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是巧合?我刚开始也这么认为,可随后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孙振英的脸也有些发白,他接着说:
“之后,他关注了一个叫做骑行大嘴的户外主播,也是在当晚,该主播出了车祸,被钢筋透体而亡。”
杨观学的嘴巴张大了。
“先别急着惊讶,事情还没结束呢,
“在他关注骑行大嘴的时候,也同时关注了另外两个主播,一个叫做是你宝贝吖,一个叫做侃倒大山。”
“而这两个主播,也同样先后发生意外离世。”
孙振英苦笑一下:
“是不是很邪门?可邪门的还在后面。
“抱抱嫣嫣,一个美女主播,在做户外直播的时候被他关注,
“该主播在百万网友的现场围观中,被施工现场的吊篮砸死,死状惨不忍睹。
“尔后,发爷承接抱抱嫣嫣的后事,在葬礼现场,抱抱嫣嫣的棺木落下,砸死了她的弟弟,以及他的两个朋友。”“而在这里之前,这三人全都被发爷给关注了。”
说到这里,孙振英拿起了酒杯,
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似乎只有酒精,才能面强压下波澜的情绪。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脸色苍白的杨观学才问:
“有没有......能.,这全都...巧合”
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扯了。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
可八次呢,
整整八次,全都是巧合?
孙振英放下酒杯,抹了把脸苦笑道:
“好吧,就算这八个人都是巧合,但是第九个人,绝对无法用巧合解释。”
.....还有第九个”
杨观学一惊。
嗯,而这第九个人你是知道的,外号叫做蝎子。”
杨观学一愣:
“蝎子?郝天鹄?A级的那个?内部通告不是说死于海外吗?难....,也和发爷有关?’
“何止有关啊,当时这蝎子跑到了鹰酱家,还开直播嘲讽我们,给我们气的牙疼,”
“然后这时候发爷来了,点了个关注,送上了广告词,最后这蝎子就嘎了。”
“最离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卧槽,我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
“什么?”杨观学问。
“最离谱的是,当时直播间有网友问发爷,用什么方法嘎了蝎子,发爷说就请他吃枪子吧,你猜怎么着?’孙振英的手微微发抖,杯中的酒也撒了一点。
似乎直到现在,他也没办法忘记当日的情景。
“最离谱的是,就在他说完请吃枪子这句话几分钟红后,蝎子遭遇抢劫,被一枪爆头。”
杨观学惊的手里的酒瓶都掉在了地上,
摔成了粉碎。
而他却丝毫没察觉,而是惊呼道:
“蝎子真的吃了...枪子’
孙振英颓然道:
“要不我怎么说这人邪门呢,他说吃枪子,就真的吃枪子,没有一点点折扣。”
“当时我们整个刑警队的人都吓住了。”
“感觉全身发凉,汗毛直竖。”
“你懂那种感觉吗,就像是有个看不见的死神站在你身后,举着镰刀,随时都要收割你的生命。’
“毛骨悚然!
孙振英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却不小心呛到了自己,大声的咳嗽起来。
而杨观学却已经愣住了,
他很想说这也是巧合。
可.....
他说不出来。
他才用微微发抖的手重新拆开了一瓶酒,
给孙振英倒上后,问:
.“.....还有.通.....”
孙振英说的是十条人命,
他只说了九个?
孙振英看了看他。
“你确定要听这第十个?”
第....什么不样吗?
杨观学手又抖了一下。
“没什么不一样,结局还是个嘎,唯一不同的....
孙振英长吸了一口气,脸色再次苍白了起来,
似乎回忆起了那天的事。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人是在我带人保护之下.....死的。”
杨观学倒吸一口凉气:
“在你们...保护下?”
“嗯,蝎子死后,我依然不信邪,恰好发现发爷的下一个关注对象是我们滨海的一个小网红,于是我就带人找到了这个名叫虱子的小网红,准备对他进行严密的保护。’
“这个虱子,是个烂货,半夜跑到烈士陵园表演坟头蹦迪。
“结果你猜怎么着?”
孙振英苦笑道。
.....死了”
“嗯,爬上墓碑,结果摔下来了,被一个碎掉的酒瓶上的玻璃茬给刺入了心脏而亡。”
“最可怕的是,这块玻璃茬,就是他自己踢碎酒瓶弄出来的。”
“十个,整整十个人,全都在这个一路发殡葬关注之下,以各种各样的意外而离世。
“一个是巧合,两个是巧合,可十个呢?单单用一个巧合解释不通吧。
“是不是有种熟悉的感觉,有点像一部国外的.影....死神来了。
“各种意外,各种巧合。”
“这也是网友之所以称他为行走在人家的死神的原因了。”
孙振英说完,从杨观学手里拿过酒瓶,
想给自己倒上一杯,
但倒了好几次,却都倒在了外面,
最后干脆拿起酒瓶对着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刚想灌第二口,
却被杨观学给夺了过去,刚要对着酒瓶也来一口,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猛然间脸色大变,酒也顾不得喝了,用惊恐的眼神盯着孙振英:
.......关注了玟玟...
孙振英从他手里拿过酒瓶放下,叹道:
“现在你知道我什么说玟玟摊上大事了吧,算起来,玟玟恰好是他关注的第十一个人。”
杨观学再也坐不住了,整个人脸色发白,身子发抖,
连嘴唇都变青了。
....难道就没.么........”
孙振英摇摇头,但突然又点了点头。
杨观学急了,一把抓住了孙振英的衣领,怒吼道:
“你踏马快说啊,到底有没有办法?”
杨观学现在是彻底乱了方寸,
浓浓的恐惧自心底滋生,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冰窟里面。
寒气从脚底板一直上升到天灵盖。
十条,
整整十条人命摆在他面前,
已经由不得怀疑了。
尤其还是从自己的老兄弟孙振英嘴里说出来的,
就更加不容置疑。
尤其是,这关系到他女儿的生死。
杨观学承认自己彻底慌了。
“卧槽,你踏马放手。
孙振英被杨观学抓的喘不过气,
好不容把他的手指掰开,
想骂几句,
却发现对面这上学时,以坚毅著称的老小子,
竟然眼睛都红了,
当下也是一声长叹,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先别急,听我说。
孙振英说: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但有件事,我说出来,你可以参考一下。”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你知道杜项东吗?
“杜项东?
杨观学一愣:“哪个杜项东?”
“还有那个杜项东,江城那个!”
“你是说文新集团?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上次你说的,掏钱成立基金那个?”
“嗯,就是他!”
孙振英点点头。
文新集团在江城成立了个基金,
该基金专门用于给牺牲或者残疾的警察提供生活保障。
当年在警察系统,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新闻。
所以孙振英一提江城,杨观学就想起来了。
“你提他干什么?难道发爷和他有关?”
杨观学不解的问。
孙振英缓缓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但有件事,到是很邪门。”
杨观学问:“什么事?
孙振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
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本来我也不知道,还是在调查发爷的时候,才无意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