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所以这房间是那女子的房间?
朱任轻轻抚了抚妾氏的脸后,又松开了她,去将油灯点上。
一点上后,傅司年就瞧见了两双靴子。
那粉色的是那女子的,黑色的是男子的鞋子。
而且还是双官靴,肯定是朱任的。
傅司年没想到,他们误打误撞,竟然闯进了朱任和这女子的房间。
听刚才那女子对朱任说话时,撒娇的语气,想来,两人的关系定不浅。
点上油灯后,朱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宝贝身上全是伤痕,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
“哟,宝贝,哥哥吹吹,等明日在送你一件簪子,好不好?”
章小慧听见簪子这才消气了不少,不过她今日出卧房时,见到了一昂首英姿的男子,即使是在夜深人静,四处无灯时,那男子都仿若自带光芒一般。
她章小慧什么男人没见过,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帅气飒爽的男人。
而且看那男子身上穿的衣袍,就知道是从京都城来的几个王爷。
这朱任让她在摄政王的房间等简霓,想必那男子就是摄政王了。
真是想不到摄政王竟然这么年轻,还有如此高的势力,只要是个女子,都想嫁给他吧。
朱任见小慧笑得正开心,忙捏着她下巴,问道: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刚刚来的路上我就很好奇,你一直在询问简霓,莫不是见了一眼就忘不掉了吧!”
章小慧忙将自己的小心思给掩掉,抓着朱任的手放至自己心口上,分外真诚道:
“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慧,小慧今生今世只喜欢你啊,才不会喜欢那摄政王,只是小慧想帮大人尽一份力,去讨好摄政王,这样大人的官位不就能在往上提了嘛!”
朱任听完后,大笑了起来,将怀中的女子抱了起来,往卧榻边走去。
傅司年看到他们的靴子越来越靠近,顿时有些害怕,忙往里缩了缩。
可是简霓那个大块头一躺进去,即使再大的空间也剩不了多少。
傅司年只能勉为其难的被挤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头上的卧榻忽然开始吱呀吱呀作响,傅司年感觉在继续待下去,自己恐怕要流鼻血了。
她轻轻推了推身后的简霓,这才发现他身体烫的吓人,脖颈处不时传来他呼出的气息,惊得她不仅缩了缩脖子。
“简霓,你快想办法吧!”
傅司年轻声道,感觉在继续待下去ггИИщ,她可能就危险了。
简霓沉沉的闷哼了一声,他此刻全身都陷入了紧绷的状态,只能不自觉的往她身后靠着。
听到她说的话后,简霓紧咬着牙,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那油灯的位置,眨眼之间,简霓就运用身上的内力吹灭了那油灯,而后头上就传来了一声疑惑声。
“大人,油灯灭了。”
傅司年紧咬着牙,察觉到他们停下来了。
朱任笑着道:“没事,可能是窗户外面刮来的风,小美人,我们还是继续吧。”
傅司年顿时松了口气,忽然就感受到一双手放于自己腰上,紧接着,她整个人宛若陀螺一般,从卧榻底下滚了出来,随后又被人抱着从窗户往外跳了出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没发出一丝动静。
出了房间,傅司年总算是松了口气。
刚才要是被朱任发现他们躲在底下,明日里估计就会传出她跟简霓喜欢听人墙脚的谣言,这真的是要羞死人了。
傅司年发现简霓还是抱着她,忙催促道:“可以放我下来了。”
简霓还处于恍惚的阶段,听见这话,忙将人给放下来。
两人都不想去谈刚才的事情,气氛便陷入了尴尬的阶段。
“娘娘,不好了,那文青快要撑不住了。”
南无忽然出现,脸色焦急道。
傅司年忙忘记了刚才的窘迫,让南无赶快带着她过去。
她本想带着简霓去见文青的,就是见到了那叫章小慧的女人,一下子就忘记了。
他们赶去时,文青躺在卧榻上剧烈的咳嗽,脸色苍白,嘴角边还沾上了血迹。
“来不及了,南无,你快去打盆水来,南风,你去找些冰块来。”
傅司年忙要去解开文青身上的扣子。
简霓见到后,制止道:“你这是要做甚?”
“当然是给他治疗了,他伤及的地方在肺部,不解开衣裳怎么治疗?”
傅司年匆匆解释完后,就继续解开文青的扣子。
简霓在一旁看着,他觉得分外难受,自己的女人去解陌生男子的扣子,这叫他怎么能看得下去。
好在南无很快就来了。
简霓便命令道:“南无,你来帮他解开扣子,让娘娘去准备别的。”
傅司年也没多想,便让南无去解开扣子了,随后她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拿了出来,又将手帕打湿后,去给文青擦拭一番。
“等下。”
简霓又喊停了。
他走上前去,抢走了她的手帕,又将她往后拉开了些,开口道:“这些小事情本王来就行,你在一旁看着。”
傅司年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简霓这是做甚。
时间紧急,多个人也多个帮手,她便拿出银针放在油灯上烤着。
简霓给文青擦拭身体,顺便运用内力探知了下文青肺部的情况,能感受到他肺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
若是他继续往下探知,是否就知道他病因,这样只需要再找个医术高强的大夫来给文青看,也就无需年年动手了。
简霓觉得这个办法甚好。
他正想继续用内力往下探知,一双手就按在了他肩膀处,将他给往外推了出去。
“简霓,你让开。”
傅司年已经将银针给加热好了,开始施针了。
简霓想出声阻止,可傅司年动作极快,眨眼之间,那银针就落了下去。
他也不好再去打扰,只能远远看着,心里却莫名有股怒火在四处窜着。
以至于南风将冰块找来时,就看见王爷眼中寒光乍现,站在那里时就犹如泰山压来一般,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南风赶紧低着头将手中的冰块给送过去。
傅司年已经施针施到一半,她就觉得疲惫心累。
原先千寻在她身边时,还会时不时的帮她打打下手,偶然她来不及时,也会帮着她施针,眼下她一人时,倒还有些忙不过来。
简霓察觉到了她的疲惫,忙道:“本王要不叫个大夫来,你一人医治也很吃力的。”
傅司年摇头,许是今日又是上山又是翻窗户,身心俱疲罢了。
她摆手道:“不必了,马上就好了。”
傅司年休息了片刻后,便继续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