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梁聪的微信后,拓跋星弋的手终于不再捂着易云辞的嘴巴。
易云辞刚才被他捂得快要窒息了,等他松开后,小声抱怨:“哥哥真坏。”
拓跋星弋掐住她的腰,两人上下位置对调之后,他冷冷地说:“让你叫个够。”
如果别人这么说,可能是恐吓,但拓跋星弋这狗东西是来真的。
他像是为了报复她之前的恶作剧,真的把她嗓子弄哑了。
易云辞浑身是汗瘫软在床上,嗓子干哑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比感冒发炎还严重。
拓跋星弋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他开了休息室的灯,易云辞身上的吻痕都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水……”易云辞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来。
拓跋星弋这次还算仁慈,扔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易云辞一脸娇嗔地晃着瓶子,眼巴巴看着他。
拓跋星弋拧开瓶盖再次交给她,“作也有个限度。”
易云辞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多了,人也捡回了半条命。
“还不是因为哥哥把我做到手都软了,瓶盖都拧不动。”易云辞委屈巴巴地说,“我好惨哦,哥哥又要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吧?”
拓跋星弋:“你在詹语白面前说什么了?”
易云辞挑眉:“你怀疑我?”
詹语白今天已经来过一次万华了,下班以后突然过来,确实很反常。
拓跋星弋:“你觉得呢?”
易云辞垂下眼睛,“是不是只要有这种事情,你永远会第一个怀疑我?”
她的声音有点颤,“我知道,我一开始用错了方式接近你……我不该给你下药。”
拓跋星弋站在床边睥睨着她,表情很冷。
易云辞抹了一把眼睛,自嘲笑了笑,“算了,我不该说这么多。”
“如果你怀疑我,那……就不要来找我了吧。”她挣扎了很久,终于说出这句话。
说完之后,易云辞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单,指关节发白。
拓跋星弋的表情危险了几分,“什么意思?”
易云辞:“……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拓跋星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到床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些诡异。
“轮得到你说这种话么?”
易云辞:“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我也有尊严。”
拓跋星弋:“问你一句也不行,脾气挺大。”
易云辞仔细咂摸了一下拓跋星弋这句话。
谈不上什么宠溺纵容,但有给她台阶下的意思。
易云辞本来也只是为了试探他,有个台阶就顺势下来了。
易云辞弓起身体往他怀里靠,委屈地说:“那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了。”
第059回我乖不乖
拓跋星弋没吭声。
易云辞拉住他的手,“摸摸我嘛。”
她像只小猫一样,将脑袋凑近他,求着他摸。
拓跋星弋一脸勉强地揉了几下她的头发,动作谈不上温柔,但易云辞却很开心,笑得一脸满足。
易云辞:“我乖不乖?”
拓跋星弋冷嗤,“你和这个字有半毛钱关系么?”
易云辞得寸进尺,在他怀里打滚,“我肚子饿了,要吃日料,就吃你中午去的那家。”
——
十点半左右,日料店已经没多少客人了。
易云辞和拓跋星弋选了二楼的包厢,点了一大桌。
她吃得嘴巴鼓鼓的,像个小仓鼠,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
拓跋星弋从小便接受餐桌礼仪教育,他周围的人吃饭都是慢条斯理的,少有像易云辞这样的。
拓跋星弋有些嫌弃,却又想起了她之前说她在福利院吃不上饭的事情。
最后还是把提醒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你怎么不吃?”易云辞吃了大半盘寿司,才想起和拓跋星弋说话。
拓跋星弋:“不饿。”
易云辞:“那我都吃咯?”
拓跋星弋:“小心消化不良。”
易云辞喝了一口果汁,八卦地问:“哥哥喜欢吃什么?”
拓跋星弋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
易云辞:“好吧,喜欢吃我。”
拓跋星弋的眉心跳了一下,“闭嘴。”
——
昨天晚上被拓跋星弋折腾得够呛,易云辞早上睡过头了,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
她飙车到了公司,停好车就往电梯口那边走,没想到又碰上了张静。
张静:“姜助,你刚来啊?”
易云辞:“嗯。”
张静:“是身体不舒服么?第一次见你迟到呢。”
易云辞:“大姨妈,头疼。”
之后张静跟着易云辞进了电梯,易云辞没有再和她说话。
她跟张静不算熟,张静这两天频繁在她面前出现,很难不让人怀疑。
易云辞低头玩着手机,嘴角淡淡勾起。
午休时间,易云辞又带着饭盒去了小会议室。
果然,张静又在门外徘徊,后来鬼鬼祟祟去了洗手间。
易云辞不动声色跟上去,将手机调到了录音模式。
午休期间,这一层的洗手间几乎没人,一走进去,就听到张静在隔间里打电话。
“我昨天真的听见周总让她下班去办公室了。”
“好的,詹总,您放心,我会继续盯着她的。”
易云辞双手抱胸,笑得眼睛都弯了。
詹语白果真是开始怀疑她了,竟然在公司安插了眼线通风报信,怎么,是想玩个捉奸在床么?
午休过后,易云辞拿着手机去了拓跋星弋的办公室。
他正在批文件,说好不让人过来打扰,因此没给易云辞什么好脸色。
易云辞不介意他的态度,直接找出先前的录音,按下播放键。
安静的办公室里清晰地响起了张静的那几句话。
拓跋星弋翻看文件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易云辞。
录音放完了,易云辞笑着说:“看来哥哥已经暴露了哦,詹总都已经安排眼线盯着我了呢。”
拓跋星弋:“张静?”
易云辞:“我以后要躲着她咯。”
拓跋星弋:“你不用管。”
易云辞:“好嚣张啊,你不怕被她发现么?”
拓跋星弋不置可否。
易云辞挑眉,“哦~我懂了,哥哥的未婚妻对哥哥痴心一片,就算知道你背着她在外面乱搞,也舍不得和你分手。”
“真是令人感动啊。”易云辞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动作矫揉造作,口吻阴阳怪气。
拓跋星弋:“说完了?说完就出去。”
易云辞算是发现了,拓跋星弋好像并不是很怕被詹语白发现。
结合一下付晓芝说的那些事情,倒也好理解了。
詹语白贴了拓跋星弋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钓上了这个金龟婿,从无父无母的孤儿成了豪门儿媳,周家还计划让她在婚后进入万华担任要职。
这比买卖多划算,只要不捍卫她“正室”的位置,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过去。
——
付老爷子寿辰之前,拓跋星弋和詹语白又被靳柔叫回了周家。
因为付家和周家的关系,靳柔怕詹语白委屈,因此特别要求拓跋星弋,明天的寿辰一定要带詹语白参加。
詹语白善解人意地说:“伯母,我还是不去了,别让拓跋星弋为难。”
靳柔:“你是我们周家的一份子,自然要过去,礼物我已经替你备好了。”
靳柔又看向拓跋星弋,“明天语白就交给你了,你要敢让她受委屈,看我怎么收拾你。”
拓跋星弋没回答靳柔,看向詹语白,问:“你要去么?”
詹语白:“你要是为难的话……”
“有什么为难的,”靳柔打断詹语白,“我已经叫人选日子了,这场合你必须去。”
拓跋星弋:“选什么日子?”
靳柔:“自然是你们订婚的日子。”
拓跋星弋的眉头皱得很紧,“我怎么不知道?”
靳柔:“我这不是在和你说么?你爷爷找人去挑了,你们不着急结婚,那订婚仪式总得走一个,不能委屈了语白。”
詹语白用余光去看拓跋星弋的表情,他面色严峻,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詹语白攥紧了手,露出一抹笑,“伯母,我不委屈,拓跋星弋对我很好。”
靳柔:“你呀,就知道替他说话。”
晚上,拓跋星弋和詹语白留在周家吃饭,席间,靳柔也一直在谈两人订婚的事情。
拓跋星弋没有明确表态,他一向话少,大家也都习惯了。
离开周家,拓跋星弋把詹语白送回了公寓,下车时,詹语白问他:“要上去坐坐么?”
拓跋星弋:“很晚了。”
詹语白的脸瞬间白了,她掐住掌心,费力挤出一抹笑,“那你路上小心,早点睡。”
拓跋星弋:“晚安。”
詹语白苍白着脸上了楼,走出电梯时,楼道里站定了一个男人,他双手环胸倚在墙上,看起来已经恭候多时。
詹语白看清楚了他的长相,脸更白了,“你怎么过来了?”
那男人吊儿郎当笑了一声,一步步朝她逼近。
——
易云辞此前答应了付晓芝要去参加她爷爷寿辰。
周六下午,易云辞带着伴手礼去了酒店,付晓芝在停车场接到了她。
刚跟付晓芝碰面没说几句话,就看到了拓跋星弋从一辆加长商务车上下来。
他身边跟着詹语白,两个人的衣服都是精心搭配过的情侣装。
付晓芝看见詹语白就黑脸了。
而拓跋星弋则是第一时间看到了付晓芝身边的易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