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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随遇瞳孔一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让他的心跳加快。
抬头看向高生：“你说犯人失踪的那天，李丞相派人进入过大牢？”
听出周随遇话里的急切，高生不敢隐瞒：“回王爷，正是，丞相命人送了一个杀人犯过来，说明日问斩，随后当天夜里，犯人便失踪了。”
周随遇猛地从椅子上坐起，眼睛发亮：“失踪的犯人年方几何，身高相貌如何？”
高生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如实回答：“此人二八年华，丈五尺半，相貌清秀。”
高生越说，周随遇眼前就越来越亮。
待高生说完后，立马对他命令：“马上令画师把此人的相貌画出来，张贴告示，全城搜查。”
“是，王爷。”高生立马领命退下。
待高生离开后，周随遇眼神变幻不定，随即喊出暗卫。
“去查查在柳巷居住的程子募近期动静，一丝一毫也不能放过。”周随遇不动声色的吩咐。
“是，王爷。”暗卫领命后立刻退下。

房间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周随遇坐在椅子上，手指轻点扶手，眼中闪过一丝他自己都察觉到的喜悦。

第十七章 准备离开

当天晚上。
暗卫前来向周随遇禀报调查结果。
“回王爷，程子募于七日前突然失踪，至今不见踪影。”
果然……
周随遇心里一颤，他白天的猜测是真的。
当初被斩首那个人恐怕才是真正的户部侍郎之女，而陆芷嫣恐怕已经被程子募给偷梁换柱了。
周随遇手捏紧扶手，眼神发亮。
半晌，周随遇拿过桌上的狼毫笔，把程子募的外貌特征一一写下，然后递给暗卫。
“让高生命令师把程子募画下来通缉，记住，不能伤他们一根毫毛。”周随遇语气沉凝。
暗卫上前接过周随遇的信，恭敬俯首：“是，王爷。”
说完，立马消失在书房内。
一缕冬日的暖阳从窗边照射进来，金黄色的光晕中可见细微的灰尘，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
周随遇凤眸微眯，看着窗外的视线中带着意一丝期待。
……
皇宫内。
经过这两三天的休养，程子募的旧疾基本好转的差不多。
背手看着外面大好的天，他心里却隐隐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时，陆芷嫣从殿内走上前，看着程子募紧皱的眉头问：“师父，你怎么了？”
程子募转过身，看着与之前容貌完全不同的陆芷嫣，心头不安稍稍减轻。
眼底闪过一抹温色：“无事，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就算现在陆芷嫣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也不排除周随遇有查到一天的可能。
只有真正离开上京，去一个完全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他们才会彻底安全，就算到时候周随遇知道了真相，也只会大海茫茫，根本无从找起。
陆芷嫣也知道离开上京刻不容缓，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半晌，她暗哑的声音传到程子募耳中。
“师父，那我们以后还能回来吗？”
闻言，程子募眼神稍动，语无波澜的问：“你想回来吗？”
一股微风吹来，陆芷嫣额角的碎发随风飘动，一丝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程子募垂下来的手下意识抬起，想帮她轻挑发丝，然而刚把手拿到陆芷嫣耳边后顿住了。
在陆芷嫣诧异的目光中放下了手臂，轻声开口：“无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想回来吗？”
陆芷嫣眼中变得复杂，无意识看向宫外的方向。
半晌，她红唇亲启：“我也不知道。”
明明已经对那人死心了不是吗？但是陆芷嫣却无法解释在知道将要离开后，心底莫名的惆怅是何缘故。
程子募心里已经明白，不过却没说出来，只说：“那等你想清楚后，再告诉我，到时，你想回来我便陪你回来。”
陆芷嫣闻言，心里闪过一丝暖意，笑看着程子募：“师父，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