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长得好看,太对钱勇的胃口,钱勇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钱家不是好惹的,清溪,你不要正面跟他们硬碰硬,如果碰到,你就躲开,交给我来解决。”
竟然明目张胆跟他抢媳妇,而且已经威胁到她的安危,傅臻一点也放心不下。
第二天一早,他马上联系市公安局的周局,请他帮忙。
“又是钱家?”周局脸色很难看,“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查这个钱家了。”
要是钱家有个什么猫腻,正好一锅端了。
此时,朱家这边不太安宁。
“朱永山,你女儿欺负我儿子,还抢了我的钱,你竟然不管?”杨翠声音尖利到半个村子都能听见。
朱永山被泼了一身泔水,味道臭烘烘的,全是昨晚的剩饭剩菜。
本来是留来喂猪的,被朱福康泼在他身上。
“没用的老东西,还说把我当亲儿子,结果我被那贱人欺负,你竟然不帮我出气!”
母子俩回来之后,越想越气不过。
又看到只有一条手臂的朱永山,肩上挑着一担柴还挑不好,顿时火气就更大了。
跟着这老废物,他们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好不容易宋白姣被钱勇看上,刚拿到1000块钱,转眼就被讹走了。
更可恨的是,告诉这老废物之后,他竟然说错在他们,是他们不该逼宋白姣改嫁?
“朱永山,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宋白姣非得嫁给钱勇不可,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就不过,不就是离婚吗?现在就离!”
“你!”杨翠气得脸色发青,尖叫着指向院子外,“你还有脸跟我提离婚?滚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这残废!”
朱福康在一边帮腔,连拖带拽,直接把朱永山赶出家门。
十月的天,阴冷阴冷的。
朱永山被晾在屋外,冷风嗖嗖吹,冻得他浑身发抖。
可不管他怎么敲门,杨翠母子就是不肯让他进屋,还满口带脏,骂得贼难听。
左邻右舍都要听不下去了,见朱永山可怜巴巴蹲在院门口,指指点点的。
“老朱怎么又被赶出来了?他那婆娘真够恶毒的,连个残疾人都不放过。”
“也怪他,娶谁不好,非要娶个恶婆娘,还养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这苦日子真不是一般人能熬得住的。”
“他要是早点答应他那婆娘,帮忙让宋白姣嫁给钱勇,哪还有这么多破事?”
“就是啊,钱家可是大户人家,咱们这些泥腿子想高攀都高攀不上呢,也不知道他在矫情什么,要真对他女儿好,就该让她嫁给有钱人当富太太呀。”
朱永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可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清溪是他女儿,他绝不会为了钱,出卖女儿!
杨萍可就不这么想了,她得知杨翠去找宋白姣,特意来问情况。
她儿子也跟来了。
见到杨翠,第一句话就是:“钱家把婚期定了,宋白姣那死丫头,你搞定了吧?”
杨翠正烦着呢。
“那小贱人不肯嫁,还让我签什么保证书,保证不逼她嫁给钱勇,我真想打死她!”
杨萍儿子第一个不乐意了。
“说好等她嫁给钱勇,就让钱勇把我安排进他的厂子当经理,一个月可以挣几百元的,她不肯嫁,我的工作咋办?”
杨萍也很不高兴。
她已经收了1000元红包,就是绑也得把人绑去结婚,她还指望着结婚那天,钱家给她一个更大的红包呢。
“那小贱人太不知好歹了,我好不容易才让钱家答应娶她,她好好的富太太不当,非要跟傅臻死磕,不是有毛病吗?”
现在不是宋白姣肯不肯嫁的问题,而是钱家肯不肯放人了。
她跟杨翠把红包都收了,而且拍胸脯保证一定把人给嫁过去,宋白姣不配合,她们上哪儿去找另一个女人顶替她?
以钱勇那刁钻口味,普通女人他根本看不上,就看上宋白姣那前凸后翘的身子,还有那张瘦下来之后的漂亮脸蛋。
日子都算好了,钱家都开始写结婚请帖,到处邀请人去吃酒席了,宋白姣这时候反悔,不只是打钱家的脸,也是要她们的命啊!
谁让这桩亲事是她们牵线呢?
钱家怪罪下来,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杨萍脸色发白,拽着杨翠的手,恶狠狠地说:“咱们得罪不起钱家,所以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想办法让宋白姣嫁,就是绑也得把人绑去,要么就想办法让钱家死心,别娶她了。”
“可钱勇不是好惹的,谁敢去跟他唱反调?除非宋白姣瘸了死了,没法嫁给他,他才会死心。”
杨翠灵光一闪,表情突然变得阴狠。
那小贱人竟然敢绑她跟她儿子,还对他们动粗,小贱人敢做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
-
这边的宋白姣,狠狠打了个喷嚏。
傅臻说要搬家,今天就拉她出来找房子。
这会儿,他正在跟人谈房子的事。
见她打喷嚏,他很自然地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是不是冷?你是姑娘家,天气转凉了,要多穿点。”
宋白姣摸摸鼻子,没说话。
总不能说她突然感觉一阵恶寒,好像有人要算计她吧?
“哎呦,我感觉我这个电灯泡好亮呀!”程娟捂住眼睛,一脸揶揄。
旁边的中年男人,也忍不住笑,“你们正在处对象?真恩爱啊。”
傅臻揽住宋白姣的肩膀,一脸骄傲,“我们已经结婚了,我可不是她对象,是她男人。”
宋白姣横了他一眼,耳尖微红,“别贫,正说着租房的事呢。”
傅臻一大早就拉着她走街串巷,到处看有没有房子出租。
很巧,碰到旧厂子的老板蔡先生。
宋白姣租着他的旧厂房仓库呢,听说她还想找房子租,就给她介绍了一套房子。
还别说,这房子是真不错。
“当然不错了,是我老婆的娘家留给她的,都装修好了,不过她嫁给我之后,这套房子就没人住了。”
这房子新得很,里头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少,除了闲置太久都落灰之外,跟新房子没啥区别。
本来不想租出去,怕碰到个邋里邋遢的人,把房子给搞得乱七八糟,不止糟心,那点房租钱还不够重新装修的费用呢。
“我看你们也是挺讲究的人,不过该签的协议还是要签,我老婆是个爱干净的人,你们别把她的房子给弄得又脏又乱的,不然别说押金不退,我也不能让你们继续住下去。”
宋白姣自个儿就很爱干净,但凡有点脏乱差,不用等蔡先生赶人,她自个儿先受不了了。
“行!”
她答应得痛快,签下协议之后,一口气交齐一年房租。
看着敞亮的新房子,又看了看身边的男人,一股安心感涌上来。
这就是有家的感觉吧。
心里真踏实。
“屋子里都是灰,咱们先大扫除吧?”
说干就干。
程娟也来帮忙。
先拿扫帚,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打扫过一遍。
跟卢奶奶的双层小洋楼不同,这房子只有一层,但面积很大,主屋将近150平方,4房2厅的格局,屋顶很高,是琉璃瓦斜顶,整体装修很复古,可见屋子的原主人是很有文化情调的。
屋外还有院子,被围墙围起来,院子里杂草丛生,除草就得费不少功夫。
“没事儿!这屋子比卢奶奶那儿大多了,装修也不错,而且不用上下楼爬来爬去,还只有咱们住,不用看人脸色,多好呀!”
程娟特别满意,马上去小卖部买镰刀锄头,然后吭哧吭哧除草,特别卖力。
付房租的时候,嫂子死活不让她出一分钱,她没好意思白住,那出力总可以吧?
于是,干得更卖力了。
屋里需要卖力的地方不多,就是落灰太多,各种洗洗刷刷少不了。
高处的窗子擦不到,宋白姣便搬来凳子。
还没站上去,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把她抱了起来。
“呀!”宋白姣低呼,见某人笑眯眯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
“我抱着你,比踩凳子安全多了。”某人不撒手,俊脸靠在她后背上,还蹭了一下。
这家伙,不会是趁机吃豆腐吧?
“你长得高,你来擦。”
“不要,我也擦不到。”
“那你踩凳子,我帮你扶凳子。”
“反正都是要两个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抱着你也是一样的。”
宋白姣咬牙切齿,“先收了你那只乱动的爪子再说这话。”
傅臻嘿嘿笑,不肯松手,埋在她后背的脸还一个劲地蹭,“你继续擦窗户,不用理我。”
程娟看在眼里,笑得暧昧兮兮的,“大哥和嫂子真恩爱呀。”
宋白姣耳尖泛红,回头瞪了某人一眼,“你给我适可而止,不然今晚睡地板。”
媳妇都发话了,傅臻就算心里再憋屈也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放下她,从她手里拿过抹布,“高的地方擦着累,我来吧。”
还有谁比他更可怜呢?
明明是正经娶回来的媳妇儿,都两年多了,搁效率高的兄弟身上,怕是三年抱俩,第二个孩子都快出生了。
他倒好,现在还没圆房就算了,吃点豆腐还要被媳妇教训。
媳妇脸皮太薄,又完全没那方面的想法,可苦着他了。
堂堂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非得憋坏不可。
要不今晚,提醒一下她?
某人一边擦窗户,一边美滋滋地看媳妇,还一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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