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半夏心里乱糟糟的,眉头紧皱。见她这副忧愁模样,一旁的宁天冬气呼呼地朝萧北辰冲过去,低吼着用力推搡萧北辰。宁半夏慌忙拉住弟弟,“天冬,他不是坏人。”半夏摸了摸弟弟的头,让他平静下来。...
离婚?
刚拿到结婚证。
又去领离婚证。
这也太狗血了吧。
关键是,立即离婚,万一被宁家人发觉了怎么办?
会不会又节外生枝?
宁半夏心里乱糟糟的,眉头紧皱。
见她这副忧愁模样,一旁的宁天冬气呼呼地朝萧北辰冲过去,低吼着用力推搡萧北辰。
宁半夏慌忙拉住弟弟,“天冬,他不是坏人。”
半夏摸了摸弟弟的头,让他平静下来。
半夏将墨镜递还给萧北辰,歉意地笑笑,“过几天,我们去领离婚证吧。”
“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萧北辰语气失落,“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光蛋。”
“并不是因为这个”半夏赶紧解释,“我们完全不了解彼此。”
“矛盾吗,我昨晚就决定娶你了。”萧北辰霸气地说。
半夏听出了这话里的意味,脸上飞红,竟有些佩服这个男人的魄力。
她并不相信一见钟情。
她哪里知道,自从听到她说“死也不嫁给萧北辰”,他内心的征服欲就被激起,当时就暗搓搓地想,“死都不嫁是吧,我就让你开开心心地嫁。”
最终,半夏决定听萧北辰的建议。
先跟他回山坡下的家,等风波安定下来再做打算。
随着萧北辰来到小院,半夏看到不远处有条小溪,隔开了其他人户。
十分僻静。
院子一角,放了个木人桩,几件护具。
半夏仔细打量着,两个卧室,一个厨房兼客厅。
屋内的布置简单却有质感,看得出主人的品味。
晚上,半夏在里屋,挨着天冬的床,搭了个地铺。
白天实在太折腾了。
她陪弟弟聊着天,便睡着了。
深夜,半夏被一阵哭泣声惊醒。
她起身看去,天冬正闭着眼睛抽泣,身体强烈地起伏着。
这孩子做了什么噩梦,哭得如此伤心。
半夏心疼,轻轻地推了推天冬,想让他从噩梦中抽离。
睡眼朦胧中,她看到天冬猛然睁开了眼,恶狠狠地瞪着她。
半夏心里咯噔一下,“你……”
顿时,胸口被狠狠地推了一把,她猛然朝后倒去。
后脑勺撞在墙上,半夏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
半夏刚要爬起来,又被迎面扑来的天冬踹倒在地。
“天冬……”
半夏忍痛搬开一旁的小凳,生怕它会绊住天冬。
就在这瞬间,半夏被天冬掐住了脖子。
半夏紧紧抓住天冬的双臂,喉咙里只能发出闷哼。
她双腿使劲踢腾,将旁边的小凳踢倒了。
听到砰砰砰的敲门声,半夏努力地呼喊,却只发出怪异的“啊啊”声。
“宁半夏!半夏!”
萧北辰的喊声传来,半夏却无法回应,她用尽全力,掰着天冬的双手。
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
喘不上气。
喉咙烧着了一样。
半夏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弱。
“砰”地一声响。
萧北辰踹开门冲了进来,他上前扯开了宁天冬。
萧北辰紧紧熊抱着宁天冬,让他动弹不得。
半夏捂着脖子,大口地喘气。
生怕萧北辰伤到天冬,她顾不得身上的痛,连声叮嘱:“别伤到他,别勒得太紧。”
半夏拿出针灸耳针,靠近他们。
“天冬,你再忍一下。”
半夏稳了稳气息,将两根耳针扎在天冬的左耳穴上。
宁天冬渐渐平息下来。
“放开吧。”
半夏对萧北辰说着,便从他手里牵过目光茫然的天冬。
见萧北辰紧张的神色,她冲他无奈地笑笑,“没事了,天冬梦游了。”
半夏拉着天冬,将他安置在床上,又在他右耳的穴位上补了两个耳针。
半夏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天冬的眼神越来越迷离,直到再次睡去。
半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经常这样吗?”萧北辰冷静地问。
半夏摇摇头。
“偶尔会梦游,其实前段时间,天冬的状态一直挺好的。是我惹的这些事情,让他受了刺激。”
半夏面带忧色,“明天我必须把天冬送回医院治疗,不能让他病情再加剧。”
“我送你们,”萧北辰眸色深沉,“他耳朵上,就是你说的耳针?”
半夏点点头,又听他追问“那天,我也被这么扎了?”
半夏被他逗笑了,“什么扎呀扎的,耳针疗法很神奇的。”
“那你说的传导疗法呢?”萧北辰不动声色地问。
“那个啊,也是一种专业治疗方法,一两句也说不明白。”
宁半夏心里打鼓,生怕他再提起第一天晚上帮他暖身体的事儿,忙转移话题。
“太晚了,赶紧睡吧。”
子夜时分,半夏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此时此刻,院子一角,一个身影闪现。
“让替身一直待在ICU。”
萧北辰低沉吩咐,“都调查清楚了?”
“是的,大少爷,我把所有资料都发到大少爷邮箱。”
萧北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夜色中,他快速浏览了信箱里关于宁半夏的资料。
“出生在家境优渥之家,爸爸是中药研制工程师,妈妈是个钢琴老师,她10岁时,弟弟出生,妈妈因难产而死。爸爸随即也车祸身亡。”
“13岁时,和弟弟进入当地福利院。15岁时,为了弟弟的治疗,同意被同姓的宁家收养……”
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她如果是大伯安插到他身边的卧底,早就有机会接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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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宁半夏做了简单而可口的早餐。
喝粥的时候,半夏脖子上的丝巾微微滑落。
她脖子上两道红褐色勒痕,触目惊心。
见那两人的目光都盯着她脖子,半夏赶紧调整了丝巾。
“姐,怎么回事?”天冬红着眼圈问。
“昨天去宁家,被宁世良给掐的。”半夏故作生气地说。
萧北辰眼底闪过一丝愠意,朝宁天冬看去,没想到宁天冬正愤愤地看着他。
“怎么?”萧北辰冷冷地问。
“你要是敢伤害我姐姐,我就杀了你。”宁天冬眼神凌厉。
半夏赶紧朝宁天冬说:“你别瞎操心了,赶紧吃饭,一会儿送你回医院。”
饭后,半夏收拾停当。
她来到院子里,看到萧北辰正在木人桩前锻炼,拳法敏捷有力。
难怪他自带强大气场,原来还是个练家子。
半夏有些好奇,仔细打量。
在晨曦中看过去,他胸前的肌肉结实有型,坚实的背部呈现倒三角,在阳光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野性。
“出发?”
她被萧北辰的声音惊醒,不由地红了脸,“嗯,麻烦你了。”
萧北辰擦了擦汗,迅速穿上衣服。
半夏转身进屋,却发现刚才还坐在那里的天冬不见了。
半夏找遍了几个房间,连个影子都没有!
“天冬——”
“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