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浅歌顾夜恒(牧浅歌顾夜恒)在线免费阅读

时间:2023-02-28 14:06: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芸浅勾了勾唇角,不躲不闪,连头发丝却没有动一下。
那股剑气急速而来,却在将将刺中她时停了下来。
果然如此……
这道剑气如此强烈,定是慕容烟此次试探她的杀手,若她出手,那她便能坐实她是牧浅歌,就算一刀刺下去也能再以鬼魅作祟之由掩盖了过去。
若她不动,便收起剑,再另做打算。
芸浅心中暗暗发笑。
慕容烟啊慕容烟,五年前我看不透你的把戏是她愚蠢,如今若再看不出来,她算是白活一世!
她杏眼轻弯,下一刻却突然摸向耳垂,偷偷将耳坠摘下藏于手心中。
她突然转身:“姐姐,我的耳坠怎么不见了……”
说着脚步一崴,竟径直向前倒去!
慕容烟所安排的刺客来不及收剑,芸浅这一摔,利剑竟穿进了她胸膛之中!
饶是慕容烟,都未想到会发生这一幕!
刺客慌忙收剑,但这一动作却让牧浅歌胸口处溢出更多鲜血,霎时她胸口处一片鲜红,如开了大片大片的曼陀罗,绽放出妖艳之色。
明兰一声痛呼:“娘娘,你醒醒啊,娘娘……”
慕容烟震惊地愣在原地,明兰的哭喊将她拉回现实。
她看向明兰怀中的芸浅,面色煞白,全无一丝血色,显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她惊出一声冷汗,却也很快反应过来,给刺客使了个眼色,随即大声叫道:“来人,传御医!”
宫人立即听令,而刺客也很快被“拿下”。
……
六个时辰后。
顾夜恒站在照清殿门前,眼见一条又一条沾满鲜血的帕子递出,心中的恐慌只增不减。
早朝时,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芸浅这位芸国公主,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她和牧浅歌,实在是太过相像……
就连名字,都如此巧合地带了一个“浅”字。
以至于他想了一夜,都未能想明白,牧浅歌和芸浅,到底有何关系。
顾夜恒做了多种设想,直至天明,也未想出个合理解释。
眼见东方欲晓,只能先上早朝。
可他刚下早朝,却听到了芸浅遇刺生命垂危的消息。
他惊愕失色,脚步一刻不停地去了玉乾宫。
可等了六个时辰,却还是不见太医出来。
无论芸浅是什么身份,可她现在是芸国公主,刚入宫中不过一日便身受重伤,若传到芸国耳中,必是少不了一场战争!
想及此,他的视线便看向了一旁的慕容烟。
慕容烟此刻也是焦急万分,她身为皇后多年,自是也知晓其中利害!
她察觉到顾夜恒阴寒视线,牙关发颤,强撑道:“皇,皇上……”
顾夜恒眉眼阴鸷,看向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森然冷光。
“朕从未想到,你是如此容不得人。”
他言语平静,看似不带一点怒意,仿佛只是淡然地陈述事实。
可她却知晓,顾夜恒这是怒了!
慕容烟一听此言,双眼就泛起了泪光。
此事她着实没想到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辩解:“皇上,请您相信臣妾,此事并非臣妾所为啊……”
顾夜恒盯着她的脸,右手缓缓转动扳指。
翠绿色的玉石扳指在他大拇指之间转动一圈又一圈,他慢慢开口。
“不是你所为?好端端的照清殿,除了五年前牧浅歌在时,何曾再出过刺客?偏偏芸浅一来,就有刺客不偏不倚地刚刚好刺中她?”
“烟儿,我知你骄纵,但我望你凡事也要有个度!”
他还是唤他“烟儿”,只因慕容家世代为将,他现在还需要慕容家的扶持。
现在芸浅生死未卜,即使他滔天怒火也要压下,只能点醒她一二。
这话落在慕容烟耳里算是说得十分重了,且又提起了牧浅歌,说得慕容烟面上已带了泪痕。
她颇为委屈道:“夜哥哥,若真是烟儿所为,烟儿必不得……”
剩下的话消失在顾夜恒的挥袖中。
他尽力压制着不耐,并不想再多言,视线似乎想要穿过薄薄窗纸,看到其内芸浅状况如何。
薄暮暖光照进照清殿,太医们浑身是汗,佝偻着身子打开门。
“云妃娘娘福禄深厚,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如今已经转醒,只是失血过多,须得好好调养才行。”
在场众人皆松了口气。
顾夜恒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
他走进殿内,慕容烟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一瞬,也很快跟上。
殿内,牧浅歌靠在床上,由明兰伺候着一口一口服下药。
她面容清丽,即使这样也是病弱西施之态,看了只让人更加心生怜惜。
顾夜恒见到她的脸时,再次一震。
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了……
像极了之前牧浅歌每每受伤回懿王府时,受伤在别苑床上休息的模样。
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双手不听使唤地抚上了芸浅的脸。
明兰识相退下。

顾夜恒喃喃道:“浅儿……”

芸浅美眸看向他,双眸澄净不染尘埃。
“殿下,你是在唤我,还是在唤那个妖妃牧浅歌?”
妖妃牧浅歌?
顾夜恒如梦初醒,他收回手,眸光恢复清明,却罕见地露出三分薄怒,但并不是对芸浅。
对着芸浅这张脸,他实在发不出脾气。
他低吼着:“朕早说过,宫中不许再提及牧浅歌是妖妃一事,是谁又在胡言乱语?”
此话掷地有声,慕容烟被吼得一愣。
芸浅怎会突然提起此事?
她猛然一惊,死死握紧拳,袖袍下的十指丹寇之色似乎更加鲜红。
她有些害怕地开口,刚蠕动嘴唇,就被芸浅抢白。
芸浅声音虚弱:“皇上莫要怪姐姐,姐姐不过跟我说她是个可怜人罢了。”
她言语真诚,似是真的在维护慕容烟一般。
顾夜恒眸色深沉,看向慕容烟的漆黑墨瞳之下暗藏着旁人不易发觉的危险。
五年前,顾夜恒就知道那道赐死牧浅歌的圣旨是慕容烟假传的。
幼时宫中举办盛大宴会,人影攒动中以致于宫人将他疏忽,他独自一人去往千鲤池,不慎失足落水。
顾夜恒文武双全,样样精通,却独独不会水。
他在千鲤池中扑腾数下,池水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口鼻,他渐渐昏了过去……
顾夜恒如一个被卷入暴风雪中的旅人,浑身冰凉,四周都是阴凉的水气,却突觉胸口处起伏不定,有人在拼命按压他的腹部,想要救他。
肺间涌上水,自喉间吐出,他剧烈咳嗽起来,身体自然反应想要将所有水吐尽。
大力咳嗽声中,他视线模糊不清,只依稀能看清楚是个着碧落衣裙的姑娘。
因咳嗽而嘶哑的嗓子还说不出话,他尚未说出一句感谢,也未看清楚那姑娘的相貌,便听有下人将她唤走。
他伸出手欲抓她的衣角,却只抓到空气,匆忙中只能看见她腰际别了一块镂刻展翅朱雀的玉佩。
事后他派人前去打听,当日宴中穿了碧色衣裳的是哪家小姐。
下人很快禀告,是慕容家的独女千金,慕容烟。
那之后,顾夜恒刻意安排了一次偶遇,他状似不经意问道:“听闻慕容小姐擅会凫水?”
慕容烟神色自然,将一抹乌发捋至耳后:“若不会凫水,又怎能救下二皇子?”
他这才扬开笑意,笑容朗如清风。
从那日开始,他便对慕容烟不同些。
但那仅是哥哥对于妹妹的关怀,在他心中,他始终看重牧浅歌多一些。
白驹过隙,几年不过弹指一挥间,慕容烟渐渐长大,小女儿心思已昭然若揭。
他原想拒绝,可夺位在即,慕容将军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慕容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有他相助,胜算定会大大增加。
顾夜恒想,她虽对慕容烟无男女之爱,可他在这深宫之中,早已将伪装练得醇熟。
他骗了所有人,可他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心。
和慕容烟在一起时的每一刻,他的心从未动过。
他只当她是救命恩人。
他一直在慕容烟面前伪装着夫妻情深,他想,等局势稳定下来,他就娶牧浅歌为妃。
对于牧浅歌的承诺,顾夜恒从未忘记过。
可是他没有想到,慕容烟竟会如此歹毒,假传圣旨,让她死于大火中……
在得知牧浅歌的死讯之前,顾夜恒从未对慕容烟发过那么大的火。
他高高举起手掌,却在即将触到她面上时停下。
如今他刚刚登基不久,朝中大势未定,这一巴掌下去,本就动荡的朝廷只会更加不安。
更何况,慕容烟曾救过他的命。
顾夜恒从来身不由己。
顾夜恒颓然地收回手,任慕容烟苦苦哀求,他都不曾回头。
自那时起,他甚少踏进后宫。
他给足她所有皇后的体面,却独独给不了情。
牧浅歌的死,让他永远无法原谅慕容烟。
但如今,慕容烟竟又故技重施,让牧浅歌在地底也不得安生,还要继续抹黑她?
慕容烟被顾夜恒的眼神盯得一阵发怵,颤声问道:“夜哥哥,你误会烟儿了……”
顾夜恒依旧没有说话。
慕容烟满是惶恐,还欲解释,顾夜恒终于开口。
“皇后入住中宫多年,也该学会母仪天下,以后唤朕,还是少带朕的名讳吧。”
“皇上”和“夜哥哥”,亲疏立现。
慕容烟面色发白,淡粉樱唇咬的死紧,半晌也只能说一句:“是。”
都是芸浅害的!
她略微低头,面带愤恨,吃人的目光向芸浅射去!
芸浅不偏不倚地迎向她的目光,脸上全是无辜神色。
“你先回去吧。”
顾夜恒坐在椅上。
“臣妾告退。”
慕容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顾夜恒冷淡的神色,只能忿忿离开。
慕容烟走后,顾夜恒屏退众人,一室寂静。
无人注意到,病床上的芸浅,偷偷勾起一抹笑容。
这次她来北齐,首先就是要搞垮慕容烟!
顾夜恒乃一国之尊,必是不能轻易报复,那么,便得从慕容烟开始。
她只是没想到,这慕容烟竟这么蠢,第一日就用这么蠢的法子试探!
是她高看她了!
看到慕容烟吃瘪,芸浅心中比谁都快活。
那些曾经的羞辱,她势必要让慕容烟一一偿还!
她身为影卫多年,自是清楚何处是致命伤,撞向刺客的那一剑,她早已拿捏好分寸!
快意涌上心头,有风吹过窗棂,惹得芸浅一阵咳嗽。
她轻咳出声,顾夜恒一顿,竟亲自起身去关了窗户。
芸浅看他动作,微微一愣。
在她身为牧浅歌时,顾夜恒何曾对她这样好过?
她咬牙,以手帕掩嘴咳嗽,藏住那一抹恨意。
“好些了吗?”顾夜恒有些生硬地开口。
“多谢殿下好意,臣妾无碍。”
顾夜恒站于窗前,眸光片刻不离她的脸。
她的脸可以说是和牧浅歌一模一样,但她的动作,牧浅歌断断做不出来。
牧浅歌由于在影卫所长大,虽是女子,动作却有些像男儿,不拘小节,像那样以帕捂嘴咳嗽的样子,牧浅歌不会做。
刚刚还有些起伏的心慢慢变得沉静下来。
他换了话题:“刺客一事,朕会彻查。”
芸浅虚弱一笑:“多谢皇上。”
她客套又疏离,一时让顾夜恒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芸浅的脸,目带贪恋。
而芸浅也坦然迎接他的目光。
窗被关上,室内不再有风吹进,殿中一时安静地不像话。
不知过了多久,顾夜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出殿:“朕改日再来看你。”
芸浅颔首:“是。”
他走出殿外,却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滞:“牧浅歌不是妖妃,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外面微风四起,顾夜恒声音不大,却仍伴着风,清晰地传入芸浅耳中。
芸浅因这句话,心口处如被毒蝎刺中,慢慢泛开苦意。
这样的话,顾夜恒从未对她说过。
当她决定来北齐的那一刻,她自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坚如磐石,任谁都不能移动分毫。
可顾夜恒轻飘飘一句话,芸浅就感觉自己的“心石”竟有渐渐瓦解的迹象。
不,这怎么可以……
现在她是芸浅,“牧浅歌”已经死了,她已经去了地府,再也听不到顾夜恒的这番话了。
芸浅揪紧锦被,锦被被拉扯出数道褶皱。
她心亦是如此,顾夜恒带给她的那些伤害,也在她心上留下抚不平的褶皱。
芸浅指尖攥得发白,也不曾放松半分。
……
人在光阴似箭留。
芸浅的伤已经好了七八分,这期间,慕容烟几次派人来探望,做足了表面样子。
这日,她又派人送了株千年人参来。
芸浅看也未看,只吩咐明兰:“扔至阁楼吧。”下次若有人来问,也好有个交代。
“是。”
明兰手脚利索,立马将人参送进阁楼。
芸浅刚来北齐是春末夏初,现在已是夏日中旬,正是百花齐放的时节。
她心下一动,想到此时正是顾夜恒上朝之时,定是不会被发现。
她没让明兰伺候,自披了件浅粉外衣去往别苑。
那刀虽刺得不深,可还是让她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
是以,她莲步轻移,走得很慢。
终是到了别苑门口。
芸浅抬头望,发现苑外种植了不少翠竹,竹竿挺得笔直,似再说守卫别苑。
别苑门口并无人把守,她轻而易举地便进了门。
她推开门,却发现别苑竟和记忆中天差地别。
五年前,她住于别苑中,窗前只得几盆君子兰,而如今满园都是兰花,绽放的,将开未开的,好不芬芳。
苑内还种植了许多花,有些名字她说不上来,但是显然被养的极好,说明每日有人精心打理。
是何人如此细心?
芸浅情不自禁地掂起一颗金荷细嗅,花开小巧玲珑,只觉清香满面。
她爱不释手。
无人知晓,当年的牧浅歌甚是爱兰。
她身为影卫,自认为自己与寻常女儿家不同,所以她并不将这些心事宣之于口。
但她总会在窗边摆上几棵兰花。
如今见到这么多盛开的兰花,自是喜不自胜。
她一颗一颗地欣赏,甚是满足。
不觉已日上中天。
她早膳食得晚,到了中午只觉犯困,见苑中摆了长椅,便栖身而上。
她阖上双目,伴随着花香沉沉睡去。
在芸国时,她总会梦见大火,顾夜恒和慕容烟。
恨意让她长夜难眠。
但在这别苑,她却睡得安稳,她已经很久不曾睡得这样好了。
顾夜恒进来别苑时,正撞见这一副美人卧睡图。
他看得入迷。
芸浅躺在长长竹椅上,身上披着轻薄粉衣,身形单薄瘦弱,皮下骨头凸显。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她乌发逶迤如空山挂雨,顾夜恒情不自禁地轻了脚步。
顾夜恒动作极轻,但芸浅曾是影卫,她警觉地醒来。
她身为影卫七年,醒来时如铜铃瞪眼,顾夜恒看去,竟不能将她和牧浅歌分清。
芸浅见是她,习惯使她脱口而出:“主……”
话出口时,顾夜恒浑身一震。
他双手如同铁钳般制住芸浅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本就瘦削的肩膀感到缕缕疼痛。
“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是牧浅歌对不对!”
他控制不住的嘶吼,落在芸浅耳里震耳欲聋。
她背脊一僵,转动眼珠,很快寻了个借口。
“皇上在说些什么,请您看清楚些,我到底是谁?”
顾夜恒仍是不信,他的手紧紧捏住她:“你刚刚明明在唤我主……”
芸浅辩解道:“殿下听错了吧,臣妾刚刚即将要说的是竹林幽深,未想到其内竟藏着小小别苑……”
“朕不信!”
顾夜恒俊逸的脸上满是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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