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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看得清清楚楚，他骤然发力，将面前的女人推到了落地窗上。
力道太猛，她的一头长发随动作飘舞起来，沾在了嘴唇上，像是无声的邀请。
季辰看得喉头燥热，将她的身体转过去，虎口再次卡住她的后颈，坚硬的身躯将她死死压住，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
“你最好祈祷他爸没事。”因为愤怒，季辰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姜柏菀的脸贴在玻璃上，身体却和他紧贴着，他的体温快要灼伤她了。
她娇笑着提醒他，“哥哥又兴奋了。”
她声音和动作都像带着钩子，动作更是放肆，到处点火，腰的扭动都是带着节奏的。
看着她轻车熟路的动作，季辰忽然想起了什么，手掌狠狠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
“你找死。”他说。
姜柏菀转过脑袋，风情万种地问他，“那哥哥愿意让我死在你身下么？”
——
徐斯衍和原野和詹丹云的几个助理留下来，一同处理了宴会厅这边的烂摊子。
用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人都送走了。
两人来到休息室的走廊后，原野四处张望，“四哥呢，怎么没影儿了？”
徐斯衍和原野把几个休息室都找了一遍，仍是没找到季辰的人影。
“那里呢？”原野指着姜柏菀所在的休息室，“门关着，四哥会不会在那里？”
说着，原野已经走过去了。
徐斯衍表情复杂，像是想到了什么，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两人停在了休息室门口，原野正要抬手砸门，忽然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暧昧的声响。
是女人的叫声。
原野和徐斯衍对视了一眼。
然后又听到了说话声。
“哥哥好厉害，我要死了。”
这熟悉的腔调，不是姜柏菀是谁？
“我草。”原野不敢相信，姜柏菀今晚把这场活动搅成这样，居然还在这里偷晴，这是什么神仙心理素质？哪个男人，胆子这么大，脑子长在下面了么？
“走了走了，咱们还是去外面找四哥吧。”原野拽着徐斯衍便要走。
徐斯衍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你就这么喜欢被我上？”
原野：“……”他没听错吧？这声音是季辰？和姜柏菀偷晴的人是季辰？
原野瞠目结舌去看徐斯衍，徐斯衍一脸淡定，“不然你以为是谁？”
“走吧，去外面等会儿。”徐斯衍先把原野带走了，听这动静，两人暂时应该完不了。
——
后面半个小时，徐斯衍都在听原野叨叨这件事。
徐斯衍表情严肃，原野的疑问，他也有。
明知道姜柏菀目的不纯，季辰怎么会一再碰她？
还是在这么重要的场合……
半个小时后，季辰终于出来了，他身上的西装依旧一丝不苟，但整个人透着一股旖旎纵欲的气息。
“处理好了？”季辰问。
徐斯衍：“都处理好了，媒体那边不会出现消息。”
季辰：“辛苦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趟医院。”
原野：“四哥，你跟姜柏菀什么意思啊？”
季辰转身的动作顿住，眯起眼睛看向原野。
原野被看得心凉了一截，徐斯衍出来说，“刚才我们去休息室找你了。”

季辰丝毫没有被看穿的尴尬，转身就走了，留下他们两人面面相觑。

原野看不懂了，“斯衍，你说四哥是不是看上姜柏菀了？”
徐斯衍揉着太阳穴，不做声。
两人站了没多久，又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不约而同回头，就看见了姜柏菀。
姜柏菀看着就比季辰狼狈多了，她披了一件男士西装外套，头发凌乱，露出来的脖子上还有吻痕，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
单看这样子，像是被人非法凌虐过一般。
徐斯衍和原野都看得唏嘘，不敢相信这是季辰的杰作。
姜柏菀看到徐斯衍和原野盯着她看，只是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便要越过他们离开。
徐斯衍：“姜小姐，我送你。”
姜柏菀停下来看着他，“徐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徐斯衍表情一僵，姜柏菀的脑子转得太快了，让人无从招架。
徐斯衍：“四哥和语白姐的婚约已经定下三年了，他们的感情很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拨得了的。”
姜柏菀淡淡挑起了眉，听徐斯衍这意思，怕是早就知道她对季辰的那点心思了。
季辰告诉他的么？
“嗯，我知道了。”姜柏菀柔弱不已，轻轻点头，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徐斯衍：“姜小姐不必在我面前装柔弱，我不是彦青。”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吃这一套，不会被她骗。
这个徐斯衍，倒是不好对付。
姜柏菀直接装哑巴。
徐斯衍：“不管是谁派你过来的、有什么目的，都最好收一收，姜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思。”
姜柏菀的眼泪忽然涌出了眼眶，她抬起手，慌乱抹去了眼泪，看起来像被打击到的小白兔。
“我只是喜欢他，我做错了么？”她声音颤抖，像是在自言自语。
徐斯衍看到姜柏菀的眼泪，不悦地皱眉，“姜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吃你这一套。”
“哎呀行了，你少说两句。”原野拽了徐斯衍一把。
姜柏菀最后是擦着眼泪离开的，还不小心崴了脚，背影跌跌撞撞。
徐斯衍：“你拦我干什么？”
原野：“你说话太难听了，人都哭了。”
徐斯衍：“她在演。”
原野：“她说不定真喜欢四哥，就是手段没用对。”
徐斯衍盯着原野：“你也被她迷住了？”
姜柏菀出来酒店，方沁阳开车在等，她刚上车，方沁阳就把药递了过来。
姜柏菀接过事后药，熟练地吞了下去。
她仰头的时候，脖子和胸口的痕迹都露了出来，触目惊心。
方沁阳有点担心，“去医院看看么？”
姜柏菀：“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方沁阳：“你这是第几次吃药了？季辰是禽兽么，措施都不做。”
姜柏菀勾唇，淡淡笑了下，禽兽这个词用来形容季辰，还挺到位的。
回程路上，方沁阳念叨姜柏菀，“你身体不好，事后药不能这样频繁吃，太伤身体了，下次注意点。”
姜柏菀：“总比流产强。”
方沁阳：“今晚詹语白什么反应？丢人丢大发了吧？”
这是今晚唯一值得姜柏菀开心的事情了，詹语白那么虚荣的人，出风头的机会不但被她毁了，詹家还成了圈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詹语白接下来恐怕要低调一阵子了。
只是，光丢人算什么？
这只是个开始。
——
季辰赶到医院时，詹丹云从抢救室送回了病房，人还没醒。
詹丹云人到中年，血压高，心脏不好，是老毛病了，今天纯属被詹彦青气的。
詹语白看到季辰，红着眼睛走上去，“你来了。”
季辰：“伯父怎么样？”
詹语白：“医生说暂时没有危险了，但接下来不能受刺激了，我妈被吓坏了，我先让司机把他送回去了，今晚我留下来守夜。”
季辰：“我陪你。”
詹语白感动不已，“谢谢你。”
季辰和詹语白一同坐在了病床的沙发上，詹语白问他，“彦青呢？”
季辰：“让保镖带回去闭门思过了。”
詹语白揉着太阳穴，“彦青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不分场合，这次他太过分了。”
季辰：“鬼迷心窍了，也很正常。”
詹语白：“柏菀长得漂亮，讨男人喜欢也很正常，我也没说过不帮他，但今天这个场合……他怎么这么糊涂，害柏菀也一起难堪。”
詹语白说着，还露出了心疼的表情，她忽然担心，“也不知道柏菀现在怎么样了，季辰，你看到她了么？”
“没看到。”季辰语调冷漠，“不过她现在应该很得意。”
詹语白：“嗯？”
季辰：“你看不出来么，今晚她是故意的。”
詹语白沉默了几秒钟，不太愿意相信，“应该不会，柏菀不是那种人。她可能只是太喜欢彦青了，女孩子，恋爱的时候想要个名分，也能理解。”
季辰忽然冷笑了一声。
詹语白顿住，听见季辰说：“她可没你想得那么善良。”
詹语白：“你是查到什么了么？”
季辰：“峰合和青城资本有过交集么？”
詹语白：“青城资本？你说港城那个么？最近峰合看中的一个能源项目，青城也有兴趣。”
季辰眯起了眼睛，“据我查到的消息，姜柏菀的父母都是青成资本的高管。”
詹语白愣住，“你是怀疑她为了项目的事情……”
“嗯。”季辰说，“她先接近彦青，又进峰合做你的助理，目的很明确。”
詹语白若有所思，“你的推测有道理，既然她目的不纯，那我尽快把她辞退吧。”
“不。”季辰拦住她，目光幽深犀利，“你现在辞退她，彦青只会和你们闹得更狠，她挑唆的目的也达成了。”
詹语白：“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季辰：“定时炸弹放在眼皮子下面才安全。”
詹语白立刻听懂了季辰的意思，“……你是说，让她一直跟在你身边？”
季辰：“或者安排一个你信得过的人，重点是把人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