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且初谢楚淮重生娇妻大杀四方是什么书名-宁且初谢楚淮小说书名是《重生娇妻大杀四方》

时间:2023-03-22 15:04:1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宁且初不好定义这欺负的界线,只能微笑装傻。
一家子在小露台上坐下吃饭,俩气氛还算融洽。
吃过饭,谢楚淮跟阮江华换到另一个房间说话,薄明妃则带着宁且初回到房间。
“跟文礼在一起生活,很辛苦吧?”
婆婆突然投来关怀,宁且初犹豫要不要说真话。
“那孩子心眼不坏,过日子可能偶尔会受些委屈,不过倒是个实心眼的好孩子,不会对你有什么外心。”
关于这一点宁且初丝毫都不感到怀疑,她能感觉到谢楚淮是个用情专一的人,至少跟她结婚之后是如此。
“他挺好的,没给我什么委屈,就是……有点龟毛,还有点臭屁,脾气也不怎么好。”
宁且初发现谢楚淮的缺点真是数也数不完。
薄明妃显然没料到宁且初会这么直接说儿子坏话。
连一旁的小孙都愣了,两人对视一眼,抚掌大笑起来。
宁且初被她二人笑得有点紧张,“我说错什么了吗?”
薄明妃摇头:“没有没有。”

这是她那龟毛又臭屁的儿子不错。

“看来文礼对你很好。”
宁且初好奇婆婆是从哪里推断出这个结果的。
薄明妃却是轻轻拉起宁且初的手,语气欣慰:“他离婚后这些年孤伶伶在三线,我常觉得对不住他,现在有你陪着他,我也就放心了。”
宁且初觉得婆婆似乎想撂挑子,顿觉肩膀上担子深重。
“他还是很喜欢您的。”
她才不要这个好大儿。
正说着,房门被人打开,谢楚淮沉着脸出现在门口,对宁且初使了个眼色。
宁且初很快起身,对婆婆含笑点了个头,跟着出去。
薄明妃跟着起身,“文礼,跟你爸爸没谈好吗?”
谢楚淮没回答,只道:“您保重身体,我回头再去看您。”
谢楚淮将宁且初拉出门。
阮江华也从那边过来,阴沉着脸。
“收拾一下,下午回去。”
这话是对薄明妃说的,可语气完全是冲着谢楚淮。
宁且初看着谢楚淮:“发生什么事了?”
谢楚淮没说话,拉着宁且初快速离开。
身后,阮江华重重关上门。
宁且初小心翼翼,一直到出了门,坐上车,仍旧不敢开口,只能从谢楚淮阴沉的脸色当中判断,父子俩谈话的结果并不好。
小孙从身后追出来,“太太,这是夫人让给您的。”
宁且初隔着车窗接过东西,来不及说话,车子便已经开了出去。
**
阮江华夫妇坐当天的火车回上京去了。
晚上,宁且初跟黄阿姨说起这事还觉得有些遗憾,她还想着抽空带公公婆婆好好转转三线。
不过更让她担心的是谢楚淮父子的关系,好像比黄阿姨说的还要严重。
“黄阿姨,你之前说要是文礼不退伍,这会就能接公公的班了,这话是真的吗?”
“当然,先生当时可是一枝独秀,不过现在又不同了,虽然还是公家的人,可跟在上京没法比,毕竟调来三线这么多年,再想回去有一席之地,不容易的。”
“老先生这些年一直想在自己退下来之前替先生铺铺路,只是先生脾气太倔。”
“那他当初为什么要退伍呢?”
宁且初实在不解,大好的前程,又是父母所愿,谢楚淮却偏偏选择到偏远的三线做个小厂长。
黄阿姨道:“要走老先生的路子,就势必要动用到裴家的关系,裴家在上京跟海城几乎一呼百应,可裴家一直想借此让先生跟子铭妈妈复婚,先生不愿意,这才来了三线,相当于是流放。”
宁且初想起谢楚淮跟她说的关于三线跟上京的两个选择,原来是这样的两个选择。
难怪之前裴曼桐信誓旦旦说谢楚淮最终还是会选择她。
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的确很重要。
宁且初遗憾自己没有个好娘家可以让谢楚淮这个好女婿来依仗的同时,又感到有点高兴是怎么回事?
宁且初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对劲。
听说谢楚淮要失业,她破天荒地愿意拿出家产跟他共患难也就算了。
现在看到他撇弃大好前程选择她这个糟糠二婚妻,她居然乐得跟朵花似的?
宁且初摇摇头,打算上楼用钱打醒自己。
两分钟后,宁且初蹲在保险柜旁边,看着那白花花的钱,已经清醒了不少。
她想要是裴曼桐让她在钱跟谢楚淮之间做个选择,她一定毫不犹豫选择钱。
不过一想到风华绝代的谢楚淮就要落入别的女人魔爪,居然有点不舍是怎么回事?
**
公婆走后不久,谢楚淮的工作并没好转,闲下来的时候似乎更多了。
今天谢楚淮加班,傍晚,宁且初提前吃过饭,搬了把凉椅躺在院子里纳凉,手里打着扇子。
黄阿姨坐在一旁的水池边洗衣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周锦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宁且初。
“小日子过得不错嘛,我看全三线就你日子过得美。”
“你怎么来了?”
宁且初坐起身。
周锦桐手里抱着个西瓜,“厂里都吵翻天了,我还以为你在家哭鼻子呢,就买了个西瓜来看看你,谁知你这么悠闲。”
“小周同志,快请坐。”
黄阿姨搬来一把椅子。
周锦桐笑着道谢:“黄阿姨,这西瓜我路上买的。”
“让您破费了,你坐,我去给你们沏茶。”
黄阿姨沏了茶又洗了些水果端过来,让两人坐在院子里说话,她则把衣服搬进里面的水房去洗。
宁且初看着周锦桐喝了口茶才开口,“什么事?”
“谢楚淮这个厂长快要干不下去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一点。”
宁且初语气淡淡。
周锦桐却是一脸不可置信。
“听说了你还这么沉得住气,你这厂长太太不想干了?”
宁且初笑笑,不是她沉得住气,是她觉得谢楚淮干不干这厂长,并不是问题的关键。
上次跟黄阿姨聊过之后,宁且初就明白了,三线是由上京操控着的。
同时,谢楚淮也是由上京操控着的。
谢楚淮这个厂长干或不干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厂书记就能撼动了的,这要取决于谢楚淮自己的选择。
亦或说,他愿不愿意回上京?


第198章权力的中心
如果说谢楚淮在三线是流放,那回到上京也就意味着回到权力中心,内斗也会随之而来。
谢楚淮说过,回到上京,并不会比在三线轻松。
不过鉴于之前阮江华的态度,宁且初觉得谢楚淮回上京只是迟早的问题。
一旦谢楚淮回到上京,也就意味着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当然要趁这为数不多的机会,好好享受一下她在三线快乐休闲的大好时光。
“吃点葡萄。”
宁且初把面前的果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周锦桐拿起一串葡萄。
不过吃葡萄也并没能堵上她的嘴。
“人常说居安思危,你倒好,自己男人乌纱帽都要不保了,还一点都不知道着急,谢楚淮怎么会看上你?”
“人家李书记收集了一些谢楚淮的材料,全都是些要紧的材料,打算好好整他一把,你还没事人一样。”
“这些人良心坏透了,也不想想十年前这里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谢楚淮到处拉钱搞外贸跑销路,红光钢铁厂能这么好吗?”
“过桥拆桥吃饭砸锅,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宁且初耳朵都快被她给吼聋了,轻轻摇了两下蒲扇:“你说刚才他们找的把柄是行贿受贿?”
“是啊,谢楚淮平时行事那么高调,那些人从行贿受贿方面入手,几乎一拿一个准。”
周锦桐觉得形势不太乐观,宁且初却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这很可笑吗?”
宁且初摇头。
这件事确实不可笑,她只是想到了别的。
难怪上次在黑市碰见廖太太时她会那么好心来跟她说这件事。
而谢楚淮在裴家被闻秘书跟廖部打秋风的事仿佛还历历在目。
她相信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要是谢楚淮因为李书记这些材料被处分,那闻秘书廖部长也跑不掉。
不过宁且初相信,谢楚淮是不会给自己留下那么浅显的把柄的。
从古至今,穷衙门跟商业大户周转都是常规操作,只要不涉及个人,就是合法合规的。
他给闻秘书廖部长赞助的那些钱也都是公对公,不存在违规操作。
宁且初觉得这李书记急于求成了些,这样不光不能挤走谢楚淮,反而还会得罪三线一票人,以后就算他接任了三线的厂子,日子大概率也不会好过。
宁且初道:“谢楚淮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周锦桐见她信誓旦旦,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谢楚淮跟你说了什么?”
“他怎么会跟我说工作上的事?”
宁且初觉得周锦桐想多了,不过她这样真心真意地为她担惊受怕,宁且初还是很感动的。
“你家周书记最近在做什么?”
提到爸爸,周锦桐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不知道,整天忙忙叨叨,我也很久没见他的人了。”
她转头看一眼宁且初,“事实上他也被这件事情牵连,妈妈为此也很发愁,我不想在家看她愁眉苦脸,才过来找你的。”
周锦桐的爸爸是街道书记,承管红光钢铁厂的平常事宜,平时常跟厂里打交道,对谢楚淮自然也是很熟的,关系要比闻秘书廖部之流要铁一点。
谢楚淮的事牵一发动全身,周书记为此殚精竭虑也是情理中事。
宁且初拍拍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周锦桐见她如此肯定,稍稍松了口气,只是仍不能完全放心。
“他们说谢楚淮会调走,这是真的吗?”
宁且初觉得调走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她不想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妄下结论,轻轻摇了两下扇子,语气模棱两可道:“兴许吧。”
“那红光钢铁厂会如何?”
“红光钢铁厂是国民支柱企业,公家肯定会再派得力的人来接管厂子,不会放任不管的。”
周锦桐点点头,也觉得自己闲吃萝卜淡操心,只是换一个人,必定是不如谢楚淮的。
红光钢铁厂能有今天,一方面有公家支持,其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谢楚淮的铁腕与魄力,还有他上面枝枝蔓蔓的关系网。
换成旁人,未必还能走得动他的路子。
“我倒是挺舍不得他的。”
周锦桐小声说了一句。
宁且初笑笑。
周锦桐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红光钢铁厂少了谢楚淮仿佛少了心脏,不会再是从前的红光钢铁厂。”
宁且初在心里算了下时间线,觉得周锦桐这个担心倒是完全有可能的。
因为到了阮子铭做大佬那会,红光钢铁厂会有一拨下岗潮。
她顿了顿,“问你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去锅炉房?”
宁且初一直好奇,凭着周书记的关系,给周锦桐找个好工作不在话下,就算要进厂也可以是厂办之类的工作,锅炉房实在是跟她身份不符。”
周锦桐笑了一下,挠挠那头长长了一点的短发。
“算是叛逆吧,我爸想让我到街道上班,将来走他的关系往上提一提,但我不想去,正好当时厂里在招人,我就报了名,还选了离他期望值最低的工种。”
宁且初点头,路子跟谢楚淮选择流放到三线如出一辙。
身娇肉贵的小姐少爷们完全不懂得民间疾苦。
“那现在叛逆期过了吗?”
宁且初道:“人不可能一直叛逆,随着长大,很多选择也会发生改变不是吗?”
周锦桐抿着唇,很认真她想了想她这个问题,最后点头。
“我会按爸爸说的,去街道工作。”
宁且初道:“是因为红光钢铁厂少了谢楚淮?”
周锦桐道:“父母年纪大了,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一直逃避下去的。”
宁且初觉得这回答比较合理,联想到不再年轻的公婆,好奇谢楚淮的选择会不会发生变化?
“对了,我决定跟小吴结婚了,上周他已经到过我家,见过我爸妈。”
宁且初觉得意外的同时由衷地替她感到高兴,“恭喜你。”
“过两天我让人来给你这个红娘送媒人礼,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
宁且初将周锦桐送到门口,她转回身道:“对了,谢楚淮最近在办什么案子吗?我爸说他常进出派出所,你认识一个叫裴曼桐的人吗?”


第199章塑料夫妻
宁且初意外从周锦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裴曼桐?”
“对,谢楚淮查的案子里好像有这个人,街道让我爸过去帮着做过证明材料,你认识她?”
“她是子铭妈妈。”
宁且初并不想跟她说太多关于谢楚淮前妻的事。
她想谢楚淮或许并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隐私。
周锦桐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简单叮嘱她两句便离开了。
宁且初却因为周锦桐这句话受了不小的震撼。
目送周锦桐离开,宁且初正要回屋,一辆黑色车子闯入视野。
宁且初看着车子在她面前停稳。
谢楚淮推门从车上下来。
另一边的车门打开,张队从车里下来,对着她微微一笑:“阮太太,你的案子有了调查结果,我来跟您说一声。”
宁且初:“进去说吧。”
**
客厅里,黄阿姨重新沏了茶。
张队坐在沙发对面,简短地将案子的调查结果对她做了说明。
“阮太太,我们查了近一个月,中间多亏了阮厂长的大力支持,一直到现在才来跟您做说明,实在是觉得惭愧。”
宁且初:“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们起初怀疑这是一桩普通的报复性绑架架,但随着深入调查,发现中间还牵扯到了一个幕后主使,那人叫江成,您有印象吗?”
“完全不认识。”
“总之,这个江成招了一份口供,承认他受裴曼桐指使,本来案子到现在已经可以了结了,我们也已经在做结案的工作,可是今天上午转移犯人的时候,他自杀了。”
宁且初听到这里,似乎明白谢楚淮为什么会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案子跑来跑去?还要周书记亲自去做证明材料。
也明白了公公阮江华为什么会在跟儿子较劲十年后,肯低下头主动来找谢楚淮。
宁且初一窍通百窍通。
觉得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没关系,你们已经尽力了。”
“若您没意见的话,这是结案证明,您签个字吧。”
宁且初接过钢笔,在上面写下自己名字。
交还证明的时候,宁且初道:“那个江成是什么人?”
“据我们了解他是裴曼桐的旧识,十六年前因为一宗车祸案坐过牢,这种人都是亡命之徒,什么都敢做,阮太太,您这次真是命大,我先告辞了。”
目送张队离去,宁且初走到谢楚淮身边。
“你这些天就是在忙这件事?”
谢楚淮点头。
“我原本想结案再跟你说,没想到江成会自杀,他跟我有些过节,我想是曼桐利用了他。”
谢楚淮简短地对她作了解释,声音还算平静。
事情发酵了大半天,他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心情仍旧不能平静。
江成死了,他留下的那份口供也就无足轻重了,裴曼桐一直没肯认,只说是他一个人做的。
她已经被关押了半个月,按流程,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就只能先放了她。
“如果江成没有自杀,裴曼桐会怎样?”
“会受她应受的惩罚。”
谢楚淮的声音几乎不带任何情绪。
中间那一秒的停顿,宁且初更愿意相信是因为阮子铭。
此时此刻,宁且初的心情是复杂的。
谢楚淮跟裴曼桐的关系似乎远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不过对于一个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的前妻来说,这似乎过于残忍了些,毕竟她只是受了些可大可小的轻伤。
可谢楚淮会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吗?
谢楚淮看着她脸上情绪变来变去,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宁且初摇头,顺着他的胳膊看到他的手腕,消失的腕表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支表,好像跟子铭妈妈手上那只是一对?”
谢楚淮低头在手腕上看了一眼,并没否认,同时,也不欲解释。
宁且初看着他的眼中满是困惑与疑惑。
谢楚淮大概能猜到宁且初在想什么,但他今天的心情实在糟糕,并不是跟她详谈的好时机。
江成的自杀,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些天的调查成果,接下来可能还要面对因为这件事情接踵而来的坏结果。
他用空出左手顺着下巴摩挲她柔软的唇
稍作流连后道:“我要处理些事情,最近可能不回来,你自己在家乖乖的。”
“恩。”
目送谢楚淮背影离开,宁且初转身回屋。
黄阿姨弯着腰在那里收拾桌上的的残茶。
宁且初停下来:“黄阿姨,他跟子铭妈妈当初因为什么离的婚?”
黄阿姨笑了笑:“不清楚,他们两人结婚后一直两地分居没,怎么在一起过 ,感情说不上好坏,可能先生觉得跟她不合适,离婚的时候还是挺坚决的。”
孩子出生一个月就离婚,确实挺坚决的,也足够不近人情。
不过据她观察谢楚淮还不至于这么渣。
结合他这次对付裴曼桐的手段,宁且初觉得他是恨她的,同时又牵扯不清。
宁且初试图去弄清白这中间的上下联结,最后觉得她还是想想自己比较好 。
谢楚淮这次对裴曼桐出手没能成功,工作受影响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很可能会在多方压力下不得不做出妥协。
就像周锦桐在锅炉房待了几年后最终选择听父亲的话。
而在她嫁给谢楚淮之前,阮裴两家一直商量着要他们复婚。
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抛弃,宁且初心里麻麻,居然很坦然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果然是塑料夫妻!


第200章你不要的东西最后还是会回到你手上
天光微明。
街上还没什么行人,派出所门口已是戒备森严气氛肃穆。
谢楚淮的车子缓缓驶来,排在车队最后。
他降下半幅车窗,面容冷峻看着不远处站着警卫的院子。
肖春林道:“裴兆国来了,这会正在里面说话。”
谢楚淮没说话,沉着脸坐了一会,看到裴曼桐由人护送着从里面出来。
裴兆国走在前面,身后的裴曼桐神情高傲。
裴兆国转回头,笑着对王处道:“有机会到上京玩,再会。”
“再会。”
裴兆国带着人上前,裴宗明站在门口打了个手势,人群立即四散开来,纷纷朝着车子跑去。
裴兆国面容不郁,一出了派出所就卸下脸上笑容,转头看了女儿一眼,“胡闹够了吗?还嫌丢人丢的不够?”
裴曼桐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低下头默不作声。
随着裴兆国再次转身,一行人跟着走出门。
裴兆国看到站在那里的谢楚淮,脚步迟疑了一下,他走上前。
“文礼,我一直拿你当女婿,但你这次太让我失望了,说到底她还是子铭的妈妈,何至于此。”
谢楚淮的声音异常冷淡,“或许是你不足够了解女儿。”
裴兆国原本还想再劝两句,闻言也便不说了,顿了顿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两家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的。”
谢楚淮冷冷地不语。
裴兆国看他两眼,冷冷地转身上车。
裴兆国跟着上车,摆手让车队往前开了一点,只留下裴曼桐跟谢楚淮仍旧站在那里。
裴曼桐从刚才看到他的那时起,两眼便充满了愤怒。
她以为自己会恨他,可是当她看到他长出青色胡茬的脸时,竟意外地有些心疼他。
“我早说过你斗不过我,为何要让自己那么难受呢?平静接受既定的结果不好吗?”
谢楚淮看着远方,默不作声。
“现在江成死了,你还有什么办法对付我?”
裴曼桐伸手想摸他的脸,被谢楚淮一把打开。
他嫌恶的目光刺痛了她。
不过这痛感只是一瞬,因为她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他腕上的手表。
裴曼桐紧抓着他的手,突然笑起来,“原来在你这里啊,我还以为丢了呢?”
谢楚淮甩开她的手,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你知道这表为何在我手上?”
裴曼桐轻笑,“我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不过我还记得,这是当年我们订婚后我特地托人从港城带回来的,我趁着探亲假的时候,高高兴兴把表送给你,结果你却说要跟我退婚,所以我就把它送给了阮明熙。”
“哦,不对,我不是送给他,而是在那晚有了子铭之后,偷偷放在了他车里的。”
“你们兄弟不是常在一起吗,我想你迟早是会看到的,我想让你嫉妒,想让你生气,想让你回来跟我说你想退婚只是一时冲动,但是后来它丢了,所以我一直以为你没看到呢?”
谢楚淮皱紧眉,“看来我小看了你无耻的程度。”
裴曼桐无所谓的轻笑,“就算我不这么做,你也从没看得起我。”
“文礼,我其实一直好奇,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明明长得不差,家世不差,当时我们的同学都觉得只有我能配得上你,你忘了吗?可你就是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你不要的东西,最后还是会回到你手上。”
“就像这支表,文礼,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这世上从来没有天意。”
“我忘了你是唯物主义,不过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无论你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改变,就像你那锅炉房女工的小妻子永远不会被允许踏入我们的圈子,她只能在家做你默默无闻的床伴。”
看到谢楚淮皱眉的动作,裴曼桐笑了笑,“你不要跟我说你喜欢她,那样会让我觉得你还有点良心,很假!”
谢楚淮偏过头看她,“你自以为很了解我?”
“起码我们六岁就认识了,虽然你现在看着是这样,但在男女方面,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的男伴,不过我不介意你是个坏人,上京见。”
裴曼桐得意走开两步,“我看你还不知道所以提醒你一下,我三哥要调回上京了,等着接你爸的位置。”


第201章要跑了吗
中午,宁且初吃过饭,跟黄阿姨说要出去逛逛,便独自撑着小洋伞从家里出来,打算到书店逛逛。
天气太热,书店没什么人。
只有店老板一人坐在柜台后打盹。
宁且初买了张地图,又向老板打听了一下火车站的方向。
店老板的热情对她指了路,又道:“姑娘要出远门啊?”
宁且初笑笑,并没回答。
店老板道:“要出远门要提前开好通行证。”
宁且初愣了一下,第一次听说还有通行证这种东西。
店老板看她年轻涉世未深,便多叮嘱了两句,“年轻姑娘家最好不要独自出门,你家里没个父母兄弟什么的?”
“有的,我就是看看。”
宁且初注意到老板开始打量她,忙含糊应了一句,匆匆付过钱从书店出来。
正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宁且初穿着清凉,仍旧出了一身的汗。
看到前面的咖啡店,她收起洋伞走进去。
这会还没过午饭时间,店里还有在用餐的顾客,宁且初挑了个凉快的地方坐下,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红茶,一块蛋糕。
刚刚坐下,就看到廖太太从那边走过来。
“阮太太,一个人过来?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吃,我正跟几个朋友吃饭。”
宁且初朝那边桌上的两人看了一眼,当中有一位脸熟的太太,还有一位背对着她坐着,戴着帽子。
宁且初觉得那背影有点像裴曼桐 。
“不了,我吃过饭了,不打扰你们用餐,我坐一会就走。”
廖太太点头,却并没有就走,而是站在那里,盯着她的脸多看了两眼。
“谢楚淮被厂里免了你知道吗?”
宁且初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因为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她预想的结果谢楚淮不会被免,顶多他自己走人。
廖太观察着她的表情,“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挺突然的,我也是今天刚知道,我家老廖……也要调走了。”
“被他牵连?”
廖太以为宁且初是傻的,突然听她这么说,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觉得宁且初还没那么傻。
“老廖跟谢楚淮又没什么事,怎么会被牵连?他们的工作本来就调来调去的,这没什么大不了。”
她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宁且初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
“我是说,谢楚淮要回上京了,你打算怎么办?你的户口不在上京,要是谢楚淮还是以前,你跟着他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现在他自身难保,你跟他一块回去不现实,只会拖累他。”
宁且初并不觉得自己会拖累谢楚淮,不过她确实有可能不会跟谢楚淮一块回上京。
宁且初这两天已经做好了随时被谢楚淮反向选择的心理准备。
无论最后谢楚淮怎么选择,宁且初觉得她都不能怪谢楚淮。
驱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伤口撒盐,不过现实就是如此,你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你们的世界是什么世界?”
默不作声的宁且初突然开口,廖太太以为这是来自灰姑娘徒劳无力的反击,同情地报以一笑。
“这么说吧,我们的婚姻不止是婚姻,是家族跟家族之间的牵连跟纽带,有了这层纽带,我们的关系就很牢靠,可你只有你自己,谢楚淮可以随时把你抛下。”
“不过你应该庆幸,能跟谢楚淮这几个月,享受一下上层阶级的生活,是你这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相信就算离婚,谢楚淮也不会亏待你的。”
宁且初没理会她离婚的那个话题,而是捕捉到当中一句,“上层阶级?”
宁且初淡淡重复着她的话,笑得很轻,却极具讽刺。
廖太被她笑容刺激,脸色微变。
那边的背影也为之一动,稍稍侧头。
“廖太太,如你所说,我出身不太好,但我嫁给谢楚淮,从来不是奢望你所说的上层社会的生活,我期望平淡的生活,可能在你看来很可笑,不过这就是穷人跟富人的差别吧,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廖太太讽刺一笑,“随你吧,觉得高兴就好。”
“你既然好心来提醒我一下你的上层生活,那我也来给你一句忠言,自古奸臣没有好下场。”
“你说谁是奸臣?”
宁且初没理会她的质问,继续:“其实我并不羡慕你这样捧臭脚打边炉的所谓上层阶级,因为我志不在此,我才不会给人捧臭脚,我要住就要住顶楼。”
“顶楼?”
“就是你们那个上层阶级的最上层,俗称顶楼,也可以叫顶流。”
“你是不是被谢楚淮抛弃,受刺激疯了?谢楚淮现在都被免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种话。”
裴曼桐对同桌的人笑笑,终于站起身。
她微微一笑,和谒走向宁且初,“小姜同志,有志向是好事,那就祝你美梦成真,美珍,我们走。”
张太太匆忙收拾东西跟着出去,路过宁且初的时候,她小声说了一句,“阮太太,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所谓顶楼还是顶流是什么意思,不过我认同你的说法,我也看不惯我们这些捧臭脚打边炉的做派,希望你能做一股清流吧,对了,我也要回上京了。”
宁且初并没有因为张太太好心安慰就开心多少,看着她走出门,跟着坐上路边的车子。
宁且初也没兴趣再坐下去,起身从咖啡厅出去。
**
中午,谢楚淮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
看着略显冷清的家,他脚步顿了顿,觉得有一丝怪异。
黄阿姨从里面走出来,“先生,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太太呢?”
“刚才吃过饭说要出去一趟,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谢楚淮哦了一声,解开领扣缓缓上楼。
卧室铺陈一新,一进门便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莫名叫人心安。
谢楚淮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拉开衣柜打算换衣服,看到放在一旁的箱子,跟里面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他面色一顿,转身拉开那边的床头柜。
发现平时放着钱的抽屉空无一物,宁且初平时用的一些化妆品也不见了。
来不及细想,谢楚淮快速跑下楼。
“春林,车钥匙。”
他一面跑一面喊。
肖春林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端着杯子站起身。
宁且初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动静,不解地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吓得连手上的红茶都忘了喝了。
谢楚淮停下来看着她,表情异常严肃。
目光在她身上审视半天,见她穿着清凉,撑着洋伞,手里还拿着一个打包好的小蛋糕跟一杯红茶,看上去就像是平常出去逛街的样子。
谢楚淮松了口气,只是仍旧不能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好半天才艰难地将口中那句“要跑了吗”换成:“你去哪了?”


第202章随时可能跑路
宁且初不明白谢楚淮这份紧张从何而来,她转头看一眼肖春林。
肖春林端水端在那里,不像是老板被免该有的表情。
她又看一眼谢楚淮,谢楚淮有点憔悴。
宁且初调整情绪:“我出去逛了逛,你忙完了?”
“恩。”
宁且初点点头,话落又是一阵沉默。
“我的身份证明你看见了吗?”
谢楚淮看她的目光随之黯下来,“你要身份证明做什么?”
宁且初当然不能跟他说她想跑路,需要拿身份证明去街道开通行证。
宁且初也是出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要在这里独立生活,似乎并不容易。
不过有得有失,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随便问问。”
“在肖秘书那里,我的也在。”
宁且初面带疑惑哦了一声。
谢楚淮道:“有一些手续要办,暂时不能给你。”
宁且初想着那手续莫不是离婚分家产的手续?但谢楚淮不提,她也不好主动问。
他刚失去工作,她就提分家产,似乎有点不讲夫妻情分。
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后,谢楚淮抚扶额,“你上来,我有话跟我说。”
该来的总会来的。
宁且初把手里的小蛋糕送给肖春林,乖乖跟着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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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且初以为谢楚淮会在卧室跟她摊牌,却没想到他把她带到国宾。
他们是从这里开始,又在这里结束,也算有始有终。
跟在他身后漫步在熟悉的林荫小路上,远处是红通通的夕阳。
宁且初记得上次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捡了一枚钻戒。
她低着头,想看看会不会有第二次好运气,显然没有。
宁且初抬头看了眼快要落山的夕阳,他们已经在这里走了大半天了,而谢楚淮要说的话还迟迟没有出口。
她道:“要不要先吃饭?”
“你饿了吗?”
“有一点。”
谢楚淮看看表,将她带到那边的餐厅。
之前跟她对接过活动的陈经理走上前,“阮厂长,太太。”
谢楚淮低头示意过后,将宁且初带到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
他没看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叫人把他的酒拿来。
宁且初喝了一口水,想起上回陈经理死活不同意她自带酒水。
谢楚淮看她一眼,“事实上我在这里有点股份,如果按合同的话,我的就是你的,所以你也有。”
他说完,抬头看她一眼,补充:“就算我没了工作,你也不会饿肚子。”
宁且初觉得他误会了自己,她没想自己会不会饿肚子的事。
她只是在想,如果她在这里有股份的话,那之前陈经理给她那些几乎亏了本的折扣?不是用她的钱吗?
宁且初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复杂,低下头继续喝水。
“你还在哪里有产业?”
“你没看资产明细吗?”
宁且初确实没看,因为太多了。
不过谢楚淮这个时候问起资产明细,是要跟她清算家产的意思吗?
她想如果要分道扬镳,确实要理理清楚才行。
“太多了,还没来得及看。”
“没看也无妨,签了字就是有法律效应的,如果你想再了解清楚一点,我会派个助理来协助你。”
“不必了。”
宁且初觉得谢楚淮还不至于无耻到骗她一个小姑娘。
陈经理将谢楚淮的酒拿过来,“您的酒。”
“下去吧。”
谢楚淮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宁且初见他倒酒,自觉地递上杯子,谢楚淮却道:“你喝果汁。”
谢楚淮给她倒了杯果汁。
酒过三巡,宁且初放下杯子,主动打破沉默:“你想跟我说什么?”
谢楚淮:“我的工作有变动,可能要离开三线。”
宁且初注意到他用了我,而不是我们。
默默喝了一口果汁,“离开三线要去哪?工作呢?”
“回上京,工作会再安排,不过现在还没定下来。”
宁且初哦了一声,继续沉默。
谢楚淮看着她一脸沉重的样子,觉得好笑的同时,不禁又想到刚才在家没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心里闪过的无数念头。
他想他尚未做到坦诚相对,她确实不必对他不离不弃。
但有那么一刻,他还是希望她能留在他身边的。
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她产生了期望。
谢楚淮停下来,试着去了解了一下他的心。
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爱上了宁且初,但宁且初却还没有,并且随时有可能跑路。
谢楚淮抽出餐巾抹了抹嘴,用勺子替她挖了一块鱼肉。
同时,喝了一口酒。
宁且初看着他喝酒的动作,下意识地看向他的手腕。
谢楚淮顺着她的视线,动作熟练地解下腕表。
“你不是问我这表跟裴曼桐的表是不是一对吗?是一对的。”
宁且初张了张嘴想哦,却没有发出声音,果汁有点腻嗓子。
“准确的说,这是我们订婚时的信物,不过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我一直以为,它是她跟明熙之间的定情信物,因为这块表裴曼桐先是送了我,被我拒绝后,我就在明熙的车里看见了它。”
宁且初像是懂了又像没懂。
谢楚淮继续说下去:“当时我已经决定跟裴曼桐退婚,我想如果明熙喜欢她,这是皆大欢喜的事,因为不论谁娶了裴曼桐,爸爸都会开心,所以我选择不问不说,之后不久明熙就出了事。”
“我一直觉得明熙的死我是有责任的,我以为我是在成全他,却忽略了事实的真相,让明熙含冤而死。”
宁且初觉得谢楚淮用词极重。
不过听到这里,她总算理清了整个故事脉络,震碎三观的同时,举杯喝了一口果汁压压惊。
简单来说就是谢楚淮决定跟裴曼桐退婚之后,发现大哥跟裴曼桐有一腿,谢楚淮以为不问不说可以让大哥看清他的态度,同时减轻他的思想负担,让他跟裴曼桐光明正大走到一起。
但阮明熙却在被谢楚淮撞破苟且之后觉得愧对弟弟,选择自决于天下。
宁且初终于弄明白谢楚淮为什么会那么恨裴曼桐,同时又不得不跟她周旋。
她想这大概就是廖太说的上层阶级的婚姻,家族与家族之间的纽带不全是感情的牵绊,也可以是利益的牵扯。
联想起谢楚淮每天晚上拨指针的画面,莫名有点心疼他。
不过心疼归心疼,她还没忽略掉重点。
“你决定退婚,是因为发现子铭大伯跟裴曼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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