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个道理。”客户附和道，“毕竟你父亲和人家姑父关系好，说起来还都是一个资本阵营的。还有总部转移到隔壁市的萧总，谁不知道你们三家走的近。说起来很多人都不明白，当年你父亲出事，你萧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非要力保你们姜家。”
姜家也是从那之后，根基越来越稳。
但萧氏那年不遗余力的帮忙，还是让人匪夷所思，只能说他和姜国山的关系是真的好，不然没理由解释。
姜珣道：“萧叔叔还是厉害，走的再近，也是我得学习的对象。”
三家比起来，还是萧家底子最厚，即便不在这边了，姜氏与其关系还是密切。姜氏很多路，都是靠萧家打通的。
姜珣这边结束得快，助理开车过来要带他走时，他坐在车上却让等等。
他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
再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他下了车。
……
宋之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汪沛凛。
大概是不认识的时候，怎么着也见不着，一旦认识了，总容易撞见些。
两个人坐着聊了一会儿，汪沛凛聊起自己的发家史：“一开始很难，四处碰壁，说实话我之前特别傲，觉得自己特别有才，也算是被现实给击垮了。直到后面，我遇到了萧总，他赏识人才，借了我一笔钱。其实不少人，都受益于他的赏识，对于白手起家的人来说，他就是一个救星。”
宋之初辗转这两字：“救星？”
“是啊，外头人叫他那句大善人，可不是白叫的。”汪沛凛钦佩道，“他真的是一个好人，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出过什么负面新闻。”
宋之初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有些变化，但到底还算隐藏得不错，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善人。”
汪沛凛转移话题道：“宋小姐，看样子你生意也谈完了，不如去喝一杯？”
宋之初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手机震动，有消息进来了，她点进去看的时候，是姜珣发来的：你抬头看看。
她抬起头时，就看见姜珣正在门边站着，冷冷的，一副捉.奸神色。
宋之初收起手机，找了个借口说：“今天就算了，得早点睡，明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估计还得早起。”
汪沛凛也没有强求，只笑道：“宋小姐，你真难约。”
“汪总，我生意刚刚起步，自然是以生意为重。”宋之初温和的说，“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你这一款。你大概很会谈恋爱，也不止传闻当中只有一个女朋友。你在钓女人方面，应该颇有建树，但是你应该钓不到我。”
汪沛凛原本接近宋之初，只是觉得她好看，另外有点用，但今天她这么挑明，他反而真的觉得有些意思了：“怎么就觉得我会钓女人了？”
“从你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出来，你很自信，显然有大批的女人愿意捧着你，也能把女人照顾得很好，说明各种性格的女人，你都接触过，所以面对任何人都能及时做出反应。还有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种勾-引的意味。”
汪沛凛别有深意的说：“宋小姐，渣男也是能被治的服服帖帖收心的。”
宋之初说，“我确实能做到，但是我现在对你没有那个心思。”
“也是，毕竟你前任是姜珣。”汪沛凛笑了笑，说，“可是即便你前任是姜珣，你也没能把他拿下来不是吗？说明你的上限，并没有那么高。你吃不住姜珣。”
而此时的姜珣，脸上已经开始写满不悦了，他不太耐烦，转身走了出去。
下一刻，她收到信息：【我要走了，给你一分钟。】
宋之初笑着没有再说话，而是告了别，走了出去。姜珣就在门口等她，见她出来，才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助理在看到宋之初的时候，明显有点愣神。
“聊了什么？”
“他说我拿不下他。”宋之初说。
姜珣扯着嘴角说：“那他是过于自信了，他见过几个美女就这么自以为是了？你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不可能让你过去。”
宋之初没有回答。
姜珣看了她两眼，又道：“这两天怎么没有去找我？本来昨晚打算带你去吃一家新开的网红店的，位置都订好了。”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伸手搂住她。
宋之初看了眼前排的助理，此刻助理的眼神中带着错愕和不可思议。
姜珣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这事，谁都能瞒住，但我助理之后得伺候你，就他肯定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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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初跟姜珣助理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说话。
只是之后，助理对她的态度就大不相同，哪怕后来她和姜珣闹得剑拔弩张，关系紧张到几乎不会有任何交流的地步，在外头老远要是撞见，他也会上前客气喊一句：“宋小姐，别来无恙。”
那个时候的宋之初一无所有，而姜珣重新回到神坛。所有人都奚对她避之不及的时候，只有助理一如从前，会体贴的对她嘘寒问暖。
但那就是之后了。
姜珣在车上对宋之初并没有说半句汪沛凛，到酒店她洗澡时，他靠在门边说：“姓汪的有没有撩拨你？”
宋之初说：“他要撩拨了又怎么样，你还打算费心思去整人家不成？”
姜珣扯了下嘴角，声音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我可以死，但我的女人不能让其他人轻慢。”
宋之初梳着头发，沉默不语。
姜珣的话像是在调情，听起来像是欺骗小女生的话术：“之初姐，如果哪天谁欺负你，你跟我说一声，就算那个人位高权重，比我还有权有势，只要他欺负你，我哪怕是犯法，也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她沉默着，而后把他从洗手间推了出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
姜珣在门口说：“就算我看着你洗，还能怎么样？最多不就是擦出点火花。”
宋之初说：“重欲不是件好事。”
姜珣风凉的说：“得了吧，你这动不动不理我的，我上哪重欲去？”
宋之初说：“去把床单换了。”
姜珣顿了一下，然后就没再门口待着了。
在等她出去的时候，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姜珣躺着在拨弄她的手机。
宋之初眉心拧了起来，她提醒道：“姜珣，没有我的允许，你私下别乱动我的东西。”
姜珣短促的笑了一声，便把手机还给了她，有条不紊道：“有什么秘密这么怕我知道？”
宋之初却没有隐瞒，说：“很多。”
姜珣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当年孩子流了，你跟我说，那种情况下不流，生下来会很痛苦，你没生过，又是怎么知道会痛苦的？”
宋之初忍不住沉下脸色，语气冷淡：“那是常识，生孩子本来就痛苦，更何况是我身体不好的时候。”
她直觉他是在对峙。
宋之初已经警惕起来，做好了应付他的准备。姜珣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在外头咄咄逼人谈判的气场，也很强势，他要真怀疑，其实不好对付。
但他却并没有跟她对峙的念头。
姜珣看了她一会儿，起身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也小心的半压在她身上，安抚道：“之初姐，你别生气，我不该问的，你半夜整宿整宿睡不着，我知道你当时有多痛苦。”
宋之初伸手微微推开了他的胸膛，“你觉得我把孩子生下来了？”
姜珣用鼻尖从她下巴划到她锁骨，抽神回答她的问题：“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宋之初没说话，明显气不顺。
姜珣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腹部，说：“感受下这腹肌，你消消气。”
宋之初终于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想抽回手，他却带着她的手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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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姜珣在，宋之初的日子算得上“顺风顺水”，姜氏那边他不敢太多堂而皇之都一股脑塞给她，但外头的红利人脉，姜珣没少为她在私底下牵。
谁也不知道，他们俩表面上也就是客套的点头之交，基本上打了招呼就没有其他话了。可是背地里，十天里面有五天，都亲密到融为一体。
汪沛凛又联系过一回宋之初，之后跟姜氏合作的合作，听说姜珣就直接给否了。汪沛凛忙到自顾不暇，就没有来打扰过宋之初。
但宋之初身边的烂桃花，也不只有他这么一朵。徐斯言同样是一朵烂桃花。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徐斯言了，再次见到时，他的眉尾位置，还有一道疤。
“之初。”他开口喊住她。
宋之初朝他点了点头，并不热络，很快就转身要走。
徐斯言有些难堪的说：“我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么？”
宋之初笑道：“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当年你要是站出来，我会很高兴。但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不是之前的我了，很多东西会变。”
当时的喜欢是义无反顾，但是现在爱情已经不是全部。爱情在宋之初心里，占比少的可怜。
“何况，我还跟姜珣结过婚，你说你不在意，但你其实在意。”宋之初劝道，“你有很好的路可以走，浪费在我这个已经对你无感的人身上没必要。”
今天是下着雨的，宋之初说完话就转身走了出去。她撑着雨伞，但是没想到徐斯言也跟了出来，她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上了一辆出租车。
徐斯言跟的急了，最后被绊倒了，最后带着些许落魄的坐在旁边的店门口。
“她不喜欢你，你这是何必。”
他的旁边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高跟鞋，他却头也不抬，冷冷道：“滚。”
叶曼曼撑着伞，脸上妆容精致，比起温和长相的宋之初，她更加抓人眼球。身上的长风衣，也衬得她极其高挑。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