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芋看了眼手机，顾越居然给她发了条微信，问她在不在。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自从她嫁给程谧之后，他一直都避着嫌。
乔芋回他：怎么了？
顾越：你是不是跟程谧哥吵架了？
乔芋没回，顾越又发：他今天跟我抱怨，说女人莫名其妙。
程谧口中的女人，不是乔芋还能是谁？
徐斯言在一旁看到她变了的脸色，皱眉道：“乔芋，怎么了？”
“没什么。”她笑了笑，说，“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他说，“我只是真的想对你好。”
乔芋回到家以后，就找到了那天和程谧视频时，截图下来的那双高跟鞋的图片，给程谧发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她手机里就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程谧的。
093
乔芋点开微信，微信里也是无数他的消息。
几十条，也可能一百来条，太多了，她也没来得及点进去细看，反而把他的微信开成了免打扰模式。
乔芋知道跟他闹冷战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他们又没有过一辈子的打算，可她就是排斥听见他的声音。
程谧的“莫名其妙”四个字，给她灌上了一个不讲道理的名号，可是她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他为什么不可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乔芋很清楚的认识到，他们俩的三观太不相同了，就连短暂的相处也挺累人，不如就当只有在床上时，才会联系的伙伴。
她之前不给他发截图，是因为不打算纠结他出没出轨，而昨晚发截图，只不过是在证明自己没有无理取闹罢了。
他出没出轨，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想否认怎么都能找出理由来的。
乔芋收拾完自己，就照常去了学校。
刚在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叶晨曦就来找她了，说：“导员老师，我有事找你。”
叶晨曦这学期的课程多，除开偶尔送个吃的，乔芋几乎很少跟她见面。乔芋见到她，脸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了几分笑意。
“我这里有几盒糖。”乔芋说，“等会儿你拿去给他们分。”
叶晨曦迟疑了片刻，道：“是小程总联系不到你，他让我来找你的，让你回电话。”
“我等会儿就联系他。”她笑道。
叶晨曦知道她在敷衍，她肯定没有联系程谧的打算，“他说他明天就回来，让你别生他的气。”
乔芋没做声。
“看他挺急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叶晨曦委婉道，她想问的，其实是他是不是去找温湉了。
跟乔芋一样，叶晨曦同样一直觉得，程谧迟早是要去找温湉的。
毕竟现在的温湉自信大方，谁看了都觉得很有吸引力，程谧跟她分的又不是很情愿，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程谧身边还没有乔芋跟着，一个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了。
旧情是最难割舍的。
“没有。”乔芋说，“我跟他没有什么矛盾，你别担心，回去好好上课。哦，对了，周末有没有空实习？你要想学东西，我给你推荐我朋友那边去。”
叶晨曦是个勤奋的孩子，乐于答应：“可以啊，谢谢姐姐。”
乔芋是觉得徐斯言那边挺好的，他能力不差，让他教可能比程谧那边还要靠谱，她既然愿意去，她就联系了徐斯言。
徐斯言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她昨晚淋湿后，玲珑有致的身材。
她比大学那会儿，身姿要曼妙许多。
乔芋更加成熟了，也更加有味道了。
徐斯言自诩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在她婚姻关系之内，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可昨天乔芋要但凡暗示他点什么，他绝对控制不住自己。
亲戚关系，道德关系，也许早被他抛在脑后了。
送她到家以后，他在她楼下坐了许久，那儿还是因为有了反应，隐隐约约的发疼。
“你可以让她周末过来实习。”他道，“之前阿逢带过，阿逢对她怎么样？”
程谧对叶晨曦要说很认真，肯定没有。毕竟程谧不会有那个耐心。
但她也没有在徐斯言面前说他坏话，只道：“学东西的时间不久，很难学到什么。”
“他是不是挺久没回来了？”徐斯言不动声色道。
乔芋“嗯”了一声。
“你嫁给他的原因，是想让他帮你对付原横山？”他认真的琢磨了一会儿，道，“乔芋，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没你，不一定就愿意真心实意帮你。你不在意他外面有没有其他人，可是，他不愿意打心底帮你，你当这个程太太有什么意思？”
乔芋沉默了好一会儿。
徐斯言的话，影响了她一下午。
正好学校明天要去外省比赛，带队之一的老师临时有事情去不了，乔芋就接过这个任务，说：“我去吧。”
对方很感激她：“谢谢你啊原老师。”
乔芋却也不过是为了逃避程谧，比赛的队伍里面有四五个男生，她跟他们一起出发的时候，甚至连行李都不需要提。
她提前给学生们定好了住处，比赛前一个晚上带着他们去吃了个火锅，吃到一半的时候，程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问她在哪。
“出差。”她笑了笑。
程母叹口气，道：“阿逢回来了，这会儿找你找的焦头烂额。”
乔芋想了想，说：“您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暂时不回来。”
“他是回来找你的。”
乔芋沉默着，然后说：“我这边是真的走不开，学生都得我带着，妈，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走不开，地址给我，我来找你。”电话那头的程母变成了程谧的声音。
乔芋便没有做声。
“老婆。”他语气里似乎带了服软的意味，“你在哪呢，怎么好好的出差了？”
“我这边忙，先挂了。”乔芋说完就把手机给放下了。
她跟学生们一起吃到很晚，虽然没让学生喝酒，自己却碰了点，各自回房间之前，她又很认真的给他们打了气。
乔芋躺在床上以后，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和程谧的关系。
徐斯言的话其实可以算是让她茅塞顿开，她一直觉得程谧真心不真心不重要，她只不过是利用他而已。可是却从来没有想到，他要是不真心，她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替她冲锋陷阵。
这段婚姻可能从头到尾就是无用功。
乔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而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以为是学生就没有多想，也没有想到拉开门会看见程谧。
他在她开门的那刻眼疾手快的进了房间，锁上门，然后就态度强硬的把她往怀里拽。
“你放手。”乔芋冷着脸说。
程谧把她抱得紧紧的，脸色不好，说：“你既然介意，还要装作不介意做什么？真不介意，还截高跟鞋的图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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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芋缄默不语。
程谧冷静了点，语气好了不少，说：“乔芋，那双鞋子是一个助理的，那天在我那边开会她在开会的时候崴了脚，没法穿高跟鞋了，我让她穿了拖鞋回去，她就把高跟鞋留在我那儿了。”
“这样。”乔芋倒是没有跟他想象中那样挣扎，只说，“我该送我的学生们去学校参加比赛了。”
其实到底是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知道，就算是他的理由，她也无从得知。
“我跟你一起去。”
“车上只能坐七个人，你没法去。”乔芋说。
程谧立刻道：“那我在酒店等你。”
乔芋没搭理他，洗漱完吃完早饭就送学生们去了比赛场所。
这场辩论赛，a大的成绩一直考前，但乔芋还是有些紧张，一直等到他们上场，谈吐自如，气势也很足，她才逐渐放下心来。
晚上陪学生们庆祝，这次是大家都喝酒了。
程谧电话已经打了好几遍，问她几点回去。
乔芋一个都没有接，陪着学生们喝了不少，一直到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程谧看她喝成这幅模样，脸色不太好看，最后把她拎走了。
到了酒店以后就忍不住开口批评她：“你怎么能跟一群异性喝成这样，你是真不怕危险。”
“都是一群小屁孩。”她捏了捏眉心。
“小屁孩？”程谧情不自禁拔高了音量，有些冰冷，“他们大学了，大学我都弄你多少回了，大学生已经是成年男人了，成年男人的危险你不知道？”
乔芋晕乎乎的，却笑，“世界上最让女人渴望的东西——”
她顿一顿，说，“一个是钻石，另外一个就是，男大学生。”
程谧脸色冷冷的，却不好发作。
乔芋看着他的冷脸，笑了一下，踮脚上去亲他。
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他往后躲了躲。
乔芋抬眼看了看他，耸了耸肩，说：“不愿意？”
随着耸肩这个动作，她的衣领也滑了下去，好看的直角肩也映入眼帘。
乔芋今天太妖了。
好比寻常寡淡的小妇人，突然变成了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程谧喉结滚动两下，声音低哑：“没……”
“那你躲什么？”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也慵懒。
程谧顿了顿，然后很快低下头去配合她，她要怎么做他都奉陪，倒在床上最后也是她主动，这让程谧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老婆，你今天不是故意整我的吧？”在她亲他下巴的时候，他轻轻闷哼了一声。
乔芋只埋头苦干。
程谧这次回来，还以为两个人保不齐得吵上几句，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好的福利待遇。这是意外之喜，当然，他心里清楚她应该是喝了点酒，八成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乔芋主动，那可真的是太舒服了。
程谧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替她把肆意掉落的头发给整理了，而后凑上去跟她接吻，每次一亲都好几分钟。
到后来乔芋不主动了，他就老老实实的把活给接了过来。
乔芋看见他的眼底都是意乱情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