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迟碧霄严秋言的小说叫什么-最新小说戎装先生暗恋我迟碧霄严秋言全文阅读

时间:2023-03-18 14:05:2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严秋言的声音不大,却咚的一声砸在了迟碧霄心上。
她略微僵硬地转了过来。
严秋言从车窗取出外套,几步跨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下次给我。”夜晚里他的声音温柔地让人沉醉。
迟碧霄抬眸看去,看见他的眼底闪闪烁烁,流淌着星河般耀眼的光彩。
“叫我秋言吧,老是严先生严先生的,这样显得我们很……生分。”
迟碧霄低头一笑,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好啊,弟弟。”她的声音可霸气可温柔,此刻十足是个勾人的御姐。
严秋言一听,自尊心不行了。
“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他面带微笑,不失风度。
我不信你大得过我,他心道。
“你我同年,我生日10月17号。你呢?”迟碧霄说的淡定又坦荡。
……
严秋言眉头一抽,面露尴尬,然后又挠了挠额头,快速遮掩过去。
“……是么,好日子好日子。那巧了,我12月24号。”他尴尬地笑笑。
……哪里巧了。
“果然是弟弟。”
“咳咳,几个月而已,没什么差。”他强行挽尊。
“你说没差就没差吧。”迟碧霄嘴角微微勾着,一脸玩味。
“喂……”
“秋言,我进去了,下次见。”她用下巴指了指外套。
多年来的训练,不管是烈日下的站立,还是暴雨天的长跑,他都是耐力十足,定力十足。
谁知今天走神了好几次,他没有想到自己竟因为这声淡淡的“秋言”愣在原地好几分钟。
等他反应过来,迟碧霄已经没了身影。
“邪了门了!”他嘟囔了一声,上了车。

第6章 许帆帆归来
周五,祁安机场人来人往。
迟碧霄早上开完会,到了机场刚好9点,她下了车朝机场出口张望。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位个子高挑走路带风的女生格外显眼。
五月份大多数人还是穿着长衣长袖。而她身穿一件黑色低领长裙,衬得肤色极白,踩着10厘米的细高跟走的脚下生风,及腰的秀发随着脚步飞舞,把机场生生走成了秀场。
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相貌,即便这样,身边的目光都不自觉向她瞟去。
迟碧霄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人群里的“异类”。
她挥挥手,“帆帆。”声音里满满的笑意。
许帆帆墨镜下的红唇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身侧的一个男人险些撞上栏杆。
她余光瞟过,嘴边的笑意转而带上一抹嘲讽,没有多理会,两步就跨到了迟碧霄面前,不容分说地拥了上去。
“霄霄,我回来啦!”高冷女子一出口竟是个火辣的姐妹。
“在人群里,果然美女还是一眼就能瞧见。”迟碧霄边说边推开了这位太过热情的姐。
“也不看看姐是谁。”许帆帆用大拇指痞痞地抹过嘴唇。
两人上了车,往许帆帆家里开去。
“说说吧。”见面的欢喜一过,许帆帆的笑脸收敛起来,语气像是审讯。
……
“说什么?”迟碧霄莫名其妙。
“我可听月溪说了啊,我人在美国,惊的喔草喔草的,美国小孩听到了问我喔草是什么意思。你这块千年捂不热的冰,居然找了个烤箱?”
“小孩问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解释的?”迟碧霄一边听一边乐。
“我还能怎么说啊,我说是fuck的意思。”
“我说你好歹也是杂志社的一个主编,能不能别张口草,闭口…的……”
“诶,诶,迟小姐,说什么呢,聊你呢,聊我呢。”许帆帆突然反应过来。
“我还没说你呢,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只是走了半年,你就拿我当外人了啊。忘了我们十多年的交情了么,从高中到现在,虽然我们大学不在一所学校,那还不是因为你太优秀,我什么时候……”许帆帆此刻仿佛一个被抛弃的怨妇,马上就要声泪俱下。
“我说,你天天和月溪私底下交流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哎,不行了,不行了,我许帆帆没想到有一天要从别人嘴里知道你的消息。”她捂着胸口像是梗塞了一样。
“诶……”
“不对,月溪也不算别人。”她自言自说道。
迟碧霄听闻,怔了怔,转而眼底和嘴角蕴满了笑意。
赵月溪在迟碧霄身边多年,回国后,许帆帆经常来找她,一来二去,不用刻意相处,二人的关系也日渐熟悉。直到今天,三人早就成为谁都离不开谁的老朋友了。
她对这样稳定又美好的关系,无比安心和庆幸,好像永远飞不走,永远也不会突然消失。谁说年龄越大,就越不在意这些了,患得患失是人类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弊病。
她也不例外。
“你说你马上要回国了,我打算等你回来说的,主要是没什么值得讲的,我和他,又不是认真的。”
迟碧霄顿了顿,接着道,“就是合作关系,和其他合作伙伴没什么区别。”
“诶你懂什么,别人送的东西,迟总怎么可能当面驳回,让人下不来台呢?收它是给他面子,丢它是迟总的态度,我不当众驳你的面子,但是收下的东西我怎么处理是我的权利。我们迟总就是这个——”李慧眉飞色舞地竖起大拇指。
“对啊,你们看,这是迟总第一次收下东西,还送给我们,破天荒啊,搁以前,什么玫瑰蜜酿还是桂花蜜酿,都丢掉了。”
“但是我觉得程光酒店的徐总也不错诶,虽然和迟总现在男朋友比起来差了点,但是人家好歹也是国际酒店的总裁,门当户对啊。”
“害,得了吧,我有一次逛街,看见那徐总身边跟了两个妞。”
“我去,人面兽心啊!”
赵月溪听见这帮小年轻越聊越离谱,出声制止道:“我说你们,好不容易周五了,今天是不下班了么?赶紧分了蜜酿走人了。”
众人这才想起今儿个周五,欢呼着纷纷散去了。

看着大家急匆匆收拾了东西下班,赵月溪这才上了顶楼。

迟碧霄还在伏案工作,她皱皱眉,开口道:“碧霄,今天就不要加班了,回家睡去,你已经在办公室住了一周了。”
两人的相处默契到一定程度,做什么说什么都心照不宣。工作时赵月溪没叫过一声“碧霄”,只要一到点,她就自动把称呼从“迟总”变成名字。
有时候倒像是变相提醒她下班了。
迟碧霄闻声抬起头来,“知道了,今天一定回家。对了,帆帆回来了,今天我去机场接的她。改天一起出来吃个饭吧。”
“好啊,去美国待了半年,恐怕这下更疯癫了。”
“真是说对了。一下飞机就质问我,说我这个冰块终于找了个烤箱,你俩啊,就在背后偷偷议论我。”她的语气全然没有责怪的意味。
赵月溪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的玫瑰蜜酿,她缓缓开口:“说真的,之前也没问过你,总觉得你没有当真,但是今天看来,你认真啦?”
迟碧霄终于停下手里的工作,她抬头看着赵月溪,微微一笑,“没有,你也知道,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至于谈恋爱,分身乏术。”
她的视线落到了那罐蜜酿上,“我和严秋言的交往就是场合作,或者说交易吧,迟早是要分开的,我没有当真。至于蜜酿,是他母亲熬的,这么一大坛,我尝了味道很好,想分给你们尝尝。好喝的话,以后茶水间可以添个蜜酿。”
“好吧,这种事情你心里有谱,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碧霄。”
赵月溪顿了顿。
“嗯?”
“如果真的遇到了合适的人,就试着去抓牢,不要去想什么身份地位,你如今的身份,不需要你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感到自卑。”
说罢,赵月溪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留下迟碧霄一个人愣神,这几句话就好像响钟一样猛的撞击在了她的心口上,她的耳膜、心脏都嗡嗡发响,震的她半天都没回过神。
赵月溪把她看的透透的。
迟碧霄一路到现在,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从政从商的亲戚,也没有金钱上的支撑,她的爸妈只是最普通的人。
所以她拼命学习,拼命考大学,好歹脑子不算笨,再加上努力,考上了国内最有名的大学。
她早早的就计划过,想去拼一下,想彻底改变她和家人的命运。
如果成功,那最好,如果失败了,以她的能力再去找一份工作也不难。
这就是她最初的打算。
没想到一步步走到现在了。
别人眼里的迟碧霄,永远那么自信,优雅,那么有气场,在面对大多数人的时候,也的确如此。
但在面对个别人的时候,她内心深处的自卑就仿佛长了触角一般一点点挤上心头,弥漫至每个角落。
尤其是严秋言。
当她第一次听到他的职业时,她的震惊不全然来自于对职业特殊性的惊讶,更多的是她想到他背后的家世。
很奇怪,虽然她没想过两人能走下去,可是严秋言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样,引爆了她内心的自卑。
并且那股硝烟迟迟散不去。
人越是自信,越是坦然,就越不怕提到某些事。所以迟碧霄之前从不避讳自己的家世,因为她知道实力足以堵住那些酸言酸语。
可对于严秋言,迟碧霄没有主动提起过家庭背景,甚至她不愿说。
他那样的家庭,哪是她能高攀得起的。不管是谈恋爱还是结婚,都不是两个人的联结,而是两个家庭的交集。
“所以,好聚好散,当朋友处处得了。”她心想。
迟碧霄端起水杯,把杯子里已经凉透的玫瑰蜜茶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从她的喉咙一路流到胃里。
甘甜滋润,舒服多了。
迟碧霄起身,又舀了小半勺,泡了半杯水,等着它晾凉。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外面的霓虹灯全都亮起,闪烁着不同颜色的光芒。
她曾无数次站在窗前望着这世界的一角,心里有多大的事,看看窗外,也就过去了。
迟碧霄拿起手机拍了张夜景,她忽然心血来潮就想发个朋友圈,有了照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写什么样的文案,于是直接点了发表。
她的朋友圈设置的半年可见,即使全部开放,也没什么东西,一般就是“七七”的照片,工作的事她很少发。
用许帆帆的话就是,活的不像个年轻人。

第9章 一通电话
迟碧霄放下手机,端起水杯喝了口微微发烫的水。
整个顶楼平时也没什么人,周五的晚上更是静悄悄的,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开门时这才注意到门口的凳子上放着一个袋子,那个袋子下午是用来装严秋言衣服的袋子。
她拿起一瞧,衣服果然还在里面。
她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于是给严秋言发了微信。
然后又把衣服拿出来挂在了衣柜里。
再打开手机的时候,收到了严秋言的回复,她没有再回。
打开朋友圈,已经有好几个评论了,她从点赞的列表里,看到了严秋言的名字。
他什么都没评论,只是留了颗小心心。
那家伙原来也看朋友圈呢啊,她吐槽道。
正准备关灯走时,迟碧霄又收到了严秋言的一条微信。
“还没下班啊?”
“这就要走了。”她简短回复。
“好,路上小心。”
迟碧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严秋言真的是站在男朋友的角度在和她说话。
迟碧霄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想法摇去。
“今儿喝了他送来的玫瑰水,把水喝脑子里去了?”
她开车一路上都在想,严秋言送的那蜜酿里是不是加了什么迷魂药,不然怎么会把酒店的员工迷的五迷三道的,不然自己怎么生出那种错觉来。
谁知这边刚进家门,严秋言好像会算时间一样,电话就打过来了。
迟碧霄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莫名有些心慌,愣了几秒,还是接起来了。
“到家了么?”
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暗里,严秋言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比他平时说话要更温柔低沉。
迟碧霄感觉耳边麻麻的,像过电一样,他的声音摄人心魄般让人沉迷。
大概是迟迟没有等到回应,严秋言又开口道,“碧霄?”
迟碧霄这才把思绪收回来,“啊,回来了,我刚到家,你电话就过来了,怎么了,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她听得出那边的笑意。
“是啊,和迟总谈个话吃个饭,都会被收费或者被打钱的。”
迟碧霄轻笑出声,“是啊,不过通常情况下,一般是我打钱给别人,收费的情况少。”
“那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包养别人了。”
“以我的财力,可以这么理解。”
“包养的时候挑人吗?”
严秋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想逗逗对方。好像隔着手机看不见对面的脸,便更肆无忌惮,说话也没那么拿腔拿调了。
迟碧霄仿佛看到一条在摇着尾巴的哈巴狗,她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副两条狗在打架的画面。
“有点难,七七会吃醋,后院会着火的。”
“好吧。”哈巴狗的尾巴垂下去了。
“你工作这么忙,七七谁照顾啊?”
“特别忙的时候,会把他送去我爸妈那里,他们会替我照顾。”
“记得上次你说你爸妈住在郊区,他们在那边工作啊,你们离得也挺远的。”严秋言在兴头上,有的没的想起就问。
迟碧霄一听,怔了怔,开口道,“这些等见面告诉你。”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严秋言听出她的意思,知道不便再往下细问。
于是换了话题,“蜜酿味道怎么样?”
“阿姨熬的很好喝,我尝着不错,还分给了员工。”
“诶说起你的员工,他们可是八卦的很,今天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你不管管么?”
“我只能管他们的工作,人家的眼睛往哪瞅、瞅谁,我可管不了。”迟碧霄故意道。
“你……好吧,真是败给你了。”严秋言想起在军营士兵们调侃他,不解自己怎么到哪,都是被起哄的那个。
迟碧霄听出他的声音有些沉闷,突然意识到员工议论他,应该是给他带来了困扰,便说,“不好意思啊,我的员工私下议论你,我替他们向你道歉,没有下次了。”
“你误会了,我没有因为你员工不高兴,我觉得,你们酒店氛围很好,感觉很友爱。”
不像我们,天天扯着嗓子喊。他心想。
迟碧霄心道,你才来了一次,就看出酒店氛围如何了。
“你打来电话真的没事么,只是问问我到家了没?”
“噢,还有就是衣服的事,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取。”
迟碧霄想了想,回答道,“嗯,下次吃饭我带上。”
他脱口而出,“这不是周六日了么?”
迟碧霄听出他什么意思,她犹豫了下,说道:“六日恐怕不行,得去见个朋友。”
“什么朋友?”严秋言顺着话问。
“就是好朋友,刚从美国回来,所以……”迟碧霄虽然让许帆帆好好休息,但是她知道,以许帆帆的性子在家待不了两天。
“嗯我知道了,那下周有时间见。”
“好的,那……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两人都陷入沉思之中。
严秋言没有等到迟碧霄回复微信,想着应该到家了,脑子一热就拨了过去,其实刚打过去,他就有点后悔了。
不知道这样突然打过去她会怎么想,于是酝酿着问她到家了没。
严秋言看着屏幕上8分钟的通话记录,自嘲地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迟碧霄同样看着通话记录,黑暗里手机的光有些刺眼,她往暗调了调。
“我认真了么?”她问自己。
“不可能的,他根本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迟碧霄马上否决了自己。
她起身开了灯,好久没有回家,舒服地泡了一澡,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迟碧霄睁开双眼,揉了揉太阳穴。
“又是那个梦。”
从梦里醒来的早上虽然不会让人觉得精神抖擞,但也不会感到疲惫。
说来也怪,自从认识了严秋言,迟碧霄做梦的次数变少了。
她也曾经想过去看心理医生,咨询一下为什么总是做同一个梦,可总有事耽搁,到现在都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梦,不会对生活产生什么影响,迟碧霄也就随它而去。
吃过早饭后,迟碧霄来到健身房。
她的生活算是自律,如果不是特别忙,一周三次的运动是必须的。
有时很晚了,她也会在酒店的健身房里,跑跑步,游游泳。
出点汗,好像整个人都轻快了很多,白天的压力,总能交给运动和睡眠来缓解。
到了下午,果不其然迟碧霄收到了许帆帆的语音。
“霄霄,我叫上月溪一起出来吃饭逛街好不好呀?”
“不好。”迟碧霄面无表情地回道。
“哎呀,我休息好了,肯定不影响我周一上班。你就陪我出来逛逛吧,我在美国都没人陪我逛街,我快憋死了。我数三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一、二、三,好,说好啦哈哈,我给月溪打电话。”
迟碧霄听完语音,就知道这许帆帆想方设法也要出来,她无奈地妥协了,“行吧,那你联系月溪,我回家换衣服。”
不工作的时候,迟碧霄喜欢穿的舒服一点,随意一点。
她看了看衣柜,找到一件白色短款T恤,搭了一条浅色牛仔长裤,一双白色帆布鞋。
简单地涂了个粉底液,化了个口红,又戴了一对毫不花哨的银色耳钉。
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不问年龄的话,倒像是还在校园的大学生。
一个小时后,迟碧霄赶来了约好的餐厅,看到只有许帆帆一人。
“月溪呢?”她坐下问道。
“月溪刚刚给我打电话说她老家有点事,临时赶回去了,也没细说。”许帆帆一边吃着薯条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
“月溪的老家在b市,不远,但也不近,年后一直没回去过。晚一点我问问她吧。”
“嗯我也打算问她来着,听到她开车,就没多问了。点菜——”
“我刚刚来的路上随意吃了点,都快饱了,那就蔬菜沙拉吧,霄霄你吃什么,姐请客。”
迟碧霄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心道还没进餐厅都快吃饱了,哪有这样的人。
“我也蔬菜沙拉吧。”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许帆帆压低声音说:“不是,我知道其他餐厅的饭菜你看不上,你至少给点面子吧——大小姐,你吃这么点,这我怎么向你爸妈交待啊。”
“你交待什么?”迟碧霄看着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忍俊不禁地问。
“当然是你的健康啊,你从国外回来一直胃不好,你心里没点13数啊,你工作再忙你也得吃饭不是?我去你家的时候,叔叔阿姨让我有时间多盯着你。”
“敢情前几年你一天三顿地问候我喝中药还有吃饭,是这个原因啊。我爸妈什么时候把监控按到你头上的,啊,许帆帆。”
“这不我比二老方便么,经常见你,嘿嘿。”
“你是经常见我,还是经常见我酒店的大厨啊。”迟碧霄眉头轻挑,一脸玩味地戳穿了她。
“诶~你酒店后厨是不错,但是我还是主要见你,一天不见,思念如潮啊!!”
“帆帆,我觉得你挺有笼络人心的本事啊,你出国小半年,后厨问了我好几次你什么时候回来。”
“哈哈是嘛,哎呀让他们久等了,我改天一定去!这不是遇见我这种识货的死忠粉,他们有成就感啊,霄霄你说是不是这样?”
“嗯,你说是就是吧。”迟碧霄无奈。
“你不知道我在国外,可想死咱们的饭菜了,尤其是你们酒店的,美味啊!”
“那你怎么今天不直接过来?”
“别闹,今天是周六,徐师傅休息,我就爱吃他做的!”
迟碧霄眉头一抽,“这你都知道?”
“低调低调。”许帆帆做了个“嘘”的动作,笑的花枝招展。
说着,两份蔬菜沙拉上桌了,看起来卖相不错,迟碧霄尝了一口,竟然还可以。
“味道怎样?”许帆帆塞了一口,问迟碧霄。
“能吃。”迟碧霄头都没抬。
“你多形容几个字肉疼啊!”
“清淡,干净。”
“和你酒店比起来如何?”
“怎么,这家餐厅给你打钱了?”迟碧霄擦了擦嘴。
“不是,我决定以后要把吃过的东西都记录下来,然后反馈给你家大厨。我也是个有良心的人。”
“谢谢你的良心,你这样反馈,可能会拉低他们的水平,你负责吃就行,留着你的良心干点正事,乖。”
“切,瞧不起我,将来我转行了,我去你酒店当试吃员……”
两人正说着话,谁知来了个不速之客。

第10章 不速之客
一个身着短裙、打扮妖艳的女人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
走到许帆帆这桌时,只听“哎呦”一声,杯子里的红酒不偏不倚地倒在了迟碧霄T恤上。
白色的上衣瞬间变成了湿哒哒的红色。
二人刚反应过来,那女人又开口了,“呦,这不是云霄酒店的迟总么?不凑近看真没认出来呢,没想到一个酒店的总裁也会穿这么廉价的衣服。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酒会撒出来,你不会生气吧?”
许帆帆看着这个浓妆艳抹、说话阴阳怪气的女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气不打一处来,赶忙拿纸巾给迟碧霄擦了擦,然后开口道:“你谁啊?”
“我啊,迟总应该还记得我,我是徐总的女朋友。”
迟碧霄面无表情地整理衣服,没回答。
那女人心想敢无视我,于是气狠狠地说:“晚上吃这个,为了维持身材不吃饭,迟总也不怕不来大姨妈啊?你不懂,其实男人就喜欢那种身材有料的,你这样……”
许帆帆再也忍不了,拿起隔壁桌上的酒泼了上去,那女人像是警铃一样马上尖叫起来。
许帆帆捂住她的嘴,“不来大姨妈出门右转,去医院妇产科查,你这样的三天两头怀个种,应该是常事。”
那女人听到许帆帆这样侮辱她,挣扎着要脱开她的手。
许帆帆反手一把揪住她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另一只手又继续捂着她的嘴,恶狠狠道:“我管你是谁的女朋友,老娘的朋友,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让你好看!”
许帆帆声音不大,但她生的五官精致又带些英气,只要不笑,就会给人一种女武警的感觉,再加上170的身高,根本没人敢惹她。
此刻她眼神凶狠,表情冷酷,那女人听她这么说,也不管什么形象,丢下一句“你等着”就跑了。
有的人,天生就带有一种气场,例如许帆帆。
有的人,是后天环境所致、拼命养成的一种气场,迟碧霄就是。
20出头的年纪,她出来闯荡,没有那层最重要的关系网的支撑,全靠自己。
以前有人问她,你怎么总是这么冷漠?
她又未尝没有可爱天真的时候,只是事业的打拼,逼得她把那份活泼可爱收敛了起来。
当然,迟碧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她不像许帆帆那样天生带有几分霸气,性格也没有多洒脱果断。
于是,在生意场上,她通常会化偏浓的妆容,踩着不怎么舒服的高跟鞋,来掩盖自己的稚嫩和忐忑,尽量表现的从容、干练,尽量喜怒不形于色。
渐渐地,她只要站在那里,周身就会散发出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她再也不是那个需要浓妆和高跟鞋的小女生了。
外表那层淡漠、冷清的壳子越来越厚,直至坚不可摧。
沉稳、冷静是她的保护色。
就像今天,哪怕红酒泼到了身上,她也不会立马弹起来,大吵大闹。
任何事情,都可以隐忍不发,不动手脚,然后淡淡几句话,就让对方哑口无言,憋红了脸。
只是今天许帆帆在这里,战场换了主角,换了方式,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对方已经屁滚尿流。
她抬起头看着站在她身侧的许帆帆,心里又感动又感叹。
她拉住她的手,站起来缓缓地说:“帆帆,没事了,走吧。”
许帆帆扭头看了看迟碧霄已经被毁了的衣服,眼神、语气都再不像刚才那样冷酷。
她一边整理迟碧霄的头发,一边说:“走,姐带你去买新衣服,那个婊子,别让我再逮到她!”
两人往出走了两步,许帆帆突然想起什么,又返回来,停在隔壁桌。
“大哥,刚刚不好意思,用了你的酒收拾了贱人,这单我替你买了啊!”
被她称为大哥的那人也顶多不过30的样子,他没想到许帆帆还记得这事。
愣了一下,也没拒绝,“好的,谢谢女侠。”
许帆帆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拉着迟碧霄走了。
只是迟碧霄没有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落在了某人的眼里。
二人结完账出来,天已经黑了。
许帆帆和迟碧霄沿着小路走着,晚上的风舒适又清爽,把餐厅里憋闷的情绪一吹而散。
许帆帆没忍住,问道:“那女的到底谁啊?”
“程光酒店总裁的女朋友,”迟碧霄顿了顿,“之一。”
“小妾?”许帆帆哈哈笑了出来。
“反正不是正宫,那徐总花的很,仗着自己有钱,身边好几个女人。”
“那她也敢自称女朋友,要不要脸啊,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
“不然也不会去当徐程光的小妾了。”
“那她跟你杠什么啊?”许帆帆不解。
“上次我去参加一酒会,徐程光带了两女伴,其中一个就是她,那徐程光见了有点姿色的女人,眼睛就发直,搭讪连别人的女伴都不放过。后来跟我说了几句话,估计那个女人就记住我了。”
“我去,这个徐程光连参加酒会都带两女人??一个还不够!”
“是啊,他的好色从来也不掩藏。”
“这女人就因为那老东西跟你说了几句话,今天就泼你?什么玩意儿!”
迟碧霄笑了笑,“徐程光30多,继承他老子的家族企业,不能算老东西,顶多不是东西。”
她收敛起笑意,接着道,“帆帆,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从来不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徐程光和别人的女伴搭讪,她顶多就是看着不爽,不至于到泼酒的地步。因为她心里一定在嗤之以鼻,觉得那些女伴不过是和她一样的身份,甚至还不如她。可是当她听到徐程光介绍我时,她心里的不甘被激发了出来。她在想凭什么都是女人,她就要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而我可以拥有金钱的主动权。”
“原来如此,可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啊,既然她选择把赌注押在一个男人身上,有什么好抱怨的。为了穿金戴银、不劳而获,去当个小妾。我看那徐程光带她们玩乐,却未必看得起她们。”
“是啊,你说,一个女人出来闯荡,不仅会遇到男人带来的威胁,也会有女人带来的伤害。真难。”迟碧霄感叹着。
“诶对了,霄霄,你那个男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如果可以的话,你考虑看看真和他在一起吧。像今天这样的事,还有徐程光那样的混蛋,你有个男朋友,至少他们不敢这样明目张胆。”
“他的职业比较特殊。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不合适。”
“啊喂,合不合适不是你说了算,是两个人相处的感觉对不对。我问你,你和他在一块的时候,因为他职业特殊就没有共同语言了么?”
迟碧霄想了想,“这倒……还好,总不至于到没话找话尴尬的时候。”
“对啊,这不就行了么? 他是人,又不是兵马俑,怎么就不合适了。你要是担心家庭背景,拜托,你又不是和他马上结婚,你考虑家庭干什么?”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万一哪次我不在,又有今天这样的疯女人冲出来怎么办?”
“喂,好歹我也打拼了这么多年了,这样的事我还不至于会落了下风。”
许帆帆知道迟碧霄说的不假,但是为了逼她一把,又道,“那万一遇上徐程光那色狼呢,你再怎么着也是个女人,你男朋友如果厉害,说不定还能派些人在你身边保护你呢。”
“好啦,你不用在这拼命撮合啦,我会考虑的。”
许帆帆正色道:“霄霄,你结不结婚我不劝你,我只祝福幸福的婚姻,可婚姻未必都是幸福的。但是如果有一个合适的人出现了,我希望你能抓紧。”
许帆帆通常嬉皮笑脸的,难得这么正经,迟碧霄有些动容,正准备说些什么。
“不结婚,咱也得谈一次恋爱啊!老妹儿。”许帆帆这脸翻的比书还快,迟碧霄嘴角一抽,把刚准备说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散了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许帆帆家的胡同口,迟碧霄干脆把许帆帆送了进去,自己打算打车回去。
她站在路边,正准备向出租车招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跟前。
她觉得这车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车窗缓缓摇下,一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迟碧霄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上车”,她迟疑了两秒,然后机械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严秋言看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迟迟没有系安全带,于是便稍稍起身帮她系上。
迟碧霄只感觉一个黑影突然挡在身前,头发丝划过她的脸颊,她觉得痒痒的,便伸手去拨弄。
两人距离太近,严秋言扣好安全带正往回坐,迟碧霄刚抬起来的手直接摸到了他的胸膛。
一时之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空气也像凝固了一样。
严秋言没料到迟碧霄会突然“偷袭”他,只觉得胸前凉凉的。
迟碧霄的手脚总是发冷,夜里的风一吹,在这夏季里甚至有些冰凉。
隔着衬衫,迟碧霄像是摸到了一块暖宝宝,温热厚实。
她的脑子像没了电池的遥控器,怎么按都没反应,现下是没给她任何指令。
她抬眸看了眼严秋言,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照进车里。
此时又被严秋言挡去了大半。
迟碧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墨色般的眸子闪闪烁烁。
她竟觉得这样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深情,她一定是疯了。
半晌,迟碧霄突然被一声“滴滴”惊醒,她赶忙把手拿了下来。
严秋言也坐了回来,什么都没说,他眼尾的余光扫向一旁的人,然后收回视线启动了车子。

第11章 突然牵手
刚刚驶出几秒,严秋言目光直视着前方,然后腾出右手突然一把包裹住了迟碧霄的左手。
他的动作干净利索,表情没有什么变化,面色无常地继续开车,一点都没受干扰,好像抓一个东西那么自然。
迟碧霄还没平静下来的心,又猛的跳了起来。
她在想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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