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连刮起的风都是热的。
南洋,S角斗场的训练室里,穿着黑色紧身训练服的女孩子动作轻松的将最后一个对手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后,抬了抬手。
“今天就到这里,你们去休息吧!”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响起,语调中带着微微的喘息。
被她打败的人齐齐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大小姐。”一旁等候的人递上干净的毛巾。
苏晚宁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随手将毛巾扔回去,又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口水,这才往外走。
“人都到了吗?”她问。
“是。”等候的中年男人跟上她的脚步,恭敬回话,“大家都已经到楼上会议室了,还有十分钟会议开始。”
“来得及,我先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苏晚宁踏进电梯上了楼。
“宋伯。”又有人走过来,询问,“会议要延迟吗?”
被叫做宋伯的男人摇摇头,“不用,大小姐很快就会过去。”
那人应一声是走开了。
大家都称呼他为“宋伯”,至于他真正的名字,已经没多少人记得了,他是宋家上一任家主的心腹,上任家主过世后,他便跟在现任家主身边做事。
南洋宋家现任家主是个女孩子,除了已经过世的上任家主,几乎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她本不是宋家的人,是上一任家主认的义女。
谁都没想到在上任家主去世前,将诺大的宋家交到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手里。
她叫苏晚宁,就连这个“宋”,都是拜义父的时候加上去的,以至于她原本姓什么,大家都无从得知。
没准这个“言若”二字都是胡乱编的。
一个来历不明,除了性别或许不是假的,其他都可能是假的的毛丫头,竟然一跃成了南洋最大势力宋氏一族的家主,背地里多少人心存不满。
就是敢明面上叫板表示不满的也大有人在。
“啪”的一声巨响,会议桌被震的抖三抖,嘈杂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座的人齐齐的将目光转向此刻站起来,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身上。
“老九,你干什么!”有人瞪着眼睛喝声说。
被叫老九的男人也顿时一瞪眼,“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我就是不服气,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凭什么她说不让咱们做的生意,咱们就不能做?”
“凭什么?”那人也站了起来,瞪眼大声喊回去,“就凭她是大哥临终前定下来的家主,就凭她现在坐在了以前大哥坐的位置上,就算她是个三岁的奶娃娃,大哥定了她,她说的话就得听。”
“嘿!宋老六,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夹了,分不清谁是你的亲人谁是外来人了是吧?”宋老九指着他的鼻子说。
又有人看向宋老六说:“就算她是大哥临终前定下来的人,那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的咱们听,不对的还不许咱们这些叔叔们说一声不是了?”
宋老六说:“宋十一,我没说不能说,但好好说可以,这样吹胡子瞪眼睛的,就是对大哥的不敬,我老六第一个不答应!”
“你个怂货,一个毛丫头就把你给镇住了,还好意思搬出大哥来说事。”宋老九不屑的冷笑一声,“真给咱们宋家人丢脸。”
“宋老九,你再说一遍试试?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都行了!”忽然,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争吵,“都老兄老弟的,自己先闹起来,像什么样子。”
他看一眼宋老九,又看了眼宋老六和宋十一,“老六说的对,阿若是大哥选定的人,她哪里做得不对,咱们做叔叔的,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多劝劝多教教就是了,哪能真动气,一家人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
“我听七哥的。”宋老九说,坐了下来。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宋伯侧身站到一旁,他们口中的毛丫头脚步沉稳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