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阻止让她继续说。
说到与张荷花对峙时,她还很是讶异了一下。
说着,“荷花醒了?还与你吵闹了起来?”不可能啊。
周氏看着她讶异的脸色,点了点头,“是~”
甘氏蹙着的眉拧得更紧了。
听她说荷花把她逼得直道了歉,更觉不可思议。
那个丫头片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一面。
见周氏一脸心有余悸的样,甘氏眼神深了深。
随做嗔怪状看着周氏道:“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别去,你偏去,我就知道你这性子容易吃大亏,就是太耿直,啥事儿都往外说。”
“今儿你说到了我侄女,明儿你还不知要惹到谁头上呢。”
周氏想说,惹到谁头上,都不会像你这侄女这么厉害。
张氏叹息着,“这也没办法,好在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影响。”
“就是苦了你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下了面儿。”怕是要躲好些时侯不敢见人;说着,状似不经意间又责怪起张晓荷来,“你说这荷花也真是的,还是那么爱钻了牛角尖,不管不顾,知你一向耿直没心眼,想来你也不是有心说了那些话,怎就那么得理不饶人;既还让你这么个长辈道起歉,还真是不应该。”
谁说不是呢?周氏很是赞同的点着头说,“是啊是啊。我还没见过尖酸刻薄的人呢。”
说着,又开始叽里呱啦说起那几妹的不是来。
甘氏宽慰着她。
让她在这里散着气。
噼里啪啦的说了好一阵,果然心情顺畅多了。
见甘氏没有怪责她,周氏这才放下心的起身准备家去。
在准备走时,甘氏拿出两块点心递给她。
说是,“当家地从镇上买回来的,我嫌太甜,给儿女分了几块,留着这两块,就想着给你呢。”
周氏听得心下感动,想要推回,却被她硬塞在手里,让她拿着。
“都是姐妹,还在乎这那的?”她嗔怪看她。
周氏看着那软白散着甜香味儿的糕点;忍不住暗吞了口口水。
实在想吃,就没在推拒的拿在手里,道着谢的由甘氏送着出屋。
甘氏送走周氏,才进屋来,就见隔间的帘子掀开。
一十四五岁身段高挑,穿青色交领薄衫的女孩从隔间走了出来。
她下身着粉白长裙;头简单的挽着个髻,用桃木簪子固定。
便是这简单朴素的打扮,在乡下也是难得一见。
大多农家女儿为方便,都是着裤子。
只有在逢年过节或嫁人时,才难得的穿回裙子。
像张桃花这样天天穿的,还真是不多。
张桃花生着一张鹅蛋脸,很是娇嬾漂亮,眉眼之间,与甘氏有着几分相似。
甘氏一双桃花眼,整个脸看着温润贤惠,张桃花则有些严肃。
再加上她那不苟言笑的脸,整个人显得有些古板无趣。
见甘氏还与周氏来往,就有些不喜,“为什么要这样?”还要讨好她。
那个大嘴巴,长嘴烂妇;自家娘还这样讨好她。
她心生厌恶,连带的说话都没有好腔。
甘氏看着她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没有吭声。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在张桃花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侯,这才悠悠的说道:“张荷花醒了,你知道吗?”
其实刚才就已经听到了。
张桃花听得目光闪了闪,“醒便醒呗。”
她对张荷花没什么感情,只觉得是个累赘。
早前说的那些话,就是希望她能明白,她是个累赘。
去掉她这个累赘,家里能轻松许多。
如今醒了,那边还要受罪,真是个废人,真是弄什么都弄不明白。
张桃花拧眉,想着那几姐妹,要不是张荷花,也不用过这么苦的日子。
好好的跟爷奶认个错,还能回来过。
想着早年间两家还有来往,张金花与大姐还有她都比较交好。
如今这般,都是因为张荷花。
若不是张荷花,也不会弄得家宅不宁,两家交恶,失去和睦。
无论如何张晓荷都不应该活着。
那么短命,却又那么倔强,有什么好活的呢?
看着亲人痛苦,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张桃花端着茶碗的手紧了紧。
甘氏看着她的动作,想的更多。
想着她前些时候去山上采花回来时,皱眉凝神了一下午,就知张荷花的事与她有关。
如今张荷花醒了,竟还一反常态的将周氏给怼了一翻。
这小丫头片子将心思藏得那么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看来以前低估她了。
甘氏想着,她如今一反常态的想要作啥?
不管作啥,她都不能让那丫头片子将她的路给挡了。
想着大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放过那家。
张晓荷将豆角晒好后,就开始盘算起她大计。
首先得要几个木箱。
后山的木材到是多,可如何把它变成材的订成箱,就很困难。
舍着力将它伐下,还得劈开刨片,这都是木匠活,家里没谁会做。
就算会做,几个女娃也没有那么多力气。
一天伐一颗树都困难,更别说要做好多木箱。
等到把树伐够,拉不拉得回来都是个问题。
就算你能想办法劈断拉回来。
可拉回来后,还要开成片,做成箱。
这一个夏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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