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烟眉头拧紧,这就像一个坑,仿佛越踩越深,他说得没错,自己还有个在外地读大学的弟弟,妈妈跑了,弟弟的责任一下子落在她肩上,好沉。
夏玉烟心里紧紧的,仿佛被蚂蚁一点点啃噬,疼得跟不上呼吸。
“你的表现让少爷很满意,这是一份契约,一年为期限,一年后你可以解除合同自由选择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会给你足够一大笔钱……”
男子露出诡谲的笑容,不料没等他把话说完,被夏玉烟打断。
“不可能!”
“安小姐,您父亲已经在医院躺了五天了……”男子挺了挺脊梁骨提示夏玉烟。
所有的思绪在脑海里快速旋转,夏玉烟深吸一口气。
“我签!”
她接过笔快速在文件右下方把名字签上,整个签名不到两秒,却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颤抖的手把笔放下。
夏玉烟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她心里深爱的男人,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子捋了捋西装,笔挺站着,露出满意的微笑,“景太太,我是管家曾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景太太?管家?吩咐?太滑稽了,这是一跃众身就变豪门太太吗?连自己丈夫都没有见过,就这么莫名其妙结婚了,夏玉烟冷笑,这颗心跟死了一般,生无可恋。
手续全都办完,护士领着夏玉烟进到太平间,父亲整整去世了五天,她才能看上一眼,尸体早已变形还隐约散发异味,夏玉烟忍着剧痛,用最快的速度,含泪送走父亲。
曾叔给了夏玉烟一套钥匙,按照合同上面写的地址,她搬进君悦公寓,自从那天起就没有再见过曾叔。
夏玉烟住进公寓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严严实实封闭起来,三天后,她出门去花店挑了一束白色野菊,往墓地方向,祭拜父亲。
才到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父亲墓碑前,端庄虔诚站着,熟悉的陌生人。
沈宇郴!!!
夏玉烟身体微微一怔,面如蜡纸,手握的菊花在慢慢颤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他怎么知道父亲已经脏在这里的?眸里掠过一丝惊奇。
第6章 祭拜父亲
刚想抬脚要逃,却被沈宇郴逮住,“怎么?都到这里了?不拜祭一下再走?”他满目轻蔑。
夏玉烟的心是痛的!
她僵硬的身体慢慢走过去,把白色野菊放在墓碑前,给父亲深深鞠了三鞠躬,心里满满酸痛。
“阿成……谢谢你来祭拜父亲。”
夏玉烟低头垂眸小声说道,经过这几天折腾,脖子处消瘦得微微露出青筋。
“不用跟我说谢谢,你父亲生前待我很好,还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沈宇郴身上发出一股骇人之气,眼里犹如寒霜过境,俊美的五官上满是冷硬。
“没想到,夏玉烟,你竟然是这种女人!”沈宇郴满脸嫌弃,看着夏玉烟,大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双眸带着愤怒。
“钱,我也有!”
“啪——”
一声清脆悦耳声响,打断沈宇郴的动作。
夏玉烟一个甩手重重的打在沈宇郴脸上,五个手掌印清晰印在脸上,“请你放尊重点!”她直视沈宇郴眼睛,字句铿锵。
“嘶—”沈宇郴眉头一皱,“你也配跟我说尊重,你还真以为自己冰清玉洁?现在来跟我说尊重!”他抬手用拇指掠过被打处,怒火旺盛。
心一疼,夏玉烟哆嗦退后两步,“阿成,不是你想的那样……”
再解释,已徒劳,眼泪早已泛滥,两侧的腮帮生疼,夏玉烟闭上双眼,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良久,等夏玉烟回过神,早已不见沈宇郴的身影,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往公寓方向走去,犹如一具空壳,行尸走肉般。
君悦公寓。
夏玉烟躺在床上卷曲着身体,身体微微颤抖,有些发冷,她感觉头部阵阵疼痛,是生病了吗?这么难受,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夏玉烟吃力爬起来看了一眼,又是一组陌生号码,她犹豫下按下接听键,“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