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婉僵在原地,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妹妹自知身份卑贱,不求像姐姐一般与将军白首,只求能为妾室,好好的服侍将军和姐姐。”烟儿一口一个姐姐妹妹,谢倾婉听得几乎窒息。而昨日萧瑾瑜的彻夜未归也都有了缘由!...
谢倾婉僵在原地,惊愕地看着面前的人。
“妹妹自知身份卑贱,不求像姐姐一般与将军白首,只求能为妾室,好好的服侍将军和姐姐。”
烟儿一口一个姐姐妹妹,谢倾婉听得几乎窒息。
而昨日萧瑾瑜的彻夜未归也都有了缘由!
他碰了烟儿,连三个月都等不了!
谢倾婉掩于袖中的手紧紧攥起:“你既已是将军的人,又何须来求我。”
闻言,烟儿眸底划过丝诡谲:“我来,自然是想名正言顺。”
莫名其妙的话让谢倾婉一怔。
还未等她反应,就见烟儿突然起身朝桌角撞去。
随着一声痛喊,烟儿捂着小腹倒在地上,而她身下的水蓝色锦织裙上,渐渐洇出一片血红!
一旁兰儿见状有些慌神:“夫人,这……”
谢倾婉望着那抹血色,仿佛看到了四年前小产的自己。
“快去叫大夫!”
一时间,落玉斋乱作一团,直至大夫来才稍稍平息。
大夫收回探脉的手,叹了口气:“夫人,人无大碍,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谢倾婉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烟儿:“那孩子几个月了?”
大夫回道:“不足三月。”
谢倾婉微愣,萧瑾瑜与烟儿昨日才有肌肤之亲,又何来不足三月的胎儿?
这时,萧瑾瑜从外跨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烟儿。”
从始至终,他没有看谢倾婉一眼。
谢倾婉抑着心头被忽视的怔闷,告知自己的发现:“她遇见你之前便有了身孕,怕是心术不正,有意接近,万不能留在府内。”
然而萧瑾瑜看向她,字字锥心:“孩子是我的。”
谢倾婉眼眸一震,脑子突然陷入了一片空白。
她嗓子发干:“你不是说,她是你回京前一天救下的吗?”
萧瑾瑜却不答,根本不打算解释。
这时,烟儿悠悠转醒,她愣了愣后含泪朝萧瑾瑜伸出手:“将军,孩子……”
萧瑾瑜立刻握住:“别哭,孩子……以后会有的。”
闻言,烟儿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萧瑾瑜将人搂在怀里,温声安抚着。
这一幕如同烈火烧着谢倾婉的双眼,灼痛至极。
却听烟儿哭诉的声音响起:“将军,是烟儿错了,我以为告诉姐姐我有了身孕她会开心,可不想她竟说我低贱,不配生下将军的孩子,还动手……推了烟儿!”
这话一出,整个落玉斋寂静无声。
萧瑾瑜求证地看了眼一旁大夫。
大夫也如实道:“姑娘小腹的确有遭重创的痕迹。”
如此的颠倒黑白让谢倾婉白了脸.
一旁兰儿闻言立刻跪了下来:“将军,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您再清楚不过了,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萧瑾瑜没理会,看向谢倾婉的眼里都是怀疑:“你的心已经狠毒到这种地步了吗?”
听到这话,谢倾婉心底狠狠一抽:“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萧瑾瑜眼神冷了下来:“人心难测。”
四字犹如利剑贯穿了谢倾婉的胸膛,痛的她几乎站不住。
七年夫妻和情爱,换来的竟然只有一句人心难测。
“烟儿!”
门外传来萧母的声音,打破紧张的气氛。
她急切地走进来,当听大夫说孩子已经没了时,如遭雷击。
又得知这孩子是因谢倾婉才出事,萧母气极,扬手打了她一巴掌。
“夫人!”
踉跄了几步的谢倾婉被兰儿扶住。
而一旁,曾将她视若珍宝的萧瑾瑜怀抱着烟儿,神情冷漠,犹如看客。
谢倾婉窒息到手脚都在发颤。
与此同时,萧母的怒骂袭来:“谢倾婉,亏你出身名门,想不到竟是这么个毒妇!来人,去把谢家人叫来,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好女儿都做了些什么!”
两炷香后,正厅。
听下人叙述完了发生的事后,谢母面色复杂。
而谢倾婉望着谢母,心中的委屈伴随着泪水几乎快要溢出眼眶。
“娘,我没有。”
可谢母看都没看她,只问萧母:“亲家母,那你想要怎么做?”
萧母面色如凛:“我要你们谢家必须给将军府一个满意的交代!”
闻言,谢母沉默了会儿,对坐在主位的萧瑾瑜说:“谢倾婉既犯七出,那便请将军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