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权势,有地位。
他简直渺小得像是蚂蚁,别人踩一脚,他就得死。
完事。
程晚月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挥手让人给岑墨松绑。
他瞥了眼岑墨,薄唇微扬,唇畔笑容若有若无。
还算是个男人。
得到自由的岑墨没有犹豫,一拳朝程晚月挥舞过去,口中骂道:“混蛋!”
程晚月侧头,轻而易举躲过。
随即,他抬腿踹到岑墨肚子上,用了很大力气,一脚将其踹飞三米。
程晚月慢步走近,又抬脚狠狠踩上岑墨的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轻蔑嘲讽:“不自量力。”
“你的命在我手里,生死全由我一句话。”
岑墨挣扎着要起身,却对抗不过程晚月的绝对力量,程晚月比他大十三岁,手段阅历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比拟的。
“是你强迫姐姐的!”
“我强迫?还没看见她的放荡?”程晚月气笑了,俯身将岑墨从地上揪着衣领拽起来,“是她主动求着我做。”
“姐姐不是这种女人。”哪怕目睹一切,现实近在眼前,岑墨也不愿相信顾亭之会是那种身轻的下贱女人。
“你信不信,她也是这种女人。”
岑墨狠狠咬着后槽牙,有一股独属于少年的血性傲气,让他不甘屈服。
岑墨魅惑的丹凤眼沾染上怒意和愤懑,他挥起拳头,却在空中被程晚月牢牢接住。
他那点身手,在程晚月眼里根本不够看。
陈京想要上前控制住岑墨,被程晚月眼神示意退下。
岑墨不服输的一拳又一拳挥舞着,但都没有打在程晚月身上,反而被程晚月还了回来。
岑墨挨了数十拳,鼻青眼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严重的内伤让他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
程晚月的拳头力道只怕是已经打断了他的肋骨,疼得直不起腰。
此刻,程晚月硬朗的背头往下垂了几缕碎发,愈发帅气不羁。
他逆着光,面容模糊阴沉,落拓乌泱的身影笼罩着被打趴在地的岑墨,让人感受到压抑恐惧。
药效过去,顾亭之神智恢复正常,扯过薄被遮挡,撑着上半身起来。
刚刚两人的对打,她看在眼里。
顾亭之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岑墨,就连以前被孟安然的保镖殴打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激烈。
见程晚月还要打岑墨,顾亭之出声恳求:“三爷,别打他了,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程晚月冷嘲。
“他的身体对你这么激动,还算是个孩子?”
顾亭之狐疑的望向岑墨。
岑墨羞愧的别开脸,不敢与之直视。
还真的...
程晚月走过来,抬起顾亭之的下颌,她面色稍稍有些潮红,比之前那副鬼样子强多了。
“心疼你的小情人了?”程晚月讥讽道。
顾亭之吐气如兰,声音很是微弱,面色虽然红了,可双唇依旧苍白。
“我只当他是弟弟,我们俩没有别的关系。”顾亭之解释道。
“是吗?”程晚月神情怪异,语气凉薄淡漠,“可他想睡你。”
“很喜欢你的身体。”
“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顾亭之摇头,澄清关系:“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他。”
顾亭之越是这么说,程晚月越是觉得她在为岑墨开脱,是心疼岑墨的表现。
岑墨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灰扑扑的,狼狈不堪。
他清隽的面容微有些幼稚的少年气,敛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得不在程晚月这种拥有绝对权势的男人面前低头。
“你别逼姐姐了。”
“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姐姐,是我对姐姐单相思,跟姐姐没关系。”岑墨好一顿表白。
可现在这种情况,表白越多,程晚月越生气。
顾亭之闻言大为惊讶,没想到岑墨会对她生出男女情愫。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
程晚月从床上起身,走到岑墨面前。
两个男人互相对立而站。
能明显的看出岑墨比程晚月矮了一大截,气场更是比不过,各方面都被狠狠碾压。
“还挺有种啊,还敢承认?”
随着话音落下,岑墨猛不丁得又挨了一脚。
第一百一十章 长安(750票加更
接连挨了程晚月三四脚。
岑墨捂着腹部,仍旧嘴硬:“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有一种少年时期不管不顾的疯狂。
程晚月凤眸微眯,宽大的手掌死死摁着岑墨的头,将他抵在桌子上,“我的东西也是你能惦记的?”
程晚月连自己好兄弟周祁与都不放过,更别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岑墨。
见状,顾亭之撑着虚弱的身体求情,因为中毒颇深,气息已经变得微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三爷,您就放过他吧。”
“我跟他不会再见面了。”
“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顾亭之说的决绝,岑墨不由得被扎了心。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无权无势,为人棋子,任人摆布。
程晚月懒得再跟岑墨打下去,吩咐道:“陈京,安排他去长安俱乐部,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岑墨身上的价值还是很不错的。
陈京领命:“是。”
顾亭之从未听过什么长安俱乐部,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个好地方。
岑墨激烈反抗,“我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程晚月冷漠说。
“姐姐!姐姐!”临走前,岑墨最担心的还是顾亭之。
顾亭之活动着身子想要爬下床,却被程晚月伸手将她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程晚月逼迫顾亭之靠近他,语气玩味:“想逃去哪?”
他低头望着顾亭之,白皙冰肌上布满淤青,有被人狠狠欺负过后的狼狈暧昧。
本身自带的香甜味混合着石楠花味道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出来,十分浓烈,闻到鼻息中,恍若有一团火焰顺着表层血管渗透到心房,让人躁动。
程晚月不由得想起刚刚的快乐。
她身子软得要命,手感极好,绝色尤物。
顾亭之用微微朦胧的视线打量过房间,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她从未来过。
或许都不在容城。
她骗了他,给他戴绿帽,跟他兄弟有一腿,又拿他当白月光替身。
以程晚月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更不会轻易放过她。
顾亭之识时务的求饶,哭腔悲烈浓郁:“三爷,别把我关起来,求您了。”
“我求您了,您让我怎样都行。”
顾亭之觉得只要不把她关回小黑屋,给他下跪磕头都行。
那里太可怕了,她不想再回去。
对顾亭之来说,小黑屋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百倍的存在,更别说还会时不时被鞭打。
这无异于是把她的心理阴影放大数倍,只会越来越害怕,成为无法忘掉的记忆。
见程晚月不吭声。
顾亭之真的想跪起来磕头赎罪。
她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来一次,绝对不会把程晚月当替身。
当初周祁与说的没错,沈三爷是谁啊?容城的主!
心狠手辣,残酷无情,她玩不过他的!
她不可能拿捏住他。
顾亭之与之对视,程晚月眼瞳漆黑深沉,如同浓重的子夜,剥夺着她的神魂。
短暂的思考过后。
顾亭之撑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双膝弯曲跪在床上,一丝不挂,哭得梨花带雨,悲惨凄厉:“三爷,我错了,真的错了。”
不知道是不是哭多了的缘故,顾亭之的眼睛里哭出了血泪,极其渗人。
“我再也不敢了,您怎样惩罚我都行,别把我关进地下室。”
“我给您睡,怎么睡都行,只要别关我。”
姜淮没有死,可世界之大,上哪去找?
但顾亭之想,总要先活着,活着就有无限可能。
..
直到最后,程晚月也没有心软半分。
再次把她扔回地下室,自生自灭。
他把她带出来,给她下药,只是为了让岑墨看到她的‘真面目’。
他要在所有男人面前撕掉她的面具,让所有男人知道她的渣。
“三爷,我求您了,求您放我出去吧!”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顾亭之拍着地下室的门,哭声哀嚎不已,但绝佳的隔音效果,不会有人听见她的声音。
那天,顾亭之真的下跪求程晚月了,可他仍旧铁石心肠,没有半分怜悯。
昏暗的房间涌来无限恐惧,顾亭之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太黑,还是真的看不见了,顾亭之睁着眼睛,也只能感受到一片漆黑。
又过去三天。
馥姨每次来送饭的时候,顾亭之都听不见任何声音,都要馥姨碰一碰她,她才知道身边有人。
莫名的,心脏部分越来越疼。
疼得顾亭之有时候直打滚。
程晚月是在第十一天出现的。
可顾亭之仍旧没听到任何声音,直到他走近她身旁,抬起她的脸。
程晚月摸到的只有骨头,几乎没有肉了,她的可爱婴儿肥早就不见了。
她很瘦了。
程晚月眸色微沉,才关了十一天就不行了?
“赶紧滚出来,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程晚月见顾亭之杵在那不动,只以为她是发脾气,伸出手将她拖了出来。
顾亭之扶着墙面勉强站直了身子,她面容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捂着胸口紧紧蹙着眉头。
又一次被带出来。
顾亭之已经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没有半点精气神,已经不奢望程晚月给她留个全尸了。
再被关的第九天,顾亭之就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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