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念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祁斯砚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祁斯砚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阮以念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阮以念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阮以念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阮以念:“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祁斯砚怎么说?”
阮以念和方沁阳说了祁斯砚录音的事,方沁阳也惊了,“你是说,他随身带录音笔?”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阮以念咬牙,“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方沁阳细思极恐,“要不,你换个目标?”
阮以念盯上祁斯砚的时候,方沁阳就劝过他,祁斯砚这个人城府深,不好对付。
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祁斯砚哪天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把阮以念扔去警察局。
“不换。”阮以念眯起了漂亮的眼睛,“祁斯砚几号回国来着?”
“下月三号。”方沁阳问,“你想干什么?”
阮以念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
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个月后,北城。
晚上十点,詹彦青把阮以念送到了公寓楼下,随她一起下了车。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阮以念朝詹彦青笑着,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
詹彦青被勾得心痒,拉住她的胳膊,“不请我上去坐坐?”
阮以念无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下次吧。”
阮以念回国一周多,就成功勾到了詹彦青,祁斯砚未婚妻的弟弟,也就是未来小舅子。
男人就是贱,太主动的不喜欢,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
“明天我姐夫回来,在丽景酒店,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沁阳说过,詹彦青的女人拿卡车拉都拉不完,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去参加这种正式场合。
看来,是个麻烦的……
但阮以念目的达成,欲拒还迎,“这样会不会不好?”
詹彦青:“不用有压力,带你混个眼熟就行,记得穿漂亮点。”
阮以念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眼影在路灯下闪着光,“好,明天一定给你个惊喜。”
——
翌日傍晚时分,丽景酒店门前层层叠叠围着保安与保镖。
一辆浅色的豪车上走出一个女人。
下车的瞬间,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欲说还休的羞赧,胭脂色的腮红和裸粉色的唇膏,搭配着白色的吊带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阮以念撩动着头发,唇角轻轻扬起,立时吸引在场人目光。
能在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阮以念是生面孔,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跃跃欲试,却看见一贯视女人如玩物的詹彦青迎上前,变得异常殷勤,“宝贝,你今天可真美。”
被夸奖的阮以念注意力并不在詹彦青身上,目光宴厅内寻找着。
还没来么?
詹彦青的手搭上了阮以念的腰,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燥,真是个极品妖精。
“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么,我真后悔带你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詹彦青低语,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宴会厅忽然一阵骚动,有人说:“祁斯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