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显现)姚枝林淮川小说免费阅读-心悦显现无广告全文阅读

时间:2023-03-20 06:00:2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姚枝,我知道你的事,我不在意的。」
「如今,我们都是单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试试。」
见我没说话,他低声补充,「你上学时对我……我知道的。」
说话间。
他竟探身过来,隔着一张桌子,将手轻轻覆在我手背上。
「姚枝,不要拒绝我,好吗?」
温热的触感让我瞬间回过神。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猛地甩开他的手。
「对不起啊。」
我站起身,「我喝多了,不太舒服,你先回吧。」
关祁看了我半晌,神色复杂。
就在我有些担心时,他忽然应了声,「好,那你早点休息。」
他站起身,主动收走了桌上的垃圾与空酒瓶,
「这附近有家豆浆油条味道很好,明早我买了给你送来。」
还不等我拒绝,他忽然看我一眼,轻声补充道:
「上学时你给我买了那么多次早餐,就当是我迟到的回请吧。」
说完,他拎着垃圾转身出门。
而我则坐在桌前,饮酒后的脑袋昏昏沉沉。
我看着墙上林淮川的遗照出神。
奇怪。
我曾经喜欢了关祁那么多年,遇见他和我表白,我应该心跳加速,红着脸点头说好才对,可是——
刚刚关祁深情表白时,我却在看着墙上林淮川的遗照出神。
彼时,我在心里暗戳戳地想:
如果我能遇见少年时的林淮川,应该是会被他惊艳到的吧。
只可惜,一朝穿越,我代替了十年后的自己,竟是连亲眼见过他都不曾。
也算是遗憾吧。
10
周一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我睡眼惺忪地摸了半晌,才从枕下摸出了手机。
手机是十年后的手机,来电联系人备注着「杨白劳」,我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
然而,对方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瞬间让我精神了几分。
听语气,似乎是我顶头上司。
对方骂我又迟到,质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倒是把这茬忘了,十年后的我,还是要工作的啊。
我坐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询问了一下我的薪资,对方吼道:
「按你这迟到频率,三千八的工资你能发到手两千块不错了!」
我瞬间放松了下来。
才三千八啊。
老子不干了。
于是,我攥着手机慢吞吞地道:「哦,那我不做了。」
「那两千块工资送你玩了,杨经理。」
挂断电话前,耳边还是对方的嘶吼声:「我姓陈!!」
……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关机,一觉睡到了中午。
起床,洗漱。
我一边跟着电视做操一边打开了手机,刚一开机,便涌入了许多信息。
都是关关发来的。
我没细看,连忙拨回了电话。
「关关,怎……」
我话刚说一半,对面便响起了关关略带哭腔的声音,
「姚姚,我这边出了些事急需用钱,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十万?」
她哭的快喘不过气,「我保证还你,姚姚……」
「好。」
我没多想,立马应了下来,「你先别急,卡号发我,现在就转你。」
十年前,我和关关便已经是认识多年的姐妹了。
上学时我穷,每月生活费一半都靠关关接济。
那时,关关家里生意还未破产,她家境优渥,对我也阔绰,几乎买衣服买包都会带我一份。
如今她开口,我断然没有不帮的道理。
转过钱后,我也抽空将她之前发的消息看了一遍。
关关说她新婚一年的老公惹上了黑势力,今天不知怎么,被人家给扣在了某会所。
对方老大说了,想放人可以,五十万现金双手奉上,如果她敢报警,对方立马撕票。
那伙人,是本市出了名的毒瘤,心狠手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偏偏上面又有保护伞,次次都能安然度过。
钱到账后,关关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哽咽着求我陪她一同过去。
我同意了。
关关向来胆小,放她自己去,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来。
路上,关关双眼通红,不知是担心还是害怕,身子抖个不停。
依照对方的要求,关关将五十万换成了现金。
去之前,我给关祁发了条消息,并告诉他,如果二十分钟后我没有给他电话,他就立马报警。
唐朝会所。
我陪着关关进了对方通知的包房。
一推门,乌烟瘴气。
包间里十来人,过半的人手上都夹了烟,灯光开得很暗,众人嬉笑怒骂,吵得厉害。
一瞬间。
十几道目光几乎同时看了过来,身旁的关关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沙发正中央坐了个中年男人,对方抬了下手腕,看了眼时间。
「啧,还挺快。」

说着,他扬了扬下颌,语带命令:「关门。」

我和关关还未反应过来,房门便被阖上。
我攥住了关关的手。
关关身子微微抖着,掌心僵硬冰凉。
我只能从她手里接过装钱的袋子,扔去了对方面前,「钱在这里,可以放人了吗?」
五十万虽不是个小数目,但先把人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救人离开,再报警追回钱也不迟。
男人扫了一眼脚边的袋子,微微挑眉,「不急。」
「来都来了,喝两杯?」
虽是问句,可他却半点没有问我的意思。
话音刚落,已经有两个男人朝我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架住我和关关,按着我们去了桌前。
两个斟满了酒的杯子,被塞到了我们手中。
男人低笑,「喝。」
我攥着酒杯,硬着头皮拒绝,「不好意思啊,我们来之前吃了药,不太方便喝酒。」
「不方便是吧。」
男人也没恼,只是点点头,随即看了身旁一眼。
坐在他身边的人会意,立马起身过来。
「啪!」
一道脆响,巴掌落在了关关脸上。
关关尖叫一声,当即便被扇倒在地,接连撞倒了两瓶酒,瓶身碎了一地。
那人蹲下身,伸手拽起关关的头发,「喝不喝?」
他拽着关关的头发,目光却在看我。
我在心里估算着时间,咬咬牙,「喝。」
「我喝。」
我从旁边一人手里接过酒,「她来之前吃了头孢,喝酒会死人的,我替她喝。」
那中年男人目光在我手中的酒杯上扫过,笑,「可以。」
他俯身,从地上拿起那个装钱的袋子,将里面的钱倒在地上。
「当然,这酒也不让你白喝。喝一杯,我还你一万,如果你能把这五十万喝完,钱和人你都带走,怎么样?」
我皱眉。
五十杯,我哪有那份酒量。
不过,喝得慢些,足以让我拖延时间。
至少可以拖到关祁报警了。
我走上前,端酒,目光一偏,却忽然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人。
是他。
刘羡。
那个和林淮川有着相似面孔的男人。
他竟和那些人也是一伙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张脸的缘故,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觉着有救了,可那依赖感究竟从何而来,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我求救般地望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着,他不像是一个坏人。
起码,应该没有坏的彻底。
可我错了。
那人身子微微后倚,指尖夹了根烟,自始至终都坐在角落里漫不经心地看戏。
丝毫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我终于不再抱有幻想,认命地拿起酒。
只要时间拖的够久,我和关关就有救。
三杯酒下肚,不经意间流下的酒水晕湿了领口,那个中年男人忽然又改变主意了。
他不要钱,也不要我喝酒了。
他——
改为要我。
我攥着空酒杯,只觉着羞辱。
如果可以,恨不得将空杯砸在他脸上。
可我不能。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再次看向刘羡。
可他依旧无动于衷。
甚至,我和他于黑暗中四目相对时,他还挑了挑眉,十足地看戏模样。
中年人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几乎是片刻间,我挣扎着,被他拽去了沙发前。
推倒,按住。
那人力道大的可怕,略一用力,我上身的衣服便被扯开了一半。
「林淮川!」
惊恐之间,我竟下意识地叫了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名字。
我哽咽着,挣扎着转过头,看向刘羡。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就在我几乎绝望时,包房里忽然响起了一道还算耳熟的声音。
「成哥。」
余光里,刘羡走到了我面前,口中的「成哥」似乎是在叫我身前的那个中年男人。
他是来救我的。
是吗。
可我注定要失望了,他噙着笑,伏下身说道——
11
「这个,给我玩玩吧。」
他攥住我的头发,略一用力,我被迫抬头看他。
他烦躁地用另一只手按了按眉心,「昨天刚失恋,正愁没处泻火呢。」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笑骂道:「那点出息,我兄弟让一个女人甩了,传出去都丢人。」
说着,他扬了扬下颌,「来吧,正好今天都闲得慌,老三来个现场表演?」
我脸色一白。
我当然听得出,这句「现场表演」是什么意思。
刘羡笑了,「算了,我可没有这种癖好。」
他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揉了揉鼻尖,「这么多人看着,我怕我起不来。」
话落,他随口说了句「谢了成哥」,便拖着我去了包间里的卫生间。
房门锁上。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退去,却忘了头发还被他死死攥着。
头皮扯的生疼,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他没说话,反倒上前两步,将我抵在了卫生间里侧。
脸埋在了我脖颈。
呼吸灼热,烫的我想哭。
「叫。」
耳边响起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我反应了两秒。
见我没动静,这人一只手落在我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又痒又疼,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喊了一声。
对方忽然笑了。
他呼吸落下,在我耳垂处轻轻咬了咬,「叫得软一点。」
「不叫?」
他一只手攥住我衣摆,威胁道:「那我可就玩真的了。」
衣摆一掀,冷风簌簌地朝里灌着。
我打了个冷颤,瞬间服软,当着这个尚算陌生的男人的面,羞耻地出声。
没吃过猪肉,总归是见过猪跑。
我不傻,明白他是在救我,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配合我演戏。
过了会,他看了眼腕表,吻忽然落在我脖颈。
颈项一疼。
他抬起头后,我看见镜子中,我脖上多了一个显眼的草莓。
这人又顺手揉乱我的头发,将我衣服也扯散了些,弯身道:
「记住了,刚刚你挣扎不成,什么都发生了。」
说着。
他扯上我衣领,便要去开门。
我却蓦地攥住他手腕。
「你……是林淮川吗?」
他和遗照上那人,真的长得很像。
话问出后,我一直仔细盯着他的眉眼。
可他没有愣神,只是烦躁地皱了皱眉,「林什么川,你上次就认错人了。」
「要不是看你长的有点像我初恋,老子才懒得管这些破事。」
说完,他推开门。
一屋子的人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我本以为逃过一劫,然而——
刘羡笑了笑,感慨了句「就是比卖的强」,便将我推了过去。
「哥几个,试试?」
我被推到了几个男人堆里,一脸惊恐地看着刘羡。
可他却连半点目光也不分给我,反倒点了根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
忽然。
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
那群人瞬间起身,嘴里骂骂咧咧地,但是好在,这些人还没有猖狂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听了警笛,那中年男人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我松了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双腿软得厉害。
推门出去,我站在走廊窗前朝外望了望,却见那中年男人带着刘羡出去,迎上了几名赶来的警察。
双方似乎是相识。
刘羡还给对方散了两根烟,众人交谈一阵,警笛声渐渐远去。
我站在走廊看着,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不知是不是错觉,刘羡跟着那中年男人离开时,似乎还抬头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12
关关救出了她老公。
而那五十万现金,因为那群人走的匆忙,还在桌上摆着。
我又存回了卡里。
当时尚不觉什么,可晚上回家仔细想了想,便觉着一阵后怕。
我暗骂自己也真是天真,明知对方不是什么守法公民,我还敢跟着关关过去,不过,也幸好我提起告诉关祁报警。
否则的话……
不堪设想。
……
晚上回家,我连晚饭都没吃,匆匆冲了个凉便上床了。
然而。
不知是洗澡时着凉了,还是今天受惊过度,夜里我迷迷糊糊地发起了高烧。
很冷。
我缩在床上,裹紧了被子,两层被褥裹在身上,却还是冷的直打颤。
头也昏沉地厉害。
半梦半醒间,放在床边的手机似乎响了。
我摸索着拿起手机,接通,「喂……」
对面似乎是一个男人,他隐约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那会正逢高烧,意识都有些模糊,随口嘟囔了句「冷」,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将被子裹紧,被褥的边角都被压在身下,尽管是捂的密不透风,却还是不住地打着冷颤。
迷糊中,似乎有人来了。
房间里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我甚至还感受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
我有些害怕,想要睁眼去看,可眼皮却仿佛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眼。
很快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似乎没觉着那么冷了,倒是额头上冰凉一片。
我伸手摸了下,是退烧贴。
可是……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下床贴了这个。
正疑惑着,卧室门忽然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关祁。
他端着碗进来,碗里似乎是鸡汤,浓郁的香味随着他的走近传来。
「醒了?」
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他叹了一声,「不舒服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高烧 41 度,你也不知道吃药。」
说着,他用汤匙舀起鸡汤,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高烧刚退,身子虚,先喝点鸡汤。」
我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接过汤匙,疑惑问道:「你有我家钥匙吗?」
「没有。」
鸡汤洒了点,关祁扯了张纸巾擦拭着,
「我半夜被吵醒,想下楼买包烟,结果看见你家房门没关,我在门外叫你也没反应,担心你出事,我就进来了。」
「一进门就见你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脸都烧红了。」
他蹙着眉看我,眼底的关切不像是作假。
「以后再有不舒服,立马给我打电话,不论别的,起码现在也是邻居,总要相互照应一些。」
「好。」
我接过鸡汤,却总觉着有些不对劲。
「这个,」我指了指额头上贴着的退烧贴,「是你帮我贴的吗?」
关祁摇了摇头。
「我来时,你额头上便贴着了。」
「你帮我量的体温?」
他再度摇头,脸也跟着红了几分,「我来时,体温计便在桌上放着,41 度。」
我知道他为什么脸红。
我家里的是腋下体温计,我身上就穿了条吊带睡裙,他如果亲自给我量体温的话……还是显得太过暧昧了些。
奇怪。
可我之前烧的迷迷糊糊,哪有力气爬起来自己做这些事?
更何况,我一点记忆都没有。
关祁却并没太在意,他一边催着我喝鸡汤,一边安慰我,
「有时高烧会烧糊涂,可能是你自己下床拿了退烧贴和体温计,只是后来头太昏沉忘记了而已。」
他笑,「我上学时有次高烧 41.8 度,拉着我妈的手唱了一夜的歌,醒来自己还半点不记得。」
也是。
我点点头,听话地喝下了一碗温热的鸡汤。
13
辞职摆烂的第七天,我被绑架了。
那天晚上,我点了份夜宵,不到半小时便响起了敲门声。
我习惯性地看了眼门镜,外面的小哥穿着黄色外卖服,手里拎了个外卖袋。
然而。
开门的一瞬间,走廊里的灯刚巧灭了。
我还来不及出声,一条手帕便已捂住了我口鼻。
我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可一张嘴,便吸入了一些不明气体。
头脑瞬间昏沉。
蓦地失去了意识。
再清醒,人已在车上,摇摇晃晃地,看不清外面的路是去往哪里。
旁边坐了两个男人,戴着口罩,看不清模样。
我心里一沉。
不会,是我存款被曝光,所以有人绑架我吧?
但,我如今最多算是个小富婆而已,又不是什么豪门贵妇,谁犯得着来绑架我呢?
想不通。
对方也没给我时间去想,车子很快停下,布团堵着嘴,我被两人架着下了车。
药劲没过,我连略微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这里地势又偏,目之所及根本没见什么路人。
紧张的要命。
被两人架着左拐右拐,送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有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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