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苏宜齐晏小说免费阅读(苏宜齐晏)最新章节

时间:2023-03-03 13:00:1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当时苏宜还想着离开,想着活着去静心庵,怎么会在这义庄了此一生!

他还没和她讲述一切真相!

他还没亲口对她说一句爱她!

齐晏心中嘶吼着,脚下步子愈来愈快。

而后上马绝骑而去,留给众人的只有马蹄带起的飞尘。

梁宣站在义庄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慢慢握紧了手中的画卷。

那是他刚刚在棺中拿出来的,齐晏满心满眼只有苏宜,竟未瞧见。

梁宣无声叹了口气,想着等回去后,再把这画还给他,也好有个表思的物事!

而此时,回京的路上。

怀中的身体已经逐渐冰冷,但是齐晏的身上却沁满了汗水,将他的衣衫层层浸透。

齐晏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心慌过,除了三年前。

那时是宫廷宴会,下了很大的雪,仿佛要将天地给淹没掉。

突然有刺客闯进来,刺杀唐熙丰未果,竟然掳走了苏宜。

他顾不得其他,单枪匹马跑过去,打斗之时那人失手将苏宜甩到山崖下。

这时突然陈冰言闯出来伸手想要拉住苏宜,苏宜因为太过于害怕手不停的往上抓竟然将她拉了下来。

齐晏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拼了命地抓住苏宜,用尽全力才勉强将她带回皇宫。

最后,竟昏死在大殿之下。

醒来之后就被唐熙丰赐婚给公主,他甚是高兴。

但是又清楚地知道两人身份的差距。

况且自己满是危险,在没能根除危险之前,万不能耽误了她,更不能让她置于危险之中。

就这样,三年间他拼命办案,一个又一个功绩堆积成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高位。

就这样,他费尽心思花了三年布了这么一个大局。

现在终于成功了,但是苏宜却到最后都没能等到他的解释。

刚到城门外。

齐晏就被挡住了去路,他定睛发现,来人竟然是唐熙丰。

“带公主回宫。”唐熙丰的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但是眼眶的血红却在将他所有的心情暴露出来。

齐晏听后,抱着苏宜的手更紧了。

“请指挥使大人将公主殿下交给臣。”眼前的御林军直直的看着他。

他的手动了动,直接将苏宜护在了胸口。

“齐晏,将娇儿给朕!”他嘴唇微动,不怒自威。

齐晏闻言,下马跪了下来:“求皇上让臣带娇娇回家。”

“娇儿是公主,理应回皇陵。”

唐熙丰的心中顿时涌现层层苦涩,他的娇儿就这样走了吗?

齐晏拼命地摇着头:“娇娇是我妻子,她应当跟我回家。”

唐熙丰挥手让侍卫将苏宜带到马车上,眼中的怒火仿佛瞬间可以将他燃烧殆尽:“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你可有尽到做丈夫的职责?”

“娇儿为何会突然提出要去静心庵?又为何会身中剧毒?”

身中剧毒?苏宜为什么会中毒?

这不可能,他每日派人暗中保护她,绝对不可能!

齐晏呆坐在原地,任由唐熙丰将苏宜带走。

是他对不起她。

祈轩殿。

唐熙丰将苏宜带回她之前的寝殿,这里的陈设还跟之前一样。

他唤来之前帮他研制假死药的神医。

虽然他已经知晓苏宜的情况,但是还是想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挣得一丝希望。

“神医,一定要救回公主!”

神医看了一眼苏宜,叹了口气:“臣一定尽力而为。”

不过在他的手触碰到苏宜的手腕时,整个人又惊又喜。

随后立刻将苏宜的眼睛掰开,嘴边撑开,看完之后又摸了摸她的脉搏。

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快拿热水。”

唐熙丰对着身边站着不动的丫鬟喊道:“还不快去?”

随后,他将神医拉到一旁:“神医,如何?”

神医眼中都是惊喜:“公主确实身中剧毒,或许是因为她体制的原因,这毒竟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尚有一线生机。”

“神医,此话当真。”唐熙丰当然希望这是真的,但是却又怕神医哄骗自己。

神医一笑:“自然。”

唐熙丰心底澎湃成一片,他一步一步走向苏宜,手在触碰到她的一瞬间,立刻弹了回来。

冰冷的触觉让他倒退了两步,整个人差点没站稳。

“神医,这就是你说的没要她的命?”

这触觉分明跟死人无异。

神医立刻上前扶住他:“皇上放心,公主只是现在血脉不顺,待臣给她开几副药服下,缓缓就好了。”

唐熙丰一直守在窗前,四周暖炉燃烧,烧的他的心格外暖。

指挥府。

齐晏坐在书房仔细的摩挲着桌子上梁宣送来的画卷,上面还有苏宜的血,正好映在画中的衣衫上,添上一抹亮色。

画上她不施粉黛,照样美艳动人;嘴角含笑,令人如沐春风。

齐晏好久没有看到过她这般笑,每次见她总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齐晏不知道,在苏宜还没嫁给他之前,可是最爱笑的。

“指挥使大人,那女人说要见你。”门外突然有人通报。

齐晏抬眼,随后将画卷收起来放进衣袖中。

“怎么,她招了?”

那人摇了摇头:“还没……”

“嗯?”他的眼神凌冽的吓人。

那人连忙低下头:“她说要亲口告诉大人。”

“走!”

齐晏现在只想知道究竟是何人给苏宜下毒,之前都没事,陈冰言来了之后就出事了,此事肯定跟她脱不了干系。

也怪自己太心急,怕她惊觉之后逃跑,所以才会将她带回家。

除掉他们这件事,看来是不能再拖了。

大牢内。

陈冰言浑身是伤,嘴角却是含着笑。

“北城,你来了……”

“说!”齐晏没有看她,冷冷道。

“说什么?你可是有段时间没有来看我了,之前你可是日日都会来看我的。”

她伸出手,想要摸齐晏的脸,但是由于铁链的束缚只能停在半空中。

“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一字銥誮一字道。

“没有。”陈冰言回答很是干脆。

齐晏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不怕我杀了你?”

她笑了笑,缓缓道:“你不会。”

见齐晏不说话,她接着说:“若杀你早就杀了,不会等到现在。”

齐晏手上的力度又紧了紧:“我有的办法是让你生不如死!”

陈冰言的脸逐渐泛红,就快要喘不过气。

但是她并没有求饶,只是紧紧地看着齐晏,嘴角含笑。

齐晏狠狠地将手放下,巨大的冲击将她一下子甩到地上,她坐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我劝你早点开口,以免遭受皮肉之苦。”齐晏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嫌恶。

陈冰言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前几天还跟自己甜言蜜语的男人现在竟然如同仇人般看着她,恨不得她赶紧去死。

“皮肉之苦?”她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这对于我来说跟瘙痒一样……”

锦衣卫的刑罚最可怕,凡是到了这里的人,想死都是奢望,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说。

“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她突然朝齐晏靠近。

齐晏只是冷冷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她将自己的衣襟打开,里面清清楚楚的烙着一个月牙形状的烧伤印。

齐晏的眼睛顿时亮了,里面满是不可思议:“你是新月派的人?”

她笑着,里面满是苦涩:“所以你们对我用刑,根本没用。”

新月派人都会受九九八十一条刑罚,且都是世上最为狠毒的刑罚,为的就是不再有任何软肋。

能全都受下来的少之又少,大多数人都会在这个阶段死掉。

只要能受过这些的,接下来还会被灌各种毒药,随后放到一个四面都是墙的房间里。三天后再放出来,这时还能活着的人可谓没有弱点。

但是他们忽略了,他们的弱点还有感情。

若不是对齐晏动了情,陈冰言根本就不会输。

“好了,我现在没用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陈冰言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砝码。

她将自己的身份告诉齐晏不仅在他这里没了要挟,而且新月派的人也断不会饶了她。

祈轩殿。

唐熙丰守了苏宜两天两夜了,由于太过劳累,他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苏宜的体温已经回升,面颊也有了血色。

“吭……”苏宜这时突然睁开眼,刚想动,但是身上压的东西由于太重,让她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的动作惊醒了床边的唐熙丰。

唐熙丰又惊又喜,忙喊老太医进来。

老太医查看后,诊断已无大碍。

唐熙丰将他拉到一旁,叮嘱道:“此事不得告诉任何人。”

老太医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苏宜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娇儿……”唐熙丰满怀关切地走近她,伸手想要为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她突然想起皇兄之前冰冷的面容,立刻向后撤了撤。

唐熙丰的眼眶突然被什么充满了,苦涩直接蔓延到心底。

“娇儿,我是皇兄啊……”

苏宜不停地拍打着他伸出的手:“别碰我,不要靠近我……”

“娇儿,娇儿……”唐熙丰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

苏宜嘴里仍旧念念有词,只是不再抗拒。

突然,她不再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唐熙丰:“皇兄。”

“娇儿……”唐熙丰小心地试探着。

她突然一笑:“皇兄,你要我的命,我给你了。”

唐熙丰的眼泪立刻夺眶而出,那时的苏宜该有多么绝望!

“娇儿,皇兄怎么会要你的性命……”

一个奴才拼命地在地上磕头:“皇上请恕罪,我不能眼看着公主误会你。”随后爬到苏宜床边:“公主,皇上那天给你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假死药。”

假死药?三个字重重地敲打着苏宜的心。

“皇上只是想让你自由、快乐。”

苏宜满脸震惊地看着唐熙丰,突然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这么多天,她经历的太多了,她以为自己最亲的人要致自己于死地。

突然,她想到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不仅活了,还好端端地在皇宫里躺着,莫非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不可能,因为一切都那么真实清晰。

短短时间,她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最终开口道:“是皇兄救了我?”

几日的担忧让唐熙丰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听到苏宜的话,他眉眼间逐渐被伤感笼罩:“是皇兄没有保护好你。”

苏宜想到之前的人生,眼中强忍着泪水,不住地摇头。

是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皇兄。

“皇兄以为齐晏能保护好你,毕竟那次他为了救你也曾拼尽全力……”

唐熙丰说着,带有深深的自责。

这场婚姻是他所赐,苏宜受到如此伤害,自己脱不了干系。

苏宜生怕皇兄要对齐晏问罪,连忙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会中毒?”

一句话问的苏宜丽嘉哑口无言。

见她不说话,唐熙丰接着道:“在指挥府,能给你下毒的,除了指挥使大人还会有谁?”

“不是的皇兄,不是他!”苏宜连连摇头。

“娇娇,到现在了,你还护着他吗?”

唐熙丰紧紧盯着她,眼中满是心疼。

在苏宜告诉他要去静心庵时,他就知道一定是齐晏对不起她。

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既能让苏宜自由,又能惩治一番。

毕竟齐晏功绩赫赫,根本没有理由治罪于他。

唯有迫害公主,才能让朝臣信服。

但是当他收到苏宜的信之后,他才知道事情竟然跟自己设想的一般无二,而苏宜竟然还在为他脱罪。

苏宜眼角划过一丝伤感:“皇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这都是我的命,我不怪他。”

唐熙丰冷笑:“你不怪他,不代表朕不怪他。他如此对你,朕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苏宜顾不得身体的虚弱,慌忙下床,跪在地上。

“皇兄,我求你放过他,他对你是忠心的……”

唐熙丰连忙将她扶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齐晏对他的确忠心不二,只要自己有危险,他总是能及时赶到。

无论多么棘手的案子到了他的手里,总能很快解决。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升职如此快,朝堂之上竟还无一人说闲话。

自己也不会如此信任他,以至于最后差点葬送了自己妹妹的生命!

“娇儿,究竟是为什么?”

苏宜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现在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他不是坏人,只是心中没有我罢了……”

“皇上,锦衣卫指挥使贺大人求见。”

太监的一声通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唐熙丰刚要起身,苏宜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

他眉毛微皱:“放心,朕不会为难他。”

苏宜并没有撒手,还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求皇兄不要告诉他我还活着……”

唐熙丰微诧,但是很快明白,他点了带头,转身对身后所有人说道:“所有人不得将此事透露半分,否则格杀勿论!”

他本来就不想让齐晏知道苏宜还活着,这样正遂了他的意。

苏宜呆愣着坐在床上,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几天前她还躺在棺材里等死,现在却好好的躺在这里。

皇兄依旧如过去那般疼她爱她,好像她的人生也没有那么遭。

永乐殿。

唐熙丰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贺大人深夜到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齐晏坐在侧位,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很是焦急,但是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请皇上让臣见公主最后一面。”

唐熙丰眼睛微缩,随后道:“不必了,娇儿已经走了,明日便会下葬。”

唐熙丰转身刚要走,只听得“嘭”的一声,齐晏竟然跪下了。

“指挥使这是何意?”唐熙丰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齐晏竭力咽下泪水,眼眶腥红,但声音却无比坚决:“请皇上让臣见娇娇最后一面!”

说完,重重磕了个头。

唐熙丰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留下了两个字:“不必!”

眼瞧着唐熙丰即将离去,而他也将失去唯一可以见到苏宜的机会,他紧紧闭上眼睛,说道:“臣知道公主身上的毒是谁所下。”

这是齐晏第一次在没有证据、没有把握的时候这样脱口而出一件事,并且还是对皇帝。

唐熙丰心中冷笑,转过身来,问道:“是谁?”

“皇上可还记得新月派?”

唐熙丰很奇怪,这只是一个江湖组织,他不知道为什么齐晏会突然提起,但还是回答道:“听过。”

“可还记得三年前的刺杀案?”

“当然记得。”

那一次苏宜被贼人掳走,差点丧命。

也是那一次,他决定给苏宜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将她嫁给了齐晏。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次的刺客正是新月派的人。”

齐晏的话听到唐熙丰不是很明白:“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新月派给娇儿下的毒?”

“正是。”齐晏回答的斩钉截铁。

唐熙丰感觉很可笑,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齐晏竟然能编造出如此荒唐的理由!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府内层层守卫,而苏宜几乎每日待在府内,倘若出去也都有人跟随,怎么可能会被这样的江湖人士下毒?

“证据呢?”

齐晏瞳孔微缩,语气也逐渐没了底气:“臣……臣还在审问。”

“那就等审问出来再来告诉朕。”唐熙丰说完,拂袖而去。

“皇上……”

齐晏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口,整个人就像没了支撑般,瘫坐在地。

他想求皇上让他再看苏宜一眼,但是也知道皇上对他的憎恨。

他听说皇上是在祭祀时看了苏宜留下的信,才匆匆赶到义庄。现在皇上并没有降罪于自己,恐怕是苏宜在信里求了情。

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

这时,突然听到了唐熙丰的声音:“明日来送娇儿一程吧……”

他猛地抬起头,唐熙丰已经没了踪迹。他朝着那个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落了下来。

“多谢皇上!”

唐熙丰只是想让他死心,只有让他亲眼瞧见苏宜下葬,他才会相信苏宜已经死了。

而苏宜也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翎朝,永泰十年春,长公主苏宜薨,举国同哀。

皇陵。

苏宜的葬礼格外隆重,朝堂上下皆来送行。

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公主的尸骨。

齐晏站在人群前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嘴唇干涸仿佛一张口就会渗血,整个人显得格外憔悴。

他仿佛失了魂一般,随着葬礼的流程一步步跟随,只是眼睛直直地盯着棺材,从未又一刻离开。

当棺材即将落土时,齐晏突然冲了出来:“等一下。”

说着就要冲上前,还好御林军反应快,将他给拦了下来。

唐熙丰抬起双眼,冷冷道:“还请指挥使自重。”

“还请皇上让我再看一眼公主。”他重重的给唐熙丰磕了个头。

“将他拉下去!”唐熙丰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同僚们也都慌忙拉住他,跪下了向唐熙丰求情:“还请皇上恕罪,念在指挥使丧失爱妻,心痛难忍,故而才会有此出格的举动的份上原谅他。”

葬礼顺利结束,齐晏走到唐熙丰的面前,给他磕了个头,因为刚才太过激动,声音有些沙哑:“多谢皇上。”

唐熙丰没有理睬,起身上了轿子。

齐晏就那样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

“锦衣卫指挥使齐晏,以下犯上,目无法纪,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轿子里传出了唐熙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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