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长廊外,慕晚栀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隐约间看到不远处的房门打开,露出一个男人顷长高大的身影来。
凭借着最后的意识,慕晚栀扶着墙,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
身后,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那死丫头怎么跑的这么快?”
“等爷抓到她,非让她见识见识爷的厉害。”
听到熟悉的话音,慕晚栀搂着身前男人的腰一紧,带着他撞进了身后的房间里。
房门合上,直到那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慕晚栀紧绷的神经才有一丝松懈。
可随之而来的异样,让她下意识想要靠近身边的那股冷意,伸出手缠上男人的脖子,“求你帮我,今晚过后,我们各走各的……”
温香软玉入怀,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低头看去,视线落在女孩绯红色的脸蛋上,嘴角勾起,眉目间的笑意不达眼底,挑眉反问:“是吗?若是我对女色不感兴趣,可要怎么办?”
越来越上涌的灼烧感,几乎要把慕晚栀逼疯了,她用力将双腿缠上男人精壮的腰身,带着哭腔,即使意识模糊,骨子里那股子倔强也没消失,咬牙切齿道。
“那就是你无能。”
“你不是男人……”
片刻的沉默,男人的轻笑里裹挟着一股子寒凉的冷意,瞬间刮进了慕晚栀的耳膜里,“我喜欢这个激将法。”
下一秒,慕晚栀被打横抱了起来。
……
醒来的时候,慕晚栀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黑白色调的陌生房间,让她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扭头,顺着缠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掌往上,入目的是男人小麦色的结实胸膛。再往上,是棱角分明,五官英挺的男人的脸。
慕晚栀瞬间气血翻涌,掀开被子就想朝男人的脸上踹过去。
移开男人放在腰上的大手,脚悬在男人上方,却又硬生生停住,片刻后白着脸收了回来。
她没资格去责怪这个夺走了自己清白的男人。
怪只怪,交友不慎,瞎了眼。
昨晚是她好友言冉的生日,宴会上,除了她和言冉,还有自己还未曾见过面的结婚对象言旭。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言冉竟然会摆她一道。
想到昨晚言旭出口羞辱她的话,慕晚栀咬着下唇,一双剪水秋眸里满是愤怒的火焰。
这样的渣男,她死也不会嫁。
她艰难地下床,连身体都不敢冲洗,弯腰捡起昨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飞快穿上,拿起包包就要走。
走了几步,回头瞧了眼男人,无端地觉得心里憋屈,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于是又怒气冲冲转过身,捞过床头的便签纸和笔,洋洋洒洒写下一排字。
“铅笔粗,豆芽长,功夫不到家,强度需增强。ps:知道你没经验,姐不怪你。”
……
慕晚栀打开门出来,正看到不远处2302的房间里,端着托盘的侍应生。晶亮黝黑的眸子转了转,她快步朝着侍应生走了过去。
“麻烦请问,2302房间的言先生,还没退房吗?”
“是的,小姐。言先生醒了酒,我刚给他送进房间。”
慕晚栀故作惊讶,一边状似随意地问,“他和朋友一起吗?”
“没有,言先生一个人。”
慕晚栀听完就笑了,拉扯着侍应生走到一边,打开钱夹,掏出厚厚一沓钞票递到侍应生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好。我和言先生是朋友,言先生呢,有些特殊的癖好。找几个技术不错的男公关送进言先生房间里去,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顿了顿,慕晚栀又说。
“还有啊,言先生最喜欢玩儿欲擒故纵的戏码了。你让男公关进去的时候不要担心,言先生表现的越是激烈抗拒,就表示他越喜欢。明白了吗?”
呵。
她慕晚栀就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敢陷害她,就别怪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