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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若从他手里接过花束，乖顺地点点头，“嗯！喜欢。”
宋衍又帮她点好了咖啡，是她平时常喝的南山。
“宝贝，你还没吃早餐吧！我给你点了一份你喜欢的红茶蛋糕，很快就上来了。”宋衍又说。
周清若抬眼看他。
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她这个二十四孝好男友想的很周到！
“谢谢。”
宋衍握住她白嫩的小手，柔声说：“宝贝，这些事情都是我这个当男朋友的应该做的。”
感受到周围女生投过来的羡慕的眼神，周清若轻敛眸色，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格外讥诮。
“你不是说有事儿找我吗？你说，我听着。”
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她笑吟吟地望着他，目光虔诚。
周清若说完，拿起勺子，低头挖蛋糕吃。
“宝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跟王子聿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如今连朋友都算不上。”
似乎着急解释什么，宋衍有些词不达意。
不过，这并不影响周清若对他的感情。爱情与她而言，从来都不重要，她也从来都不相信。
周清若没有接话，依旧低头吃蛋糕。

第87章 第87章 坦白
宋衍心里着急，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又去抓周清若的手。
这一次，他扑空了。
宋衍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宝贝，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女人，一直都是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周清若忽然觉得恶心。
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她放下手中的镀金小长匙，又扯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周清若微抬下巴，目光落在宋衍微闪的眼睛上，轻声说：“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
宋衍心头一跳，莫名不安，“知，知道什么？”
周清若蹙了蹙眉，好整以暇地瞧着宋衍。
背脊挺得笔直，两条紧致的大长腿很自然地交叠在一起。
末了，她身体又微微向前倾了倾，漫不经心地说：“阿衍，我给你戴绿帽子了呀！”
宋衍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偏周清若不在意他的反应。
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继续开口：“如果你真喜欢我，那周瑗算什么？她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会很伤心？”
“阿衍，别跟我说什么喜不喜欢的，你说出这样的话，估计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
忽然觉得累了，不想再演下去。
宋衍用力攥紧拳头，眼中似是燃烧着怒火，咬着牙问：“周清若，那个男人……是不是谢晏之？”
“你说呢？”
周清若歪着小脑袋，将问题又抛回给他。
宋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想从她明艳又清冷的小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不是他！对不对？”
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宋衍忽然得意起来，“像他那种不沾烟火气的男人，怎么可能瞧上你！宝贝，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让你忘记自己是谁了？”
看见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的宋衍，周清若垂眸，什么也没有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端起咖啡浅啜一口。
好苦！
“你不作声，那肯定是我猜对了！”宋衍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宝贝，没有人会像我对你一样好。”
“所以，乖乖地跟我结婚，别总是胡思乱想。”
周清若微微叹了口气，兀自笑起来。
宋衍皱起眉，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周清若摇摇头，抬眼看向他，目光澄澈又明亮，像极了满天的星辰撒落其中。
“没笑什么！”她说。
宋衍哪里肯相信！
他噌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周清若。
那眼神，像极了君主在审视自己的臣民，毫不掩饰其中的强势和占有欲。
可没有人知道，他根本不敢。
良久，宋衍颓败地坐回去，神情落寞又讥诮，“周清若，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周清若沉默，一言不发。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以前是真的很喜欢你！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你穿着一条海军风的裙子，所有小孩都去玩了，就你一个坐在角落里。”
想到过去一些事情，宋衍不由自主地笑了。
周清若愣了愣，眼中闪过错愕之色。
她微抬下巴，茫然地看向宋衍，
“我鼓起勇气走过去，想找你一起玩，可你根本不理我，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酷！”
“后来，你妈妈跟我爸一起走过来，你妈妈告诉我，你叫周清若，她喜欢叫你宝贝。”
宋衍说的这件事儿，周清若一点都不记得了。
就好像，她的记忆缺失了一块。
迎上那双茫然又疑惑的杏眸，宋衍轻嗤一声，笑得格外自嘲，“就知道你不记得了，你怎么可能记得，你连我叫什么都不愿意知道。”
周清若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忽然一阵抽痛，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可那张瓷白的小脸，却依旧不动声色。
轻敛眸色，密的睫毛不动声色地遮去眼底异样。
周清若抿抿唇，双手捧着咖啡杯，轻声说：“阿衍，以前是以前，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
“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跟宋叔叔提及，我们的婚礼也会如期举行。”
母亲说，如果你长大了以后非要嫁人，那就嫁给一个你不爱的。
宋衍愣住，“宝贝，婚礼真的会如期举行？”
周清若抬眼看向他，红唇微翘，“当然会啊！你一直都很清楚，外婆对我的重要性。”
瞧着眼前女孩儿清冷安静的样子，宋衍心里莫名慌张。
他努力地想要抓紧什么，可不管心里有多着急，就是抓不住，怎么都抓不住……
“宝贝，我……”
周清若莞尔，目光清冽，“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其实，你说得很对，跟你结婚是我最好的选择。”
宋衍眼中的坚持，有一瞬间的松动，可很快又恢复常态。
“阿衍，没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工作室了，下个月我要举办画展，需要忙的事情很多。”
周清若说完，优雅地起身。
宋衍呆愣地坐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那一抹婀娜多姿的背影，在他的视野中完全消失。
他死死攥紧拳头，眼中迸射出可怕的情绪。
*
周清若在工作室门口下了车，刚走进去，就瞧见严宇正站在一副名为“青山多娇”的画前。
她笑着走上前打招呼：“有喜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