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江夜辰小说免费阅读-时安江夜辰是什么书

时间:2023-03-15 10:02: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皇上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是觉得景家小姐没有嫌疑?”

“是。此次是微臣和公主一起被人算计,景家小姐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既然镇北将军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们出宫吧。”

“荣安,送她们出宫。”

荣安躬身出去了,陆砾感觉到皇上的态度不对,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锦南伯夫人也想出宫,可惜七公主开口将她留了下来。

姚音心底憋着暗爽,这个婆母在府上作威作福没人能招惹,今日被七公主特意留下先也讨不到好果子吃。

姚音面上却不敢表露,但却觉得跪青的膝盖都没有那么痛了。

夏蝉终于见到时安出来,扶着自家小姐上了马车就在骂陆砾,骂了一路不带重样的。

时安却没有她这么心大,被印阔影响,她对当今皇上的观感非常不好,心里想的也就更多。

程瑶又出门了,等她爹回府后没等吃完饭她就拽着景止堂去了书房。

“爹,皇上是不是想对付你?”

景止堂神色一沉:“听说你今日进宫了,因为什么事情?”

景止堂在户部当值,知道女儿进宫的事情,但因为什么事情进宫他还不知道。

时安把七公主跟陆砾的事儿说了,然而才说自己的想法:“我回家后琢磨了一下,皇上实在是没道理因为锦南伯夫人几句推诿之词就疑心我。”

“锦南伯夫人自己都不知道事情经过,诗会是姚姐姐办的,皇上连姚姐姐这个主事人都没有见就直接宣我进宫问话,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有意将事情扣到我头上来。”

“皇上针对你做什么呢?”景止堂这话不是怀疑时安,是疑惑。

景止堂不禁想起景泓差点被栽赃的事情。

寒王有意栽赃泓儿贪墨,真的是私人恩怨吗。

寒王可是被皇上庇护的。

可他们景家也没什么值得被人对付的。

时安道:“爹在官场上可有察觉出什么苗头不对的地方?”

景止堂摇头,他最近也提高了警惕心,手里并未出岔子,做事也没人使绊子。

“我们家唯一值得被人对付的地方,那就是你和你娘的蛊术。”景止堂道:“你说发现身边有人监视你,会不会是皇上的人?”

这谁知道啊,时安也盘查过自己身边,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时至午夜,印阔来敲时安房间的窗户了。

第54章

窗户还没有撬开就从里面被人打开。

印阔瞧见一个十三四的小丫鬟,面无表情的看都没有多看他这张甩脸一眼,规矩行了一礼就乖乖转身退出房间。

一个字没有多问。

“你院子的下人很有意思。”印阔笑盈盈的看向点亮烛火的时安。

“小盘才十二岁,不适合你,别多看。”时安不悦的警告。

小盘是她走货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这小姑娘才八岁,被生母丢在路边让时安恰好遇见。

起初小盘不懂母亲为什么要丢了她,她可以少吃饭,多干活,她什么苦都愿意吃,她想待在父母身边。

时安心生不忍,带这个小丫头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不是小盘的母亲不要她,是当地饥荒,这孩子的生父要易子而食。

小盘的母亲正是因为心疼她才将她丢了。丢了至少有一线生机,留在家里就只能被杀了吃肉。

知道真相后小盘就不爱说话了,也少有表情。

印阔笑容美滋滋的:“醋意怎么这么大,本宫是觉得你与众不同,养的院里的丫鬟也有意思。”

时安:“……”

行行行,她醋意大。

时安开门见山:“太子殿下要跟我说什么?”

印阔在她旁边坐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茶水是凉的他也不嫌弃:“白日的事情你不好奇后续吗?”

“无非就是七公主与镇北将军订婚了,后续还能牵扯出多精彩的事情不成?”

“自然能。”印阔敲了敲桌子:“七公主用的药物你可熟悉?”

时安皱眉,她想到她也中过春药:“你直接说就是。”

印阔拿出个瓷瓶放在桌上:“五十两银子一瓶,回春堂买的。”

瓶子里头的药是粉末,时安倒了一点出来放进嘴里。

印阔见她这举动惊的心跳漏了一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时安。

他觉得自己今晚可能保不住贞洁了……

可惜时安的眼神非常冷静:“与我上次中的是同一种,但药效没那么强烈。回春堂,七公主查到这个地方了吗?”
印阔打量着她:“你分辨药物的方式,就是自己尝一尝?若这是毒怎么办?”

还有,药效没那么强烈,但也是有效果的对不对?

印阔暗戳戳的,悄悄将自己爪子朝着时安的小手摸去。

可惜他还没有碰到时安的小手,小金就吐出一个草编盒子。

印阔都看呆了,他完全不懂这么小的小金是怎么将这个巴掌大的盒子吞下去的,它自己都没有盒子大!

紧接着印阔后悔了,他就不该去看那盒子,盖子揭开里蠕动着好几条血红的大肉虫,恶心死了!

威武霸气的太子殿下猛地跳开,额头青筋暴起:“时安!”

时安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捉出一条虫子放在掌心,心底的燥热很快就退了。

那条虫子却急躁了起来,放回草编盒子就开始残杀同类。

时安也没管,盖在盖子:“太子殿下怕蛊虫?”

“本宫这是怕吗?这东西长得多恶心啊!”他才不是怕蛊虫,瞧他怕过小金吗?

“回春堂,莫不是安蕊的产业?”

印阔见小金将那盒子吞了回去,才又坐到时安身边:“安国公府送给她的。”

这么说来上回她被下了这种药,也是安蕊干的。

印阔见她眼底闪过冷光便猜到了她几分心思:“你预备如何对付安蕊?也给她尝尝这药?”

“我不喜欢暗箭伤人。”时安道:“七公主已经知道这药的事情了吧?”

“自然要让她知道。”印阔笑的像只狐狸。

得,时安知道了,他本就有意引七公主去收拾安蕊。

印阔继续道:“还有一事,寒王回京了,回京后就见了安蕊。”

时安倒是意外:“安蕊跟寒王还有牵扯?”

难怪敢争抢别人的未婚夫呢,这是有后台啊。

她还响起一事,如今她没将印阔当外人,就说道:“我发现有人监视我一事就是从安蕊身上得知的,这么看来,监视我的会不会就是寒王的人?”

寒王因为与她七哥的恩怨盯着景家,故此也顺便盯了盯她?

印阔摇头,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不清楚,寒王瞧不上安蕊,但安蕊没有察觉出寒王对她的态度,她以为自己跟寒王是朋友。”

印阔还跟时安说了一件事,是和阳谷的事情。

他将一幅画像在时安面前展开:“阴气屏障十有八九是此人布下,我儿时见过他,被你吞食的百足蛊也可能是他炼制。”

时安默默盯着这画像半响,真的是有种一巴掌拍死这男人的冲动!

这特么画的什么东西?!

能看出是个人,可是五官什么的完全都就没有画上去!

“谁画的?”

印阔半点没察觉身边人的情绪,饶有兴趣的欣赏这幅画像:“我画的啊,瞧这浮尘,瞧这道袍,画的很有神韵吧?”

哦,原来那根棍是浮尘啊,您不说还以为是拿笔瞎戳的失误呢。

还有这道袍,唉,不想点评。

印阔主要就是告诉时安,这个道士很危险,见到了能避开就避开,对上了能弄死就弄死。

若是游刃有余的话就留着这人性命,他跟这道士有仇。

——

次日一早资行商会的李掌柜就过来了,时安跟他说了筹备花魁选举的事情。

这就是时安卖出字画的法子。

“给京中各家青楼发下帖子,我们找个场地举办一场百花夺魁盛会,参加的姑娘们自行准备才艺,由她们的支持者投票选出心仪之人。”

投票权利自然也不是人手都有。

“将那批字画清点好,定好等级,一等十张票,二等五张票,三等一张票。你拟定价格后来寻我。”

李掌柜都一一记下,问道:“百花夺魁盛会我们自行举办吗?预计的费用是多少?”

“魁首的奖金五千两白银,其余诸如搭建舞台的费用你自行合计。我只负责说服春莺和明珠参赛。”

明珠定然会参赛的,而那位春莺姑娘,时安不信她不想跟明珠争长短。

搞定了这两位,她们有的是法子将那些男人迷的七荤八素的为她们花钱投票。

第55章

春莺今日的衣着很得体,大热天的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露出来,但身上那身水红色的衣裙依旧将她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款款行礼的动作都充满了风情:“景小姐,不知你约奴家前来要说何事?”

这姑娘,是个尤物。

时安收回自己赏心悦目的视线,巧笑嫣然,手中的团扇指了指凳子:“春莺姑娘先入座。”

春莺有点诧异时安的态度。

她知道这位景家小姐,订婚几年辛苦奔波赚得家业,为前线的未婚夫送钱粮送药材,却在未婚夫回京之时被打当众抛弃。

是的,在春莺看来镇北将军搂着别的女子入城之举就是当众抛弃了时安。

不过春莺不同情就是了。

这些贵女们面对风尘女子时自视甚高,却削尖了脑袋往男人身上扑,只会默默付出感动自己,嫁人的时候还一笔笔嫁妆往男人身上砸。

自作孽罢了。

春莺知道时安与诸多女子不同,那点不同在春莺养眼里是时安往男人身上砸的银钱更多。

就算许多贵女知道风尘女子也是身不由己,可骨子里的高贵还是会带出几分轻视来。

可是时安的眼里没有轻视。

相反时安眼底还绽放了几分笑意,是那种观赏一朵盛开的正娇艳的花朵的笑意。

这份笑意让春莺不喜。

不过她面上并未表现分毫,微微颔首后入座了。

“春莺姑娘是春日坊的花魁,但有花魁名头的女子有好些个,除了春日坊还有文鸢舞坊的明珠姑娘,红楼花船的沉鱼落雁姐妹,明日桩的含馨姑娘,都只是各家楼里自己封的花魁。”

“今日找春莺姑娘来,就是想选一个真正的花魁,一个旁人不得争锋的花魁。不知春莺姑娘可有兴趣?”

春莺眸子眯了眯,没有回答时安的问题,反问道:“景小姐与我等风尘女子参合到一起,就不怕损了你的名声?”

夏蝉皱眉,我家小姐的名声轮得到你一个卖肉的操心?

春莺这种混迹风月场合的人对别人的情绪也很敏感,夏蝉生出不悦的情绪就叫春莺含笑看了一眼。

那眼神似嘲非讽的,很让人不舒服。

夏蝉算是知道明珠姑娘为什么一口一个贱人的骂春莺了。

时安也没有回答春莺的问题,只道:“我预备筹办一个百花夺魁盛会,广邀各大花楼的姑娘参加,自然,是自愿的。春莺姑娘若是不想牵连我的名声,我自然也不好勉强春莺姑娘参加。”

这样的夺魁盛会说白了是给各位姑娘抬高身价的,输了没什么影响,赢了可就是名头响亮的名妓。

别管怎么着,参加不亏。

不过,时安后头那句话的意思可以翻译成,本小姐的名声要你比比,你特么爱来不来。

春莺显然是听懂了时安客气下的话外音,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不知景小姐这个百花夺魁盛会是如何举办?”春莺也不是赌一时之气的人,她也知道参加对她没有坏处。

时安来之前是准备亲自跟春莺说说赛制的,现在她不待见这姑娘,不想说了。

“春莺姑娘若是愿意参加,资行商会的李掌柜自会派人与姑娘细说此事。”

春莺的眸色寒了几分,冲着时安颔首。

时安起身道:“我便不久坐了,不知姑娘可有其他安排,不如我送你回春日坊?”

春莺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应了时安这话,她倒是要看看官家贵女送一个青楼女子回青楼,会被人如何议论。

但是她忍了,起身行礼:“不敢劳烦景小姐。”

她不能做事没分寸,否则也走不到这一天。

出了茶楼,夏蝉才道:“这个春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明珠也身在青楼,怎么她对明珠就没有这种感觉呢?

不能是因为接不接客的原因吧?

夏蝉自己琢磨着,不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其他地方的姑娘也接客啊,她也接触过,就没有这样的感觉。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是不是有气没地儿撒,撒气反而像是你多蠢笨似的,只能憋着的那种感觉?”

夏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小姐,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出生低贱我有道理。”时安头头是道的跟自家侍女解析道:“她言行举止都很规矩,但神态措辞中却会带着几分不屑。”

“你感觉到了她的不屑,所以你不悦了,她知道了你的不悦,她漫不经心扫了你一眼,但你是不是不悦她不放在眼里。”

“她心底满不在乎,但她只是看了你一眼。你若发作,便是你不识大体。你不识大体,便是你主子没有把你管教好,一个侍女都管教不好,你主子也不是什么能耐人。是以,你只能憋着。”

夏蝉听得双眼放光,一拍大腿:“哎呀,那该怎么应付啊!”

“应付不了,无视就好。别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冒犯了你又如何,你就算打上门去,人家还可以凭借着伤势去扮可怜捞一笔。”

这话把夏蝉说的都收了半夜溜出去揍人一顿的心思。

时安这头的百花夺魁盛会在筹办着,那头算计七公主的人也在调查着。

皇上着实是动了怒的,可惜他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到正主身上去。

姚音因为这事还又被招进宫里两次,一次是皇后,一次是七公主。

今日她刚出宫就直直奔着时安来了。

扑到桌子上埋头就哭:“镇北将军!陆砾!老娘跟他没完!这天杀的王八犊子,合着他打胜仗的运气全靠着霍霍别人而来是不是?我又没请他,自己非要来,惹事了他自己倒是躲在府里休息!”

姚音冲着陆砾一阵破口大骂,时安给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她又继续骂。

终于是骂的没词儿了,她才抹了抹眼泪道:“我实在是找不到地儿骂他,只能上你这里来了。”

时安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背:“宫里问你什么了?”

“吓唬我呗,时安妹妹,那个姓杜的不是普通人,宫里找了几日愣是没有寻到踪迹。我不是没有透露那人对你的殷勤吗,可是这事诗会上其他人都看见了呀。”

第56章



姚音抽泣着,说道:“皇后传召的时候皇上也来了,逼问我之前为何没有交代。我便实话说了是怕又无端牵连你,皇上看样子是信了。可是七公主她不信,非觉得我隐瞒了什么。”

“我隐瞒什么了我?当我乐意她被人算计啊,自己不顶事着了别人的道,硬要迁怒旁人。那下三滥的药物还是镇北将军府里那女人弄得呢,怎么不找她啊?我就办个诗会而已,我招谁惹谁了我?”

时安给她擦眼泪,也纳闷了:“奇了怪了,怀疑那姓杜的有问题,怎么不见传召我呢?要追问这人身份,不是传召我更合适吗?”

姚音抽抽搭搭的,她刚才没好意思说,这会儿时安提了她才道:“我也纳闷啊,还拿我爹娘来威胁我。这个七公主,瞧我好欺负是吧?”

那天锦南伯夫人在七公主手里确实没能讨到好果子,跪到了半夜才归家。

姚音又被迁怒了,她一回伯府就被伯夫人传召去侍疾,以往就爱给她立规矩,如今更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她不想娘家人担心,又不想回婆家,只能跑时安这儿来大哭一场。

姚音也是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哭完就整理好心情了。

她道:“听七公主言辞之间,她跟镇北将军的婚事已经定了,就等着皇上的旨意。不过,你知不知道镇北将军府里那个女人居然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你是说安蕊?”时安不知道,她这才听说。

姚音点头:“好像是叫这名儿,我在宫里看见她了,安国公府举荐她为皇上诊脉,见了一次就得了皇上喜欢,我瞧着宫人对她很恭敬。”

“这个安蕊,牵扯的势力倒是不小。”时安意味不明的说道。

姚音沉默了会儿才问:“你知道这安蕊是什么人吗?听闻是个卑贱的医女,这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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