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还想在你身边多留几年,好好孝顺你,哪能早早嫁出去?”徐灵芸倚在华月喜的身旁,嘟着嘴装可怜。
瞧着她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华月喜怒瞪了一眼,只是水波荡漾,更像是抛了个媚眼,把徐灵芸看得晕乎乎的:“你个丫头,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不过娘亲也是为了你好,等以后你就明白我的苦心了。”
“什么苦心?”门外传来一道爽朗的男声,一位锦衣中年男子大步走入,摸着下巴的胡须笑眯眯的。
“老爷,”徐灵芸赶紧站起身,低着头行礼。
“早说了,让芸儿不用多礼,”萧老爷在华月喜身边坐下,任由这位美妾替他端来一杯热茶,一口饮下。
“礼多人不怪,女儿家家的就该懂礼。”华月喜唇边噙着笑,被萧老爷牵着小手坐下:“老爷不是说得大半个月才回来,怎么提早了?”
萧老爷心情愉悦,迫不及待地说道:“这趟遇着贵人了,生意做得不错,我就赶紧回来了。”
说完,他拍拍手,让门外的管家把两个锦盒呈上。
夏草小心翼翼地托着锦盒,放在桌上。
萧老爷亲自打开,徐灵芸原本站在一边,忍不住好奇,抬头一瞧,不由倒抽了一口气。
两个锦盒,一个里面是四颗半个拳头大的珍珠,一颗颗晶莹剔透,没有丁点瑕疵,一看就不是凡品。另外的锦盒里是两支银钗,一支尾端点缀着两只小小的蝴蝶,轻盈地别在上头,像是要振翅欲飞;另外一支镶着零碎的红色小宝石,仿佛是一枝红梅,在冬日怒放。
这两支钗子,显然是用重金请人特意打造的。
果不其然,萧老爷取出红梅的那一支银钗,颇为笨手笨脚地插在华月喜乌黑的发髻上,眼里满是笑意:“我就说这支钗子最适合你,果然好看。”
夏草机灵地拿来铜镜,华月喜左右端看,满意地点头一笑,不过眉梢一挑,唇角一扬,千娇百媚,看得萧老爷眼睛发直。果真是美人,不管怎么看还是这样漂亮。
“果然是一支好钗,也是老爷眼光好,而且这手工可不是一般人能打的。”
萧老爷被华月喜不动声色地恭维,笑得更畅快了:“还是月喜的眼光好,这老师傅收山好几年了,带出几个不俗的徒弟,要不是往年我和他有些交情,也请不到他亲自打造这两支好钗。”
他指着另外一支钗子,慈爱地对徐灵芸笑道:“这是给你的,芸儿也不小了,该有些女儿家的好首饰。”
华月喜掩唇惊呼,显然是十分惊喜,眯着眼,双颊飘过两朵红晕:“让老爷费心了,姐姐那里可是也有准备?”
萧老爷拍了拍她的手背,在桌下不经意间摸了摸华月喜柔嫩的肌肤,对爱妾的识趣和知礼十分满意:“自然不会少了太太的,你这份心我替太太记下了。”
华月喜被他一夸,羞赧地低下头,露出颈后一小节雪白柔腻的肌肤,让萧老爷的眼神不住地瞧。
徐灵芸颇为尴尬,知道两人许久不曾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告辞道:“老爷,二太太,我先回去了。”
华月喜点着头,又提醒她:“别忘了我今早说的,记得午时再过来用饭。”
“是,”徐灵芸耷拉着脑袋,知道华月喜一再提醒,怕是逃不过了。别看华月喜一直笑眯眯的,生气起来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等徐灵芸和春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院落外面,夏草知趣地替两人掩上房门。
萧老爷长臂一伸,揽住了华月喜,后者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这四颗东珠,也是给芸儿的。不过她还小,房里只有春英盯着,你先帮她收着,当做嫁妆。”
华月喜扬起笑脸,感激一笑:“烦劳老爷记挂着芸儿,她在萧家吃穿很好,比一般嫡亲小姐还要松快,哪里能收这么好的东西?这些东珠瞧着就价值千金,还是让太太收着吧。”
“自是不会忘了太太的,你就是太谨慎小心了,不过几颗珠子,有多贵重?”美人在怀,萧老爷很难继续当君子,大手隔着衣裙,在华月喜的胸口揉捏。
柔软的触感让萧老爷喉头一动,低头便寻着她的红唇吻下,被华月喜轻轻推开了:“老爷,今儿是初一。你刚刚回来,风尘仆仆的,很该洗一洗,说不准姐姐替你准备了洗尘宴……”
萧老爷出外行商,身边不是没美婢伺候着,可惜哪里比得上怀里妩媚动人的华月喜?
念着半月,他早就心猿意马了。要不是刚才碍着徐灵芸还在,怕是要急色地拉着华月喜去内室的榻上。
细碎的吻落在华月喜的颈侧,萧老爷轻笑道:“我先去太太那里洗去了沙尘,要不然那些粗粝的沙子怕是要割着你娇嫩的小脸,我是要心疼的。”
华月喜扭着腰娇笑,被萧老爷下巴刚长出来的胡渣刺得脖子又疼又麻,伸手推了推:“老爷,白日不得宣淫。再说,我的早饭还没吃完呢!”
“在萧府,我就是规矩,其他人哪里能说什么?”萧老爷索性打横抱起她,直奔内室:“放心,老爷我这就喂饱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扯开华月喜的衣襟,露出圆润的肩头。
华月喜也不躲,双臂搂住萧老爷的脖子。
感觉到身下的美妾软得像是一滩春水,却听见外头一阵喧哗吵闹声。
“老爷,太太有急事寻你……”
“你这小蹄子,拦着我做什么,要是误了太太的差事,吃一顿板子,别说我老婆子没提醒你!”
“走开!大白天的,关紧门做什么!”
萧老爷听得心头火起,脚步声渐渐靠近,他不得不坐起身,满脸懊恼。
华月喜倒是陪着笑,伸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衫,柔声安慰:“既然太太有事来寻,自然不会是小事,老爷去瞧瞧也好。”
大太太不是善妒小气的人,要不然萧老爷也不会有两个美妾,尤其华月喜还是一个再嫁的寡妇。
不过是男人,被打断了好事,总要不悦迁怒,萧老爷高声呵斥:“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算什么体统?”
还觉得不解气,萧老爷起身出去,走了几步,又回头匆匆对华月喜道:“我明天再来,几匹上好的云纱待会让人送到月夕院里。”
他看着美妾在床榻上衣衫半露,妖娆妩媚,俯身狠狠吻了一口,这才大步出去。
华月喜好笑,听着外头的萧老爷怒骂声:“你算什么东西,敢乱闯二太太的门?罚一个月的月银,再打十板子!”
“不服?好,太太管家厉害,没想到总是有些渣子坏了一锅好粥,拖出去,别让老爷我看见!”
夏草喜形于色地推门而入,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太太,那崔嬷嬷终于被赶出了月夕院,以后总算不用听她趾高气扬的脸面了!”
“看你出息的,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是个拎不清的,赶出去是迟早的事。”华月喜面色淡淡的,这崔嬷嬷是大太太奶娘的亲戚,五服之外的远房亲戚,仗着是大太太的人,喜欢在月夕院指手画脚。
她看着碍眼,远远打发到院门,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萧老爷亲自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