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辞朝梁聪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梁助,你来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
梁聪后背一凉,下意识去看拓跋星弋那边,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黑脸。
拓跋星弋冷声吩咐,“把人带楼上去。”
梁聪:“……我?”
“梁助理,走咯!”不需要梁聪动手扶,易云辞忽然站起来了,跌跌撞撞走到了他面前。
她走路在飘,一下倒在了梁聪身上,梁聪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扶住了她的腰。
然后又对上了拓跋星弋的黑脸。
梁聪手足无措,“周总,我……”
拓跋星弋把易云辞拽到了自己身边,和梁聪说:“去买解酒药。”
梁聪如蒙特赦,应了一句“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易云辞一脸不明所以,“梁助,你怎么走了,还没陪我玩呢……”
她嘟起嘴来,看起来有点委屈,那两片唇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像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拓跋星弋将她的肩膀按住,“你想让他陪你玩什么?”
易云辞终于肯回头朝他看,只是,在看到他以后,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拓跋星弋被她的反应弄得不悦,直接掐起她的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易云辞一路挣扎无果,进入电梯后,气急败坏地在拓跋星弋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拓跋星弋疼得皱眉:“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装逼狗,疯狗!”易云辞破口大骂。
第041回抱着睡
她语气很凶,表情不耐烦,但因为喝了酒,酡红的脸为五官染上了媚态,骂人也像是在撒娇。
拓跋星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安静点。”
“我、偏、不!”易云辞声音更高了,“疯狗,谁让你打我屁股,下流!”
拓跋星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直觉得易云辞正常状态下就话太多,没想到她喝醉酒之后更加聒噪,吵得他太阳穴疼。
好不容易把人扛出电梯,拓跋星弋停在她房间门口,“房卡给我。”
易云辞还在嘟囔着骂他,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能听懂人话的。
拓跋星弋最后只能把易云辞扛回他那边,进门后把她放在沙发上。
易云辞脱下高跟鞋胡乱砸出去,趾高气扬地看向拓跋星弋,“我要喝水。”
拓跋星弋看着那毫无章法的一双鞋,太阳穴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要喝水,你是聋子么?还不赶紧给我倒?!”拓跋星弋沉思之际,忽然飞过来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脸上。
不疼,但有人朝着他的脸这么招呼东西,还是头一回。
这个时候,梁聪买了解酒药回来,正在外面敲门。
拓跋星弋压下怒意去开门。
梁聪一走进来,脚下就被易云辞的鞋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易云辞蛮横的命令声:“我让你给我倒水!”
梁聪:“……”
这是真的喝大了吧,詹语白都不敢这么命令拓跋星弋。
“周总,药在这里……”梁聪如履薄冰。
拓跋星弋:“给她倒杯水。”
梁聪:“好。”
梁聪把水交给易云辞以后,易云辞很快就喝完了,梁聪又接了第二杯。
他顺道拿出来解酒药,跟她说:“姜助,你把解酒药吃了吧。”
“好的哦。”易云辞很听话地从梁聪手里拿过药来吞下去。
吃完药以后,她笑嘻嘻地说:“梁助理,我发现你好帅啊。”
梁聪头皮发麻,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死亡凝视。
梁聪赶忙后退,“姜助,你喝多了。”
易云辞:“没喝多啊,我酒量很好,下次咱们一起喝哦。”
梁聪:“……”
拓跋星弋:“还不走,等她拉你一起喝酒么?”
梁聪强装淡定,转身鞠躬,“周总,我先走了。”
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他看不透拓跋星弋和易云辞究竟什么关系,还是躲远点吧,易云辞就……自求多福吧。
易云辞依依不舍地看着梁聪离开的方向,嘴巴瘪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拓跋星弋冷笑了一声,停在沙发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易云辞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拓跋星弋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拓跋星弋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易云辞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拓跋星弋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易云辞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拓跋星弋:“酒醒了没。”
对易云辞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拓跋星弋掐得更加用力了。
易云辞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拓跋星弋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拓跋星弋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易云辞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拓跋星弋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易云辞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
拓跋星弋:“你——”
易云辞:“呜哇,呕——”
他们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拓跋星弋准备问易云辞撞疼了没有,易云辞忽然吐了他一身。
拓跋星弋:“……”
酸味和酒味钻入鼻腔,拓跋星弋只用余光扫一眼,脸色便黑得和煤炭似的。
他忍着恶心把易云辞拎到了卫生间。
易云辞趴在马桶前面吐,拓跋星弋把衬衫和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到一边。
昂贵的西装孤零零躺在了地板上。
——
一个小时后,拓跋星弋洗完澡出来,酒店工作人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拓跋星弋进到卧室,易云辞已经躺在床上睡过去了,心安理得地占了他的床。
拓跋星弋看得烦躁,准备再开一间房的时候,床上的女人仿佛洞穿了他的想法,忽然抓住他的手。
“陪我睡觉,我害怕。”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醉话,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拓跋星弋最终还是没走,从另外一边上了床。
刚躺下,一旁的女人便翻了个身,两腿骑在了他身上,手臂也抱了过来,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胸膛内。
拓跋星弋口干舌燥,抓住胳膊要推开她,她察觉到以后,不满地哼了起来。
“要抱着睡嘛。”
拓跋星弋:“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当然,睡着的人是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的。
——
易云辞早晨醒来,头嗡嗡地疼,睁开眼睛之后,猛地发觉自己正在以一个非常嚣张的姿势骑在拓跋星弋的身上,头还枕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亲密缠隽的姿势,着实不太适合他俩。
多半是昨天撒酒疯,把他当成人形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