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好额头冷汗直流,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一般,苍白的唇干裂冒血,右手无力地落在地上,已然被折断。
又一阵痛意袭来之后,苏应好才反应过来,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君澜辞,我不是——”
“苏应好,你给朕闭嘴!”君澜辞声音里含着让她蚀骨的杀意,“你再多说一个字,朕会忍不住一剑杀了你!”
苏应好被他眼底的杀意骇到,一瞬间愣神,牢中响起娇俏的轻泣,她抬头,苏婉儿埋首在君澜辞胸前,整个人似乎因为害怕颤抖着,“皇上,吓死我了,方才姐姐她,她……”
君澜辞满脸心疼的打断她,温声安慰,“不怕,朕在这里。”
看见男人眼眸的温情,苏应好突然有些恍惚。
哪怕杀了那么多恶人,却独独怕黑,怎么也克制不了。那时她每回半夜惊醒,君澜辞总在她身边轻哄着她,也是这般神情,这般温柔。
“来人,将皇后扶回寝殿,动作轻些——”
直到一切动静停歇,她眼里有了丝神采,苏应好才抬头看向仍旧立在眼前的男人。
君澜辞身上尽是冷冽,面若寒霜,薄唇紧紧抿在一处,手腕的青筋隐约可见,他抬脚,狠狠踢在苏应好胸口。
苏应好只听见胸腔似乎有骨骼碎裂的闷声,身子贴在地上滑过,头重重地磕在墙上。
下一秒,头发被人揪住,头被迫仰起,眼泪横流。
“苏应好,看来是朕小瞧你了!”君澜辞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伤成这样你竟然还有力气伤婉婉——”
他的手落在她身上,“朕会让你再也没有能耐伤到任何人!”
苏应好身上的囚衣本就凌乱破碎,君澜辞毫不费力就贯穿了她,一手落在她雪白的胸上,一手箍住她的细腰,发了狠的要她——
发泄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
苏应好心底徒然漫上一股恨意。
就算她骗了他,可是除了隐瞒了身份,她从未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自从爱上他之后,她就从未把自己当成大辽公主,生生将所有危险都替他挡下了!
可他,他怎么能这么待她?!
苏应好咬牙挣扎起来,未受伤的左手不停推拒着他,察觉到她的抗拒,君澜辞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更重,落在她胸口的手在她雪白的嫩肉上留下可怖的青紫。
“苏应好,现在才反抗是不是太迟了,你的身子朕都快玩腻了。”
君澜辞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身下的动作越发粗暴,次次将自己送到她身体最深处,再毫不怜惜的抽离。
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一股奢靡之气,混着女子痛苦却欢愉的呻吟。
两人太过熟悉,君澜辞轻易就让她陷在情欲中,苏应好渐渐被情欲吞噬,脑子越发迷糊,君澜辞眼底划过一丝快意,换了姿势,抬起她一条腿从后而入,贯穿她。
烙铁留下的伤刮在铁栏上变得血肉模糊,全身没一处好的,苏应好痛到极致,泪水混着血水留在苍白的脸上。
“痛吗?痛就求朕,求得朕满意了,朕就放了你。”君澜辞嗤笑一声,在她耳边轻语。
苏应好瞳孔微缩,心绞在一处,猛然炸开般破碎,她哑着嗓子轻笑一声,费力支起身子贴在他耳侧,“君澜辞,我求你——”
君澜辞身子微怔,心思微动,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求你杀了我,杀了我,用绝情剑杀了我。”
男人身子一震,顿时忘了动作。
绝情剑是他送给她的。他虽然不会铸剑,但绝情剑的剑鞘却是他费尽心思亲手而做,他曾经还自嘲,一把绝世宝剑竟配了一柄不伦不类的剑鞘。
而那时,他怀中的女子似乎笑靥如花,全然不在意剑鞘的模样,眉眼里尽是止不住的笑意,瞧着他道,只要是他送的,她会一辈子珍视,视作手足一般爱惜。
只是打趣他道,可别哪日他持着绝情对着她。
看到男人怔愣的模样,苏应好知道他想起了他送她绝情剑剑鞘之时,她侧过脸,任凭泪水横流。
那日的话她只是说笑,她说,若是哪日两人刀剑相向,也要是绝情剑刺进她胸口,她才肯死。
不想今日一语成谶,她竟然想用那把剑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