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泠泠从厕所回来,见朝今岁身处男人堆中,还拿着砸了一半尖锐无比的酒瓶,她顿时心生不妙。
孟泠泠连忙跑到朝今岁身边,关心问:“阿宁,这是发生什么了?”
朝今岁忍不住骂:“一群色鬼。”
色字头上一把刀。
红毛男碎了一口,“给脸不要脸的玩意,来酒吧玩还装什么清高?”
随即他挥了挥手,撂下狠话:“弄她!”
如此情形,孟泠泠拽了拽朝今岁的衣袖,害怕道:“阿宁,咱怎么办?”
面对四五个成年男人,朝今岁打不过,心里犯愁。
在这关键之际。
一道极其冰冷的声音响起:“弄我的女人?”
朝今岁抬眸望去,男人逆光而来,身形颀长,单手抄在西裤兜里,步步靠近。
朝今岁渐渐看清男人的脸。
燕雪衣长相属于攻击性极强那种,潋滟的凤眸眼尾上翘,有着不可一世的傲气,他常年戴着金丝眼镜,一股子理性成熟,斯文败类的韵味。
瞬间,朝今岁眉眼染上笑意,嘴边映起梨涡,她小跑到他身边,甜美唤道:“三爷。”
对于男人的出现,有些意外,也很欢喜。
燕雪衣抬手亲密搂住她的腰,如此动作,不言而喻。
众人瞬间反应过来,朝今岁是沈三爷的女人!
燕雪衣隽黑的眸透着寒气,平静的没有一点涟漪,逼得人难以直视。
见到大佬出现。
红毛男等人纷纷腿软跪在地上,齐声恭敬道:“三爷好。”
燕雪衣往那一站,没人再敢造次。
沈家三爷,容城无人不知,手段狠厉,冷血残忍,是断不能招惹的存在,是容城的主。
燕雪衣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红毛男,薄唇轻启:“就是你要弄我的女人?”
红毛男怂得一批,“不敢不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瞎了这双狗眼。”
“他碰你了?”燕雪衣问朝今岁。
朝今岁摇了摇头。
朝今岁一年前刚跟他分手,就和燕雪衣在一起了?
朝今岁一看周祁与的脸色就知道,她完了。
当初,她单方面跟他分手,紧接着离开帝京,就好似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般无情。
朝今岁觉得现在这情况,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三爷,我累了,想走。”
燕雪衣声音低磁:“我送你回去。”
离开夜色前,朝今岁跟孟泠泠解释了一顿,让她在公司千万要保密她和燕雪衣的关系。
黑色庄严的宾利车上。
朝今岁心乱如麻,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周祁与。
她躲了他一年,怎么就突然遇上了呢?
他是燕雪衣的兄弟?两人怎么能是兄弟呢?
朝今岁深思着,什么时候被燕雪衣抱在怀里的都不知道。
男人声音冷厉:“以后别来夜色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
“知道了。”朝今岁应付道。
她绝对不来了,来一次遇上前男友,要命!
燕雪衣的唇靠了上来,带着些霸道,跟他这个人一样,看似温和淡漠,实则狠厉阴鸷。
一旦踩到他雷区,骨灰都不给你剩。
车里空间很大,前面放下了挡板。
周祁与坐在迈巴赫里,他刚刚已经吩咐了助理去弄死红毛男那些人,谁都不能欺负朝今岁。
看着前面的宾利,周祁与狠狠攥紧拳头,淡色的唇紧抿成线,嫉妒的红了眼。
黑夜里的车身呈现最极致的风情,那是曾经只有他才能做的事,独属于他的权力。
“朝今岁,你甩了我,就是为了跟臣哥在一起?”
他到底哪里不如燕雪衣了?他哪里差了?
周祁与看到一半看不下去了,不再跟着燕雪衣的车。
今晚能在夜色遇上朝今岁,是他的幸运,找了一年的人,终于有影了。
周祁与立刻让助理去查朝今岁的信息。
市中心的高级公寓。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泛着金黄的光。
朝今岁侧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燕雪衣还在浅睡中,有极其轻微的呼吸声。
她湿润的眸倒映男人的面容,那么熟悉,让人欢喜眷恋。
像,真像,足足有七分相像。
朝今岁素净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燕雪衣清冷桀骜的眉眼,心想:要是有颗泪痣就更像了。
燕雪衣醒来,朝今岁钻进他怀里,目光与男人精壮的胸膛平齐,她近距离的欣赏着男人块块分明的腹肌,以及那清晰的人鱼线。
燕雪衣揉着她的头,拿起床边的烟抽了起来,声音磁迷慵懒:“把药吃了。”
跟他在一起一年,什么都好说话,但就一点,不能怀孕。
朝今岁心里有些小失落,要是能有个像阿淮哥哥的孩子就好了。
吃过早饭后,朝今岁搭了燕雪衣的顺风车,怕被人发现,她一路小心翼翼的从地下停车场溜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