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敢停留太久,师父当即做出安排。
师父和沙师兄去往南海请观音菩萨,我和二师兄去天庭找玉帝。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佛祖都不行,就算请来菩萨和玉帝,也未必好使。
我俩来到南天门,巨灵神站在门口,见到我们飞来,拱手行礼:
「天蓬,三太子,你们可是要面见玉帝?」
「没错,出大事了,赶紧让我们进去!」
二师兄吭哧吭哧地说道,当即便要往里闯。
「哎哎哎,天蓬,玉帝说过,现在闭关,谁也不见。」
「再晚点我大师兄就成死猴子了!」
二师兄怒气冲冲地指着巨灵神。
高大的巨灵神把脑袋左右看了看,见四下再没别人,把头低下小声地说:
「其实灵山的事我们都知道,玉帝现在闭关就是在躲灾,这事天庭根本管不了,我们也害怕!」
「你们这么多神仙,还如此胆小?」
我忍不住质问。
巨灵神无奈地摇摇头:「总之今天你们进不去,其实就算进去了,也是谁都见不到。」
他又补充一句:「不如……你们去九重天找太上老君,老君与天地同寿,也许有办法。」
眼见玉帝躲了起来,巨灵神这个主意倒是让我和二师兄眼前一亮,当即驾云,飞往九重天。
九重天上,老君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大殿门口。
我们刚要说话,老君摆摆手,有些低沉地说:
「来意我已知晓,你们可知道毁灭灵山的是什么东西?」
「求老君指点!」
「世人皆知盘古开天辟地,可是有一种东西却是在盘古之前。」
「是什么?」
「我不知道它的名字,也不知道它的样子。但是它却出没在漫长历史中,化身万物。」
我和二师兄沉默不语,老君说得太玄了。
「你们抬头。」
老君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九重天之上。
「也许,它是从那里来的,九重天上面是什么,没人去过。」
「那请问老君,有没有办法救出我大师兄?」
老君转身走进殿里:
「没有办法,在凡人眼里,我们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可是在那个东西眼里,我们和凡人没什么区别,因为它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3
我俩沮丧地离开天庭,此次前来,一无所获。
「算了,先去找师父和沙师弟吧。」
二师兄挠着头,对我说道。
南海,观音道场。
「你们二人前来何事?」
我看着眼前的观音,有些说不出话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根本没见师父他们。
「菩萨,我师父没有来您这吗?」
观音脸上露出不解:
「你师父并未到此,怎么了?」
「菩萨,灵山被毁,我大师兄和诸位佛祖都被一张巨大人皮困住,还请菩萨想想办法!」
观音大吃一惊:「怎会如此!」
「还望菩萨出手相救!」
我和二师兄跪倒在下方,请求菩萨。
「好,你俩先去灵山那里,我随后就到。」
出乎意料的是,菩萨答应得很痛快。我和二师兄相视一笑,最起码有个厉害的角色愿意帮助我们。
就在我们即将走出道场的时候,我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师父和沙师兄既然不在这,那他们去哪了?
「咯咯咯……」
一阵非男非女的笑声响起,吓得我俩一激灵。
这不是当时在灵山,佛祖肚子里传出的笑声吗!
我扭头看去,笑声却又消失不见。
「怎么了?」菩萨问我。
「没什么,弟子告退。」
就在我转头时,我的眼睛余光却瞥见一幕诡异的画面!
观音菩萨在偷笑!
我顾不得失礼,直接问道:
「您……您刚刚在笑?」
观音菩萨有些奇怪:「谁在笑?」
我却说不出话来,也许是我之前被吓得不轻,出现幻觉。
稳了稳心神,我再次行礼告退,没想到刚走两步——
「扑哧,咯咯咯……」
那菩萨已经不再掩饰!
她先是捂着嘴,然后发出一连串非男非女的笑声。
「你俩真是笨得可以,你们难道忘了?我在灵山的时候就已经被佛祖吃掉了,咯咯咯……」
这句话简直让我头皮发麻!
「那……那你?」
观音脸色越来越白。
「那孙猴子不是说有个死人吗,你们猜猜我是谁!」
二师兄一屁股坐到地上直冒冷汗,我也是强撑着拔出宝剑,与面前这假观音对峙。
「灵山是你毁的?我师父和师兄呢?」
假观音的脸色惨白,嘴唇发黑,两个嘴角都快咧到耳边。
「你师父可和我没关系,还记得你沙师兄吃过九世取经人吗,我告诉你,就在刚才,他把第十世取经人也给吃了。」
「这不可能!」我怒吼道,沙师兄是最忠心的徒弟,一定是这假观音编出谎话乱我心神。
「什么都有可能,比如,你们这西行之路,我一直都跟在你们身边。」
「我……我根本没见过你,你是哪个妖怪?」
「呵呵,好好想想,在你们这一路上,肯定见过我,不止一次。」
我气极反笑,现在哪有工夫跟它扯这个。
「小泥鳅,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你重走一遍西行路,把我曾经出现的地方都找出来,我就放了你的大师兄,还能让你师父和灵山众佛活过来。」
「谁会信你!」
闻听此言,假观音冷笑道:
「你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