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如春心急如焚,“娘娘可有法子?”
要是在这样下去,幽香院可就要关门了。
幽香院与怡红院只是隔了一条街,两家一直是水火不容,争抢生意的。
而且两家作为京都城有名的青楼,来往的客人一直都是络绎不绝的。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幽香院的客人都去了怡红院。
宁夏问:“那你之前可打听到是怡红院来了什么招牌么?”
毕如春摇头,这一条街的消息属她最为灵通,根本没听说过这档子事情。
“不过前些日子,我一个好友去了怡红院,说怡红院最近出了款新品,说是能让力不从心的男子摆脱这个问题!”
这常来青楼的男子大多都有这样的毛病,家中母老虎满足不了他们,所以来这青楼消遣。
宁夏倒是也听说过,不过她也能治疗这毛病。
“这样吧,你按照我的法子去做,保证你这幽香院不到一天,门槛便会被人踏破!”
毕如春双眼刷地一下就明亮起来了,“娘娘,您怎么说,如春就怎么做!”
眨眼之间,宁夏已然从凤髓晶中拿出了一瓶药剂,摆到桌前。
“你可知道龙延香?”
毕如春点头,这种药在他们青楼常常备着。
宁夏指了指药瓶,笑道:“那这便是龙延香的改良版,叫做颤指柔!”
颤指柔?
这倒是没有听说个过!
宁夏望着她疑惑的眼神,悠然解释道:“只要将这瓶药用在那些男子身上,保证来往的客人数不胜数!”
毕如春也听禹年说起过,这位娘娘医术高强,有时候连千寻都望尘莫及。
她说这药管用那就一定管用。
毕如春急忙将这药收下,迫不及待的就要去试验。
果然,一上午过去了。
原本大厅内零星的那么一点客人,此刻挤满了人。
毕如春嘴笑得一刻都未合拢过,赶去二楼将此事汇报给了娘娘听。
“娘娘,我用了您的法子,将这药用在了那张员外的身上,然后派了个衣着得体的姑娘过去,那张员外可是在屋里头待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大汗淋漓的走出来!”
张员外力不从心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听说怡红院能治这问题,所以又成了那里的常客。
可那治疗的法子也只是说说,维持不到半个时辰就没用了。
所以她才让毕如春将这药先用在他身上试试药性,可没想到这么成功。
那张员外一出幽香院,就将此事告诉了他的三五好友,这一传十,十传百。
幽香院能治这毛病消息就被传了出去。
客人也就自然多了起来。
徐念之远在门外都听到了幽香院热闹的声音。
他原本有任务在身,看到毕如春的来信,说是幽香院要倒闭了,马上就赶往了京都城。
可看到这门口络绎不绝的客人,瞬间觉得他理解的倒闭不是那个倒闭么?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娘娘出了妙计,挽回了从前的客人。
徐念之不禁有些疑惑,“娘娘,这药物当真是有那么好用么?”
宁夏手肘撑在桌上,笑得那般明媚,让徐念之一时看傻了眼。
“这药当然好用,怎么?你想试试?”
徐念之摇头,他可不想。
他就只是问问而已。
平常他们青楼的女子都是一山不振,如今各个都换成了中规中矩的衣裳,却还能引得那些男子挤破脑袋赶来。
看来这药确实神奇。
毕如春也打心眼里佩服娘娘,忙过去给娘娘倒茶。
“娘娘真是妙手如春,不过,娘娘,我之前在楼下好像看到了五王爷的侍卫无影也来了幽香院!”
宁夏打起精神,“他来干嘛?也是来治疗这毛病的?”
毕如春摇头,斟酌道:“不像是,哪个男子有这毛病,我绝对一看一个准。
那无影一看就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不像是有!”
听完,宁夏了然于心。
所以无影就是替别人来问咯。
这人该不会是镜墨修吧!
宁夏觉得也有可能,毕竟应付一后院的女人,确实是费心费力。
“你们在谈什么?我怎么听见你们在说有人不举呢?”
禹年手持着玉扇走了进来,他刚刚下朝回来。
今日是沈楚川将镜华娶回南蛮的好日子,文武百官都要在场为他们的长公主贺喜欢送。
回来时,正好路过幽香院,便打算进来闲坐一会。
一开门就听见他们在说什么力不从心之症。
八卦的心瞬间就被点燃了。
禹年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后,便继续询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宁夏笑了笑,没太想搭理他。
禹年顿了顿,想起今日上朝时,镜墨修公然在朝堂上说起许奉韫纳侧妃一事。
不知怎么就扯起了,许奉韫那方面好像有毛病,所以才不愿意纳侧妃。
所以许奉韫那方面真的有毛病?
想到这,禹年有些同情宁夏,安慰道:“年年,这几个月真是苦了你了,本来不想告诉你许奉韫有力不从心这病,可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无需瞒着了!”
扑哧!
宁夏满嘴的茶水悉数往禹年脸上喷去了。
什么?
许奉韫那方面真的有问题?
宁夏觉得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消息。
不只是宁夏,在场的人无不惊愕。
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战场上英姿飒爽所向披靡的王爷,回到家却要面对这样的问题。
宁夏惊魂未定,想到她嫁入南府也有数月,与许奉韫也有过几次同榻而眠,好像许奉韫确实没有动过她。
就连上次中了沈清秋的咒术,他好像也是洗的冷水澡。
所以许奉韫真的有不这毛病?!
他自尊心那么强的人,要是知道这毛病泄露出去了,估摸着会愤怒到自残吧。
宁夏没想在这里继续多待,交待了毕如春一些事情后,便打道回府。
许奉韫这个时候正在书房办公,听到敲门声后,果断的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分外期待的望向门外。
宁夏进去时,看到的便是许奉韫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眼此刻闪耀着那么零星的一点光芒,她心底里感觉好心疼。
她身为一个大夫,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此事。
“你怎么来了?”
许奉韫主动问她。
他想了很久,觉得千寻说得言之有理。
他必须一改往日的样子,不能将在朝堂上冰冷且布满压迫的气场带回家。
在家,他就要像寻常男子一般当个好夫君,与夫人畅谈所言。
宁夏坐在了她对面,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昨日南无告诉我怡红院有凤髓晶的下落,我怕凤髓晶在民间会引起厮杀,所以便进宫向皇上禀告了这件事。”许奉韫忽然道。
这句话他在脑海里过了不下十遍。
如今说出来了,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开口。
宁夏却更愧疚了,觉得她就是在欺负他,逼迫他要无条件信任她。
可是她也没有对他百分百相信吧。
至少凤髓晶的事情她是有愧的。
再说这件事她已经自己去查了。
给毕如春那药剂,也是为了引起怡红院的注意。
到时候跟怡红院谈判时不至于没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