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干笑两声:“我堂堂正正的,一点也不亏心。”
我故意用的逗趣的腔调。
他没笑,继续吞云吐雾。
客厅里一瞬安静下来,气氛让我感觉有些诡异。
我重新拿起沙发上他的西装和领带,准备去卧室。
“给你买了件礼物,你穿上我看看。”他用一只手拉住我,又以下颌示意旁边他带回来的袋子。
我回过头,回他一笑:“好,我这就去换。”
“嗯。”他捏了捏我的手,力道有点大。
今天的他,总让我感觉有些反常。
就和那天他突然出差前的一夜一样,表情深沉得让人害怕,可又完全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是他自己的事还好,我就怕是因为我,那样我在他身边就得更加小心翼翼,精神紧崩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提起袋子,回卧室去换。
“就在这换。”他再度开口。
我微愣。
“不情愿?”
“没有,没有的,我现在就换。”我扯出笑。
这样的他总让我感觉他对我哪里感到不满,可我又琢磨不出来自己到底有哪儿惹着他这位爷了。
客厅里灯光明亮,尽管我和他最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次,可在他面前脱光了换衣服却是头一遭。
我咬了咬牙,转过身,背对着他,一件一件地脱。
因为羞耻,我甚至都忘了去看他到底给我买的是什么衣服。
脱得只剩下里面衣物时,身后传来他独有的清冽气息。
他走到我面前,把袋子打开,修长的手从里面提出一套白纱织成的裙子。
竟是一套精致而又专业的芭蕾服舞。
我怔住,愣愣地抬眸看他。
他给我把裙子套上,动作一反平常对我时的不耐烦,而是难得的格外温柔。
我被他这种突然的温柔刺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样的男人,越温柔,便让人越觉得害怕。
害怕这温柔是暴风雨前的小小施舍。
“不错,很合适。”
他将唇里一直叼着的烟用手取下,颀长的身躯倚靠到沙发背上,单手抄进裤兜,邃眸慵懒地微微眯着:
“在那群人面前怎么跳的,再跳一遍我看看。”
我不敢惹他,深吸一口气答应,迈开步子踮起脚便开始起跳。
转得头晕眼花时,他伸臂接住了我。
我瞪大着眼,不停地喘气。
他握着我的腰,突然俯首要吻我锁骨那里。
我连忙以手抵住他,“别,我身上都是汗。”
他哼了一声,捉开我的手,扯开我一处衣服,对着那处软的皮肤便咬下去。
我疼得哀叫:“痛……”
他咬了一会才松开,恶狠狠盯着我,低语道:“我真想把那个老东西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我不知道我是被吓的,还是被疼的,整个身子都不停地颤抖。
“除了我,以后在谁面前都不准跳,记住了!”他眸色愈加转厉。
我含着泪点头,哽咽地答:“我记住了。”
他脸色这才缓了些,捏起我的脸,把我的嘴都捏得变形,俯首在上面吻了下,伸臂便把我抱起来。
我连忙伸手,主动环抱住他的脖子。
他凝着我脸的眸色很深,在进浴室前,他咬了下我的耳朵,在旁边说:“你跳芭蕾的样子太勾人,我不准你去勾我以外的男人,懂吗?”
我又点头。
即使再蠢,我也有些明白他这会儿不正常的原因了,大抵又是他的大男子霸道主义在作遂,容不得别的男人沾惹自己的所有物。
他到浴缸里时那种一直在掩藏着的男性兽欲便全暴露了出来。
整个浴缸里的水,跟着他的力度,一下一下的拍打出去。
而我也更加敏感,原本克制的声音,到后面,只剩我自己都很陌生的浪叫。
“叫大声点,再大声点,欠艹的妖精!”
我脑子已经被他搞糊涂了,迷迷糊糊跟着他的指令做。
可能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他更加兴奋。
要不是他用力一直紧托着我的腰,我怀疑我的小命都要交待在这浴缸里。
洗完他先出去,我是扶着墙才走出来。
卧室里的他已经恢复西装革履,正拿着手表在往腕上戴。
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再看看我自己,心里委屈还不敢有一丝抱怨。
我低头将自己睡袍的带子系好。
我走过去,拿了一条新的领带,到他身前踮起脚给他打好。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把我拉得贴到他胸膛上,一边浅啄我的唇,一边解释:
“我今晚得回趟老宅,不过来了,你早点睡。”
听到他不会再回来,我心里一松,对他笑:“好。”
他视笑非笑:“就这么不情愿我回来?”
我呵呵笑,应该也没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我看你也爽得很,不想被我干?”
他扯着我的手,往他身下摸去。
那东西,刚经历了那么多次,竟然……
我脸色一白,“想,想得很,但,你快去上班,明天等你回来,你想怎么玩儿,我配合你还不成?我就算是奴隶,也还有喘口气的权利是不是?”
他笑,“你可不就是我胯下的奴?”
我垫着脚,主动吻上他的脸。
他手臂的力道又紧了几分:“阮氏那边被淘汰的结果很快会出来,结果一出,你把工作辞了,专心陪我。”
我心里狂喜,但努力地压制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免得又惹他不高兴。
我喜,自然不是他后面的话,而只是专门针对他前面半句。
给他打好领带,我又用两手环住他结实的脖子,这次我换成主动吻他薄薄的两片唇。
我让自己笑得羞涩又多情。
他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两掌,“今晚确实有事,等空了,老子再喂饱你个小妖精!”
我戏精上身,娇嗔嗔地握拳轻捶他坚硬的胸膛:“讨厌啊!”
他手又进我睡袍里,来回揉搓我的胸,好一阵后才离开。
我一直送他出门,在门口对他笑着叮嘱:“路上小心开车,别打瞌睡。”
“别摆一幅风情万种的搔样,不知道门口有监控?”他笑,按着我的头顶把我推回去,砰地将门带上。
门合拢那一刹我所有的笑都卸了下来。
我累得颓倒在墙上,仿佛刚才那些笑耗尽了我的所有。
厉景樾连着几天都没再来我这里。
据说公司重新和意大利那边一家专门做电池的集团接洽谈技术合作的事。
厉景樾出差回来没几天,又飞去意大利。
司宝城生日,部门一众人怂恿着他请吃饭唱。
吃完饭又转战到钱柜时,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了一眼,是厉景樾,便悄悄离开热闹的包房,到僻静处接听。
这次去意大利他和上次出差大不一样。
从第一天出发就打电话告诉我。
而后也是几乎每天一个电话,实在没空亦或是没心情打电话时,也会给我发个信息过来。
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不痛不痒的话题。
和今天差不多。
他在那边问我下班了吗?
我说我下了。
他又问我吃过饭没?
我看了一眼那边喧嚣的包房,回答:“ee生日,正在外面聚着。”
“都有哪些人去了?”
我把来了的人都告诉他。
报完我和他都在电话里默下来。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想了想:“你吃饭了吗?”
“嗯。”
又沉默。
“想我了吗?”他问。
这是他第一次问这么暧昧的问题,我愣了下,随即漾起笑容:“想啊。”
“想挨艹吧?”他压低声音笑,却是不正经。
我在心里问候了声他妹,戏谑地笑:“对啊,你能回来啊?”
他在那边笑个不停,难得的很愉快的样子。
“我进去了。”
“急什么?”他笑着哼了声,“再陪我会,等我把这支烟抽完。”
“在外面抽烟?”
“嗯,那帮酒疯子,见到酒命都不要了,我懒得陪他们耗,出来透口气。”
原来他这会儿也在应酬桌上,我顺着他的话头道:“你少喝点。”
“担心我?”
“是啊,担心着呢,你要喝死了,我的仇怎么办?”
他笑得更大声:“行,不会喝死的,我得留着命回来给我的小心肝报仇。”
“耍酒疯呢?”
那边隐约有人在叫他,他正了语气:“你进去玩吧,别太晚,要不要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好,喝了酒的话别开车,打车回去,完事给我来个电话。”
“嗯,我知道的,你去忙吧。”我忙应承下来。
他估计以为我一直在开那辆宝马,其实我一次都没用过,总觉得用他送的贵重东西心里亏得慌。
挂了手机,我转身回包房。
刚走两步迎面对上一张阴阳怪气的脸:
“看这春光满面的,怎么?进了金海总公司,又钓上厉家二少,春风得意的很呢?我说就凭你这种杀人凶手,怎么也配进得了碧林苑呢,怎么还敢跟我玩绑架呢?敢情是钓了个没长脑子的凯子,胆也跟着撑肥了。说实在的,我真挺好奇,厉锦桥知道你的前科出身吗?不知道吧?要是让他知道你那些丑事儿,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样捧着你举着你呢?”
“我的丑事儿?”我被他气笑了,抄起双臂,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行啊,你倒跟我说说,都知道些我什么丑事啊?杀人?坐牢?你想说的就这两样吧?阮磊,我身上这两点脏事儿别人不清楚,难道你心里还没点比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别他妈成天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出来说道了,你不配!也没资格!”
相关Tags:心情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