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出声,冷冰冰的指责与嘲讽便朝她压了过来:“袁慕舒,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男人?”
袁慕舒愣住,来不及作出反应,顾宿廷已经起身朝着她走来,气息森冷。
“他是谁?”
袁慕舒回过神,苍白的唇轻启:“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我和谁在一起,好像都跟周先生无关。”
周先生!
顾宿廷第一次被她这般冷言相对,一下子就被激怒了。
他铁青着脸将袁慕舒逼在角落,语气是透心的寒:“我警告你,曾经我能让你成为顶级车模,如今我也能让你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话,袁慕舒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根刺卡住了一般。
明明是她自己努力一步步地成为顶级车模,根本就没有靠他!
而且,如今的自己,又还有什么?
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张嘴正要说话,忽然一道苍老的身影就从房间冲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耳光便朝着顾宿廷扇了过去!
“谁准你欺负我女儿?!”
第八章无法幸福
顾宿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沈父的耳光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爸!”
袁慕舒也愣住了,父亲突然的举动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沈父将袁慕舒护在身后,怒气冲冲地瞪着顾宿廷:“你这个混小子,当初你娶小洛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说从今以后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
顾宿廷闻言,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袁慕舒没有想到父亲会忽然清醒,忍着泪意地握住父亲的手,哽咽着说:“算了,爸。”
“怎么能算了,才结婚两年,他就这么欺负你!”沈父不甘地大声道。
听到这句“两年”,袁慕舒鼻尖酸涩得难受。
她和顾宿廷已经结婚八年了……
她还以为父亲清醒了,原来没有。
顾宿廷此时也发现了沈父的不对劲,正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袁慕舒却已经率先说道:“顾宿廷,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不愿让顾宿廷看到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也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生了病,一把年纪还要为自己操心。
看着袁慕舒发红的眼眶,顾宿廷沉默着转身摔门离开。
屋里恢复了安静,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沈父忽然拍了拍袁慕舒的手,温声安慰道:“小洛,不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你还有爸爸。”
一句话让她强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紧紧抱着沈父,沙哑地道:“谢谢爸,有你真好。”
这一晚,袁慕舒睡得异常安稳。
沈父却在此时悄悄起了床,他摸出房间,看着墙壁上的日历上面显示:2021年。
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突然的头痛也让他捂住了脑袋。
沈父没敢再睡,转身坐到了书桌前,翻出一个小本子,埋头写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袁慕舒做好早餐叫沈父起床,却发现父亲竟趴在书桌上睡着。
“爸?”她轻声叫醒了沈父。
沈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袁慕舒,却如往常一般痴痴呆呆的。
袁慕舒有些失落,但什么也没说,只让沈父去床上休息,而后又仔细叮嘱他不要乱跑,见他答应后才离开房间。
出门前,她收到了纪思霖发来的短信。
“新闻已经被压下去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意照顾你。”
袁慕舒怔了怔,随后却直接将短信划过了。
她一直都知道纪思霖喜欢自己,他也不只一次地向她示爱过,但她每次也都拒绝了。
如今,她有了孩子,还有父亲需要照顾,她不想拖累任何人。
没几天,袁慕舒找到了一份工作,在离租住的房子不远的一家小超市当售货员。
薪水不多,却可以就近照顾沈父,虽然艰难,但袁慕舒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转眼,便到了白色情人节。
袁慕舒结束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家,忽然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打开后是一张凌文珊发来的照片:一大束的香槟玫瑰和一枚奢华的钻戒。
随后是一条信息:“这是阿豪送给我的,我们很快就要订婚了,娇娇姐,你什么时候离开江城啊,我怕你看到新闻承受不住呢!”
袁慕舒脸色瞬间苍白,她闭了闭眼,无声地将短信划除。
这几天,凌文珊发来的炫耀短信越来越多,她不懂,顾宿廷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虚荣无德的女人。
晚上的春风中还伴着冰冷。
袁慕舒独自走回家,眼前模糊得厉害,头也痛到让她无法思考。
她从包里翻出止疼药吃了几粒,回到家刚推开门,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便闯入了她的眼帘。
袁慕舒愣愣地走过去,见玫瑰花里放着一张卡片。
她打开来看——
“希望小洛能幸福——永远爱你的爸爸留!”
第九章倒数
袁慕舒的眼前瞬间湿润了。
“爸!”
她将花抱在怀里,走进屋内,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
狭窄的出租屋,空荡荡的,一眼就能看清全部。
父亲竟然不在!
袁慕舒顿时慌了,正要出门去找,忽然便见门边的墙壁上贴了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
“小洛,爸爸去给你讨个公道,你不要担心,很快就回来。”
眼泪几乎控制不住地掉落下来,父亲怕是又记起什么了,才会给她这样的留言。
放下花,袁慕舒立刻赶去顾宿廷那。
此时外面的气温突然骤降,风中夹杂着凉雨,眼看着要越下越大。
袁慕舒出来太急并未带伞,全身已经被雨水淋透,好不容易到了顾宿廷和她曾经的家,却发现大门外围满了人。
她心中发紧,快步上前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全身湿透的父亲抱着顾宿廷的腿,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你把我的小洛骗哪儿去了……快把她还给我……”
顾宿廷一脸冷峻地看着这样的沈父,眼底是十分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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