀勿论!”
第9章
深夜的边关总是格外的冷。
沈秋染双手手腕被绳索缠绕着吊在城楼上,裸露的肌肤上全是鞭挞过的伤痕,身子冷得瑟瑟发抖。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天,也不知道顾承逸会不会来。
想到这儿,沈秋染自嘲一笑。
事到如今自己竟还会妄想,不是早知道顾承逸想她死吗?他……又怎会来救!
心中微薄的希冀被亲手打碎,沈秋染闭了闭干涩的眼。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袭来——
沈秋染睁开眼,就见一个匕首飞来,割断吊着她的绳子。
下一秒,她直直的朝下坠去。
是顾承逸吗?
他竟来救自己了?
不可控制的,沈秋染死寂的心有了一丝生机。
紧接着,她被人接在了怀中:“顾……”
看清来人时,嗓子却被糊住。
贺寒郗没察觉她的异样,将人背在背上:“沈大夫,我带你走。”
“谢谢。”沈秋染环顾了眼四周,只有十几个眼熟的大楚士兵。
她感觉奇怪:“为何只有你们几人,顾承逸在何处接应?”
贺寒郗神色一顿,没说话。
倒是一旁小兵开了口:“将军不许来营救,是贺副将带我们偷跑来的!”
沈秋染身子一僵,眼里的光一下子寂灭。
“先别说这些了,快走。”
贺寒郗说着,正要带着她逃跑时,一瞬间冲上了众多匈奴兵将他们团团围住。
“贺副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单于冒顿笑着从一众士兵后面走出来。3
贺寒郗背着沈秋染的手微微收紧,满身戒备。
单于冒顿却不他放在眼里:“可惜来的不是顾承逸!”
“将他们的人头割下来,送去楚营,我就不信引不出顾承逸!”
他命令落地,无数匈奴兵就走上前来。
见状,沈秋染低声对贺寒郗说:“副将军,别管我,你们快走!”
不带着她,他们或许有机会能逃!
贺寒郗却只看了她一眼,挥舞长枪朝着匈奴兵虚晃一招后,立刻带着沈秋染朝后退去!
顷刻间,就掠出匈奴大营十米远!
见状,单于冒顿大声下令:“给我追,一个不留!”
“快走!”贺寒郗不敢耽误时间。
带着十几个人一同往漫漫黄沙中跑去。
边关萧瑟,一片漆黑。
沈秋染倒吊在城楼上已经一整天了,整个人早已经虚弱不堪。
贺寒郗还在背着她不停地往前跑。
沈秋染干着嗓子说:“我一个戴罪之身,不值得各位这般舍命相救。”
“沈大夫是大伙儿的救命恩人,我们肯定不会丢下你,待回营后,我们再向将军求情。”
众人听到贺寒郗的话也纷纷附和:“是啊,沈大夫,你就不要担心了。”
这番话让沈秋染的眼眶瞬间湿润。
她举手之劳救下的士兵们对自己都怀着感恩之心,可自己以命相救,深爱不疑的顾承逸却要她死。
感动和酸楚交织在一起,如同绳索将沈秋染的心死死捆住,勒得生疼。
此时,楚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