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头:“首领需谨遵诺言!”
首领狞笑:“那是自然,来人,去把她......你做什么!”
他话刚落音,就见眼前女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
她带着狠烈与决然,将那抹寒意直直射入心口!
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襟,真疼啊!
我知道,我这一次等不到楚莺了。
过往的岁月瞬间悉数涌来--
疼爱我的父皇母后,能够独挡一面的弟弟,还有...楚莺。
爱他太苦了,如有下辈子,我不想再爱他了......
恍然间,我好像见到父皇自不远处走来,像从前那样温柔笑着,冲我伸出手,"父皇来接你了!”
我颤抖递上染上血迹的手,说:"父皇,我没给您丢脸 … ”
我缓缓合上眼,永远倒在了中原的疆土之上......
灵觉寺。
红叶纷飞的树下,一个穿着玄衣的俊美和尚同身穿华服的女子对坐着。
红叶落在石桌上。
和尚缓缓开口:“长公主,你若是再给楚莺渡毒,只怕一年都活不了了。”
宋敛神色平静的端起桌上酒盅一饮而尽:“玄清,喝掉这坛,这五十年的醉春风就只剩两坛了,你不能喝,实在可惜。”
玄清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捏紧了手中念珠。
倒尽最后一滴酒液,宋敛带着一身酒气悠悠起身:“璟骁该回府了,本宫也该回去了。”
玄清凝视她清瘦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沉痛之色。
情之一字诛人心,纵然是权倾天下的长公主,也逃不开。
长公主府。
宋敛进门没多久,楚莺便回来了。
他眉眼清远,气质如冰玉。
宋敛走上前,想给他脱去外袍。
楚莺退后一步,神色淡淡:“一身风尘,别脏了公主的手。”
话语恭敬让人不能指摘半分,也冰冷生疏的不像成亲三年的夫妻。
宋敛停顿一瞬,却依旧伸手搭上他的衣襟。
楚莺于是定定站住,任由她动作,只那黑沉如星的眼里,浮出冰冷的厌恶。
这眼神如同利刃刺向宋敛。
她心中一痛,转身将外袍挂在一边,轻声开口:“我做了道甜羹,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楚莺不为所动:“公主千金之躯,竟为我洗手作羹汤,臣不敢当。”
宋敛默然片刻,语气平静却坚定。
“驸马,本宫很想你尝尝,行吗?”
楚莺袖子下的手猛然攥紧。
“臣,遵命。”
他面无表情的从宋敛身旁走过。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身上的香囊掠入宋敛鼻息。
她的眼神骤然一暗。
她知道这股香气,这是楚莺曾经的未婚妻云筝亲手制的熏香,名为‘望君归’。
而楚莺今日身上这香味,又重了几分。
宋敛回身看着楚莺,蓦然开口问。
“你今日又去了云府?”
楚莺平淡的神色瞬间变了。
他嗓音冰冷到了极致:“你派人跟踪我?”
看着他那凌厉目光,宋敛心中莫名悲哀,到唇间的话突然难以再说。
她抬眸定定看向楚莺,深吸口气:“今日是十五,你该来我房里了。”
楚莺一怔,随即嘴角勾出讥讽弧度:“堂堂公主,用这样的手段求欢?”
宋敛眸色冷静,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
只是身后的手,却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楚莺冷哼一声,起身上前一把拉住宋敛的手,将其抱了起来。
……
红烛帐暖,宋敛承受着楚莺的暴戾,只觉自己如一叶扁舟,随时要被浪潮淹没。
她咬紧牙关,抬眼看向身后男人,控制不住唤着他的名字:“璟骁……璟骁”
就在这时,她却从楚莺口中听见了另一个名字:“云筝……”
宋敛顿时呼吸一窒,如被人从天上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
云雨骤歇,楚莺穿上衣服,看也未看宋敛一眼便径直离开。
他向来不会同她在在一间房过夜。
宋敛无力的躺在床上,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爆发。
一线鲜血从她嘴边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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