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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她都会准备好饭菜，在听到车声后，就会等在门口，笑着迎接自己。
“怎么还没睡？”他打开灯，象征性地问道。
石雪菲缓缓抬眸，看着眼前不怎么真切的袁一帆：“你没有回来，我一个人睡不着。”
袁一帆冷漠地嘲讽：“以前你一个人不是也很好。”
听到这话，石雪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是啊，在过去这个男人不归家的三年里，她的确都是一个人。
现在想想，石雪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日看到凌文珊突然跑到家门口来宣誓主权，她才惊觉自己有多可悲。
她无声地从沙发上站起，跌跌撞撞地来到袁一帆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唇！
“嘭！”
下一秒，石雪菲就被袁一帆猛地推开，整个人摔倒在地。
见状，袁一帆的手有些发颤，他没想到石雪菲会这么脆弱，自己明明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随后他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

石雪菲跌坐在地上，一张脸已经是苍白一片。

她勉强支撑着爬起来，看着袁一帆眼尾发红：“我吻自己的老公，不可以吗？”
袁一帆顿时愣住。
石雪菲再次站到了他面前，掷地有声：“今天晚上，我要你陪我！”想到凌文珊临走前说的话，她喉咙发紧。
“如果你不答应，我立马公布你和凌文珊的关系！”
袁一帆听到这话，狭眸微眯，显然是没有想到一向听话懂事的她竟然还学会了威胁自己！
“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完，他一把将石雪菲抱起，转身上楼，眼底没有半丝情意。
……
或许是因为脑癌，又或许是因为袁一帆在她的身边，这一晚石雪菲睡得很沉，也很安稳。
然而，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床边一片冰凉，袁一帆早已不在。
她洗漱完下楼，一眼就看到客厅中央，一个穿着西装的陌生男人拿着文件笔直地站着。
石雪菲认识他，是袁一帆公司的首席法务，徐政。
徐政看到石雪菲微微颔首，随后将一份文件递到她面前。
“沈女士，这是周总给您的财产分割协议，根据你们的婚前协定，您必须净身出户！”


第四章惊喜
别墅内的暖气很充足，但石雪菲的心底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当年，为让周母答应她和袁一帆结婚，她签下了一份婚前协议，一旦离婚，她净身出户。
她也曾以为自己不会有用上这份协议的一天。
没有让徐政为难，石雪菲接过了文件，一眼都没有翻看，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毫不拖泥带水。
“徐律师，麻烦你告诉袁一帆，从我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起，就从未想过要他的钱。”她声音沙哑地说。
“好，我会带到。”
徐政没想到石雪菲会这么干脆，事情办完，他也不再多待，转身离去。
客厅恢复安静，石雪菲忽觉一阵眩晕感袭来，胃里也剧烈地翻涌着恶心，下一秒便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她捂着嘴，却触到了满手的鲜红。
但石雪菲眼底只有习以为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惶恐，她熟练地用纸巾擦干净，然后将家里都收拾好，才打车去了医院。
今天是她跟主治医生约好做化疗的日子。
因为怀孕，她不能使用麻醉。
石雪菲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躺在冰冷的治疗台上，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治疗花了整整四个小时！
而这四个小时里，她硬是强忍着一声都没吭。
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缩成了虾米状，整个人也被汗水湿透，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这一幕让一旁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都不忍心地撇开了目光。
良久，疼痛感渐渐消失，石雪菲虚脱不已，意识清醒的一瞬才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掉落一地。
她曾经最爱惜自己这一头长发，因为袁一帆最喜欢她长发飘飘的样子。
离开了医院，石雪菲直接去了发廊将头发全部剪短，她看着镜中自己陌生的模样，心底只剩下一片空洞。
袁一帆不在的家，她也不想回。
石雪菲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眼前却突然闯入了一道身影，她霎时停下脚步。
婚纱店里，袁一帆西装革履俊朗无双，而他身侧是一身洁白婚纱的凌文珊，两人站在一起如同璧人。
她隔着一面大玻璃窗看着他们，眼眶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