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啊,小宝贝儿!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油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虞鸢脑袋昏沉的厉害,仿佛喝了几斤高度白酒,又昏又沉,炸裂一般的晕。
胸口上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近二百斤的胖子,正压在自己身上,忙不迭的在脱着他的大号背心。
背心一脱。
肉嘟嘟的啤酒肚duang得一下,弹了出来,仿佛孕七月的孕妇。
但,没胸,只有一双猥琐的豆豆眼,带着那张极具喜感的肥厚香肠嘴,越凑越近——
卧——槽!!
虞鸢吓得瞪直了眼,一句国粹卡在了口中,条件反射的弓起腿,朝着那人的裤裆就是一膝盖!
“嗷嗷嗷嗷!!!”
杀猪般的叫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同在包厢里响起。
虞鸢扶着脑袋坐起身,看着蜷缩在地上,捂着裆,肥头小眼的男人,莫名有点儿眼熟。
“虞鸢,你疯了?!你居然敢踹我!你特么想不想要《欢乐干饭人》的综艺名额了?”
虞鸢起身的动作一怔,那一抹熟悉,瞬间对上了号:“你是……刘副导?”
刘副导咆哮:“装什么傻?!你经纪人已经跟我说过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伺候我一晚,综艺合同就归你了!”
经纪人……综艺……合同……
久远的记忆,如同尘封于地狱深处的禁卷,随着这话,瞬间被打开。
十四年前,虞鸢父母的老字号在新店即将开业时,突然出现了食物中毒事件。
口碑顷刻崩塌。
幕后推手,外公外婆和大舅一家,伙同她男朋友,将他们一家三口赶出了宁氏。
拿着从她们这里骗走的秘方,转眼就接手了新店,对外宣布,永不再做出事的特色菜,赢得了喝彩,股价翻了一翻。
而他们。
舆论谩骂、公司的倒闭、中毒事件的赔偿、父亲更是在护着母亲的过程中,踩空坠楼,重伤入院。
一时间外债累累。
她为了能快速赚钱,一边一天打几份工,一边当牛做马的求着经纪人,给她介绍资源。
虞鸢眼底闪过一抹匪色。
刘副导便是经纪人介绍的,骗她来敲定合同,等她感激涕零的来了后,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资源确实是有,却要她拿自己来换。
虞鸢从小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即便是小时候,父母创业再艰苦,也没太苦着她。
哪怕现在出了事,被扔鸡蛋,扔石头,全网黑,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潜规则的一天。
但,这些都是在十四年前——
虞鸢震惊地抬头,对上了已经夹着腿,站起来的人。
眼睛似乎透过他,看见了那杆,伸出的高倍狙击枪。
她明明记得,几分钟前,自己在父母墓前,被一枪打中了心脏。
左手抚上心脏。
没有伤口,难道,她是真的重生回到了十四年前?
“这就对了,你现在被全网抵制,也就我们这新节目敢要你!”
“来,帮我把裤子脱了!”
刘副导见虞鸢安静了下来,以为她是认命了,色眯眯的缓过劲来,也忘了疼。
贱兮兮的就摸上了她的香肩。
虞鸢眼皮向下,瞥了一眼,总觉得自己那一膝盖踹轻了。
这是磕了多少伟哥,这都还能惦记?
她一把抓住了刘副导的咸猪手,嫣然一笑道:“好呀,不过刘导,这么玩是不是有点儿太单调了?”
虞鸢天生就长着一张浓颜系的脸,即便是在被全网黑的情况下,也没人傻到攻击她的美貌。
这一笑,更是如夏日里齐齐绽放的百花,夺目又妖艳。
刘副导咕咚吞咽了一声,精虫上脑:“是、是有点单调,宝贝儿想怎么玩?”
虞鸢嘴角微翘,目光扫向了角落的一条长绳,意味深长:“也就想玩点儿不一样的。”
十几秒后。
“你绑我手干嘛?”
“一点儿小情趣,刘副导千万别动,我来动。”
“嘿嘿,好……诶,不对,你把绳子套我脖子上干嘛?!”
哐!
一拳直接给到了肉!
“说了别动,我来动!”
“虞鸢,你要造反——”
啪!
一拳不够,两拳凑!
“小贱人,你还敢打——”
“闭嘴!”
咚!
三拳照着同一个地方,再次重拳出击。
“嗷嗷嗷!!!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换一个地方打啊!”
“啊啊啊!!!别折了!别折了!腿!腿要断了!真断了!”
五分钟后。
刘副导被反绞着双手,麻绳从他的脖子、前胸两边垂下,又在胸口打了个花式大结。
捆着向后对折的两条大粗腿。
以一个诡异的,反手高吊龟甲缚的姿势,高高吊在了中央空调下。
随着挣扎。
宛若一颗巨型包菜,又青又白,在半空中来回荡秋千。
反观对面。
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女人,嘴角如嫣的笑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邪气。
随意瘫倒的样子,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不羁匪气,混不吝的。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救命啊……”
虞鸢翘着二郎腿:“别叫了,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她欣赏的拍了几张照,笑道:“来吧,刘副导,我们现在可以谈谈综艺名额的事了。”
刘大海气得在空中直荡:“你想也别想!《欢乐干饭人》有谁都不可能有你!”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虞鸢站起身,敲着手机屏幕,笑得开心:“那看来明天的热搜,没有谁,都不会没有刘副导。”
手机上,几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照片,辣眼睛的呈现在上面。
一世憨厚肯干的英名尽毁。
“等等等!等会!”
刘大海豆豆眼一睁,汗如雨下,秒怂了:“开、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万事好商量,呵呵。”
“说的也对。”
虞鸢也好说话。
她把刘副导的东西搜了个遍,土匪一般的,连扒下来的裤兜都不放过:“我的合同呢?”
刘副导心虚:“我没带在身上。”
虞鸢环胸,冷笑:“你来嫖,嫖资都不带?”
刘副导一噎,小声咕哝道:“这不是还没定下嘛,哪来的合同给我带。”
明明对面的女人在笑,刘大海却总觉得,那双眼睛里带了一股子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