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姻刚被带出牢房,桑牙又看向她的位置说着:“活儿都没做干净,就打算走?!”
韦山侧头眯眼瞧着他,“老东西,你打算救她?”
桑牙发癫蔑笑,“非亲非故,救她作甚?让她将我的草药收拾好再走!”
勍宗牢房里关着的神医,是山寨里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再加上他之前有将喽啰毒死的经历,就连韦山也不敢造次。
他递给身后人一个眼色,那喽啰又将檀姻丢了回来,“快点收拾!”
檀姻跌倒在地,她抬眸看向桑牙,却在他的赤眸中触及不到任何救赎的意思,仿佛真的只是让她收拾东西而已。
她将药臼等又归还给他,指尖交错之际,她只觉得手腕一痛。
眼瞧着东西都已经被收拾干净,喽啰这才再次拉着她走了出去。
牢房外遍布青涩的泥土味道,檀姻趁着喽啰手持的火把亮光,这才抬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那处痛处多了一枚红点,此时还带着阵阵痛意,让她有些摸索不透。
四处都是黑暗一片,檀姻依旧看不清周围模样,沿着一条虎纹石路走了许久,她才被推入一处房中。
喽啰吩咐着里面的人,“二当家的交代了,将她收拾好送去偏房。”
这屋子里应当都是勍宗山寨里的侍女,穿着皆为草绿色的烟纱裙,她们许是对于二当家的找女人已经习惯了,应下之后,一声不吭的拉着檀姻就朝着屋里走去。
内房有一处池水,侍女将她身上的衣衫褪下,朝里面一推,檀姻的身子顿时没入其中,池水不深,只不过她没什么防备,倒是被溅起的水渍呛住。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似乎是嫌她没见识,她们一左一右拿着粗糙的布段,在她的身上用力搓拭着。
檀姻越是闪躲,她们越更是用劲,甚至还将她头发都扯的生疼。
等到沐浴之后,她们才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绣着蝴蝶暗纹的抹胸长裙。
檀姻穿上之后,酥胸半露,细嫩的手臂也全然在外,腰间被大带紧束,更显不盈一握。
侍女瞧着她如今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妒忌,原本准备好的头饰现下也放置一旁,任凭她的墨发随意披散。
她们将檀姻带去一处带有床榻的房间,退出去关上房门的时候,门口处还传来了锁门的声音。
檀姻顿时有些心悸,如今在这房间里没有了束手束脚,她四处打量着,瞅见房后未关严实的窗户,她快步走了过去。
此处房屋是在半山腰处,窗外是一处不算高的陡崖,上面还栽着不少荆棘。
还没等她打量完毕,门外便传来了一阵由远而近的厚重脚步声。
檀姻连忙坐回凳子上,门锁被人打开,韦山一手推开房门,瞧见她时,脸上带着几分淫笑。
上次深夜她没看清楚,如今趁着房里的烛光,她这才发现,此人细看更丑。
他的视线赤裸裸的在她的身上扫着,“姻儿,咱就别耽误事儿了。”
韦山说话间,一把握住她的嫩腕儿,随即百拙千丑的样子便朝着她身前凑近。
檀姻抬腿间,一脚朝上踢去,只不过他似乎早有防备,用力按住她的腿,将她朝着身下一压,掌根巧动间,她的袭裤也被他拽下,“我就好你这口儿。”
正当他捏住她的手腕,朝上禁锢之时,韦山只觉得手间被什么东西灼烧了一般,疼的他一把甩开了檀姻的手,看着她屈起身子,他恼怒出声,“敢藏东西?!”
韦山看着自己指尖有些发紫,一时间又气又惧,他狠狠拽住她身上的裙纱,又掐住她的脖子,“说!这是什么?!”
见她不说,他又拿起一旁的钥匙放在烛火上烧着,发红的钥匙顷刻间便要落到她的颈间。
檀姻不知是哪儿的力气,一脚将他踢开,他吃痛之余,她也看准机会朝着窗户处扑去。
外面尽是荆棘,她心下一横,翻越而下,刚落地便踩上一处厚刺,檀姻脚腕一歪,身子便猛地朝着小山崖下重重栽去。
不知是不是因裙衫较厚有了遮挡,她这次倒是摔的不觉痛意。
正当她抬起手臂看着上面的痛处时,身下忽而传来一阵闷哼,男人的声音带着低沉的怒气,“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