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正了正一身娇骨,赶紧规规矩矩地坐好。
随后就听车辙声转动,马车朝前行驶了起来。
马车里除了行礼,中间还摆了一张小几,备有茶点。旁边她触手可及的地方还备了许多的书,专门路上解乏看的。
上了街,这个时候街上的人还不多,比平时冷清。
谢淮南靠窗坐着,好像并没有要来招惹谢如琢的意思,他随手拿了一本书,手指淡淡翻开来看。
谢如琢时不时偷偷看了看他。
等到出城之际,谢淮南才抬起眼朝她看来,视线流连在她胸前,微微蹙了一下眉,道:“这样不难受么?”
谢如琢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往自己胸脯看去,脸烫得顿时如火中烧,道:“挺,挺好的。”
裹得也不是很紧,虽然胸口感觉有些闷,但还留有喘气的空当。
谢淮南低低道:“不用跟我去见将士军官的时候,你不必穿成这样,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如琢没应他,心里想着还是这样比较方便。
过了一会儿,谢淮南又开口道:“你打算一直这样直挺挺地坐到目的地么,到时候腰酸背疼可不比骑马好受。”
说着他便放下手里的书,倾身过来。
谢如琢闻到他身上的气息,顿时呼吸一紧。他伸手绕到她身后,替她整了整身后的软枕,扶着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按着靠在那软枕上。
每每谢淮南一靠近,她仿佛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侵略性,即使他只是做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
谢如琢想不明白,就这样她也能身软两分,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谢如琢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察,来不及收回自己的眼神,叫他抬起眼帘来捉个正着。
谢淮南看着她微润的眼眸,握着她肩膀的手略收紧,低沉道:“我原想着这路还很长,你若现在便是这副模样引诱我,我保不准这一路还能消停。”
第222章那是我的东西
谢如琢慌张地偏头撇开了视线,呢喃道:“我没有引诱你。”
谢淮南道:“可你的眼神和身体反应不是这样说的。”
谢如琢轻轻推了推他,道:“二哥,你继续看书吧。”
他稍稍离了些距离,谢如琢才渐渐抚平紊乱的呼吸,自己也拿了一本书来看。
车厢里一阵诡异的沉默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谢如琢有些受扰,看着看着便走神,后忽然问道:“二哥,你知道你是我表哥这件事吗?”
谢淮南回答得平淡无波:“知道,爹告诉你了?”
谢如琢不由侧头看着他,窗外的光线镀亮了他的轮廓,一身墨衣极具线条美感,恍若雕塑一般。
她问:“那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
“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这怎么不是大事呢?谢如琢想,以前老听姚瑶儿唤他谢表哥谢表哥的可顺口,没想到他也是她的表哥呀。
她也有了一个表哥,好像心里的感觉不太一样了。虽然她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谢如琢来了兴致,脑子一抽便问出了口:“那往后我是叫你二哥好还是叫你表哥好?”
谢淮南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书本,不想握住了谢如琢的手腕,一收手臂便将她捉来擒在了自己怀里。
谢如琢顿时觉得她好像问了一个错误的问题。
谢淮南在她耳边道:“你若喜欢,就叫来我听听。”
谢如琢抵着他的胸膛,躲了躲他的气息,声音有些轻颤道:“我想,还是叫二哥的好……”
徽州城的辖地内共有十三城,四十万大军在徽州城外屯不下,便分配到各个军防之地去屯守训练。
以往谢淮南一一视察过去,每日视察一城要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谢如琢同他一起,若是两日巡一城,应当绰绰有余。
从徽州到辖地内各城,沿途设有专供官家休憩的驿站。谢如琢便和谢淮南及一队随行的亲信随从在沿途的驿站里休整。
驿站的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头一天晚上谢如琢住进驿站,进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解裹胸……
早晨出门的时候还不觉得,可这样束了一天下来,她都感觉自己快要被勒变形了。
谢如琢换了裙子,坐在桌前,低头看了看才被解放的胸脯,心里想着果然束胸不是长久之计。
不一会儿谢淮南便端了饭菜上楼,进了谢如琢的房间。
他将饭菜摆在桌上,还不忘看她一眼,见她穿着女子裙裳,胸前又挺又鼓,淡淡道:“这样顺眼多了。”
谢如琢:“……”
外面的饭菜都准备得粗糙简单,谢如琢不是吃不了这样的粗茶淡饭,但谢淮南总是照顾着她,可在军营的时候一般无二,将饭菜里精细的都挑给她吃。
谢如琢见状,心里既幸福又温暖,但谢淮南这么高大,把好的都留给她吃怎么行,遂又夹着准备放进谢淮南碗里。
结果半路被谢淮南拦着了筷子。
谢如琢道:“二哥也吃啊。”
谢淮南硬是架着她的筷子收回了她自个碗里,道:“外面的饭菜不比家里,你能吃便多吃一些。我是男人,什么不能吃。”
谢如琢抿了抿唇,细细道:“正因为二哥是男人,要消耗体力,才得吃好点。”
谢淮南斜挑了一下眉,道:“不用担心我,我又没饿着。”说着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身段,又强硬道,“你给我多吃点,毕竟吃两碗饭的女人和吃半碗饭的女人还是有差别的。”
谢如琢羞得满脸通红,嗔他一眼,不再吭声。
当晚洗漱过后,谢如琢早早就睡下了。
因为束了一天胸,胸口都一直是紧绷绷的,到了夜里浑然放松,加上白天赶路的疲累,她便睡得很是舒坦自在。
第二天听到外面有随从干练的脚步声,谢如琢很早便行了。
她可不想因为贪懒觉再耽误大家的行程了。
谢如琢正在洗漱时,谢淮南在外敲了她几下房门,在门外说道:“留门,一会儿给你拿早饭上来。”
谢如琢应了,便去过去拨了门闩。
谢淮南动作很快,就在谢如琢刚洗完脸束完头发,还来不及换衣裳,他便将早饭送进来了。
他习惯和她一起用饭。
往日谢淮南都是在楼下堂里和自己的随从一起用饭的,现在随从们各自围了两桌,自己吃自己的,基本不用叫主子。因为叫他他也不会来。
早饭是很简单的清粥配馒头,谢如琢吃饱放下筷子以后,看了看谢淮南,见他丝毫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
谢如琢默了默,主动开口道:“二哥,能请你先出去一下吗,我要换衣服了。”
谢淮南一眼便看见床榻上备好要更换的男子衣物,便两步移了过去。
谢如琢见状,想起了什么,顿时心里一慌,连忙就跟着扑了过去。
只是她动作慢了一步,被谢淮南抢了个先,长臂往床上一捞,便将那一截长三四尺宽一尺有余的白色束胸布给拈了起来。
谢如琢一看,伸手就要去抢,红着脸道:“你还我。”
她没谢淮南高,谢淮南抬起手臂时,她跳起来也够不着。
谢淮南见她急得跟小野猫似的,道:“你还打算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