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里美人如云,但安苒却是其中更为惹眼的存在。
那一双狐狸眼的尾端点缀着一颗泪痣,不笑时清冷疏离,笑时能直接将人的魂儿给勾走。
只是她素来高冷,再有权有势的人都劝不了她一杯酒。
但今天,还不是乖乖顺从了陆屿白?
冰冷的酒液顺着食道滑下,没一会儿,安苒就觉得浑身难受。
她眼前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抓紧了陆屿白的衣袖,露出求助的眼神。
陆屿白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压低声音道:“想我怎么做?说出来。”
安苒疼得只剩气音。
“……求你。”
陆屿白勾了勾唇角,起身便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
导演傻了眼:“ 陆总,您……”
“我还有事,你们随意。”陆屿白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
坐电梯到达顶层,他一脚踹开门,将人丢在了地上。
陆屿白一边扯开领带,一边翻出抗过敏的药塞进她嘴里。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蜷缩成一团,浑身泛红的她,语气轻佻讥讽。
“清冷?他们怕是没见过你这幅模样!”
安苒痛得说不出话,直到药效发作,她的双眼才慢慢恢复清明。
想到之前在包厢里的一切,她忍不住开口:
“陆屿白……”
话未说完,陆屿白朝她一步步靠近,直接咬住她的脖颈。
安苒吃痛,却不敢推开。
陆屿白一向这样,容不得别人说一个不字。
就像今晚,明知她酒精过敏,却偏要自己喝了再给药。
呼吸交错间,陆屿白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不耐烦地瞥了眼,开了免提丢在一边:“有事?”
发小沈浥的声音从听筒传出:“阿白,听说你今晚把安苒带走了?怎么,不怕你金屋里的那位美人知道了吃醋?”
安苒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自己,不由看向陆屿白。
陆屿白回视着,手在她唇上重重的捻磨了下,轻笑一声。
“不会,玩玩而已,听话的很。”
安苒呼吸一顿,骤然攥紧了手。
察觉到她身体微僵,陆屿白利落挂断电话,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怎么,不高兴了?”
安苒却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没有。”
她比谁都清楚,陆屿白是个没有心的人。
陆氏集团在娱乐圈只手遮天几十年,他身边从不缺女伴,以前两三天便会换一个,只有自己留了三年。
胡思乱想时,她也会去想,陆屿白对自己会不会有一点真心?
现在,答案出现了——没有。
安苒眼眶发胀,忍着泪意不再去看陆屿白。
却在动作间,露出了一直藏的好好的伤!
陆屿白顿时笑意瞬无。
他紧盯着安苒小臂上那一块青紫的淤伤,目光森寒。
“这是怎么回事?”
安苒一怔,忙将手臂藏进被子。
那是她半个月前拍戏时受的伤。
当初为了能拍这部戏,她连哄带磨求了好久陆屿白才答应,唯一的条件就是不准受伤。
不是因为关心,而是嫌弃。
安苒永远记得第一次被陆屿白发现受伤时,他嫌恶的目光:“真脏。”
而那天,也是第一次,陆屿白没有碰她!
安苒强压着心底的不安,扯了谎:“这淤伤是我前天不小心磕在门框上留下的。”
陆屿白却仍一言不发。
沉默像潭水一般快要淹没了安苒。
她还想再开口时,陆屿白却突然拽出她手臂,发了狠地咬在那块淤伤上。
安苒疼得眼眶含泪,却也没发出一声。
这一次,陆屿白的力道格外重。
安苒又疼又累,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陆屿白已经不在房间。
她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不出意外又是满身青紫,而手臂上的那处牙印极深。
但幸好,陆屿白没有阻止她继续拍摄。
结束了这部戏,安苒有两个月的休息时间。
她不拍戏时便住在陆屿白名下的一处庄园里,里面司机保镖管家保姆一应俱全。
这些人说是派来照顾她起居,但安苒明白,他们其实就是陆屿白用来监视她的眼线。
回到庄园时,管家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他接过安苒的行李,微笑道:“ 陆先生说要出差一段时间,安小姐有任何的需求都可以告诉我们。”
安苒点点头回了卧室,并不在意他的去向。
不过之后半个月陆屿白都没有回庄园,她一个人倒是轻松自在不少。
但她向来闲不住,休息了几天便觉得无聊。
就给自己的经纪人打去了电话:“宗姐,最近有什么好剧本吗?”
经纪人莫名默了瞬,语气略僵:“你这才休息了几天,着什么急呀?”
“不着急。”安苒晃着腿,“但早点选好本子,我也可以早做准备。”
那边却又沉默了下去。
安苒察觉到不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宗姐叹了口气:“我还想问你呢,苒苒,你最近是不是又惹 陆先生不高兴了?”
“什么意思?”安苒心中无端升起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