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及冠的太子沈燕舟尚未即位,便提前拿到了整个大晋王朝的实权。三月,春山淡冶而如笑。东宫议事结束,风柒柒正准备离开,却被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薛林留住。“风丞相!风丞相!请留步!”“太子殿下吩咐,请风相移步上清阁,殿下记...
“你在干什么?”
懿宁听到他的声音就吓了一跳,慌忙松手,沈燕舟却是没看她,目光直接看向风柒柒被她握过的手,脸色并不好看。
接着,懿宁将一沓厚厚的纸递上来,“皇兄,这是你罚我抄的书,我都抄完了。”
上次沈燕舟知道她给风柒柒下药之后,不仅给她关了禁足,还罚抄书,懿宁为了尽早获得自由,一抄完就马不停蹄来了东宫。
看着懿宁公主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还有那一沓厚厚的纸,风柒柒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强忍住笑意,觉得这个公主跟个孩子似的,倒也挺有趣。
沈燕舟收下了她抄的书,半分情面也没留又将人赶回了宫里,又威胁要真这么喜欢来东宫,便给她划间院子长住,也省的她跑来跑去。
懿宁公主一听这还得了,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来东宫了。
等她走后,风柒柒不敢再看笑话,正襟危坐道:“殿下用完早膳了?”
沈燕舟冷哼一声,她倒是会装傻,又想起刚才她笑得高兴的模样,怎么懿宁一走又变回了木头?
他步步靠近,在风柒柒旁边的位子坐下,随即长手一伸将旁边的人拉到自己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捏住她的手,似是要把懿宁刚才握过的痕迹盖去。
风柒柒有些紧张的看向外面,光天化日,他怎么又这样!
又抱又摸还不算,他还问她:“你很喜欢懿宁?”
有了上次的教训,风柒柒知道这人的醋性有多大,绝不会轻易回答,只道:“懿宁公主是女子……”
“女子也不行,既留在东宫,以后便少招惹其他人。”
风柒柒觉得好没道理,分明是他故意冷落自己,拖着不见才会让她遇上懿宁公主,怎么又变成她招惹了。
她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殿下,我有一计可以助你揪出上次刺客的幕后之人……”
可沈燕舟一副对揪出凶手兴致缺缺的模样,倒是凑上来在她身上闻来闻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好闻极了。
风柒柒有些气急,忍不住伸出双手拖住他的脸颊两边,让他跟自己对视,气鼓鼓道:“殿下!你听我说。”
两人对视片刻,沈燕舟便有些意乱情迷,但终究还是控制住了自己附身亲吻的冲动,他想到那日她一次又一次拒绝自己的模样,只觉得意兴阑珊。
将人放下来后,起身冷冷道:“此事你不必再管,回去吧。”
见他就要走,风柒柒着急之下扯住他的衣袖:“殿下!您为何不愿意听我说,我真的能帮您。”
沈燕舟回头,剑眉星目,神情却又冷冽得好似回到了那个众人面前不苟言笑的尊贵储君。
“风柒柒,我说过,我不缺幕僚,你能想到的计策,孤门下之人未必想不到,你已经不再是风相,以后朝堂的事,你不必再管,好好待在你殿中便是。”
风柒柒仍不肯松手:“既然殿下用不上我,那我还留在东宫做什么?”
说完,原本还欲走的人瞬间停了下来,风柒柒也心中忽然一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果然,下一刻沈燕舟便反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面色愈沉。
“终于说出你的真心话了是吗?”
第十九章
什么幕僚,什么献计,不过都是她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手段罢了!
她就是想离开东宫,离开他!
风柒柒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是真心想助你一臂之力,我没想走。”
没想走?沈燕舟心中自嘲苦笑,明知她是骗自己的,可听到她说这样的话,他竟还是宁愿相信。
“既然没想走,就回点琼斋去,以后少来正殿。”
什么?
风柒柒大惊,他以后,竟是都不愿再见她了吗?
沈燕舟没再给她机会挽留,甩开了手走进殿内,风柒柒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点琼斋。
她凝视着这处精美的宫殿,忽然好像明白了,这点琼斋便是沈燕舟为她筑好的牢笼,她既然想要赎罪,想要求风家安宁,便乖乖留在这里做他的金丝雀即可。
其他的事,他根本不会再信任她。
她鼻子一阵酸涩,将所有下人都赶了出去,将自己锁在了房间。
直到天黑,薛林才面色为难的去沈燕舟跟前禀告。
沈燕舟怒色起身:“一天都没出门?午膳晚膳都不肯吃,你们竟也敢现在才来通报?你怎么不干脆等人死了再来!”
薛林抖得厉害,立刻跪下趴在地上回:“殿下息怒!奴才死罪!姑娘中午说胃口不好不让人送膳,倒是要了几瓶酒,晚膳又不让送,点琼斋伺候的人这才觉得不对劲,告诉到奴才这儿来,奴才办事不力,奴才该死!”
她还要了酒?
沈燕舟不再废话,立刻出门往点琼斋赶过去,到的时候,风柒柒房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端着晚膳劝她开门。
沈燕舟心急如焚,哪里还有耐心敲什么门,直接一脚踹开走了进去,薛林跟过来后,见殿下进去,立刻赶走了门口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