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楼沈如故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沈崇楼沈如故章节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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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发带早已从她那乌黑柔亮的发丝间散开,长发从车座上散落到了车底,发梢轻轻扫动着沈崇楼的鞋面。
沈如故望着车顶,那里蹭亮的表面,模模糊糊地折射出她此刻狼狈的模样。
而沈崇楼和她截然不同的状态,他依旧衣冠楚楚。
曾经,三姨娘和她开玩笑说,大上海进舞厅的人,每一个看上去都人模人样。可是啊,一旦他们带了交际花离开,并且上了床,衣冠楚楚也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最后就是饿狼扑食,女子命苦,有得受。
换做寻常,再清冷的她,都会掉眼泪,沈崇楼手乱碰的时候其实还小心翼翼地瞧着她面部表情。
他却什么也没瞧见,她眼眶里干涩一片,没有半点氤氲之感。
难道到了这样的一步,她也没有感觉?
“沈如故,你是到麻木不仁的地步了么?”她越是如此,他就越生气。
沈崇楼心里有声音在叫嚣,她给点表情也好,为什么她冷到这样的地步,到底心里是没他的。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失落和失望,只想狠狠地让她承受疼痛,这样一来,他就不信她会一直无动于衷。
明明心痛地要命,她却半点眼泪都冒不出来,双眼开始变得空洞,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承受什么,她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理智么?只能说越是清醒,心情越糟糕。
沈崇楼深吸一口气,薄唇沿路向下,最后落在之前手碰过的地方。
她轻薄的呼吸,让他心生害怕,他不能全身心投入到享受之中。
他总觉有些不对劲,当他的手窜入某处的时候,沈如故猛地闭上眼。
沈崇楼停滞,他刷地抬头,唤了一声:“如故?”
她不回应他,好似一具毫无感情的尸体,沈崇楼心跳加速,再次叫了一句,她还是没有反应。
当沈崇楼瞧见她腮帮子都轻轻颤动一下,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手重重地捏在了她的双颊上。
“张嘴,给我张嘴听到没有?”沈崇楼厉吼起来,她不听,他便用强制性的法子。
沈如故一张嘴,空气中便带着点点的血腥味儿,沈崇楼不让她合上双齿,细细地瞧着她的舌头。
她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寻死,他就知道,性子刚烈的沈如故又怎么可能真正向他妥协。
沈崇楼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她想死。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
沈如故见他死紧地双齿咬合着,颧骨处紧绷,面色阴沉,最后,却笑了,可在沈如故看来,那笑意极其骇人。
“想死,没那么容易!”说着,他恼怒到了极致,“想死之前,不妨先告诉我,我会亲自给你解决,别忘了你的命是我的,没我的同意,你有权利死么?”
她没忘,哪里敢忘,那一年,没有沈崇楼,她或许真的死了。
当年,沈公馆的车被人上了手脚,‘暗线’本想弄死沈昭年,却没想过她和沈崇楼会坐那车去学堂,发生意外之时,沈崇楼将生死置之度外,却将她死死地护在身体之下。
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沈崇楼的背脊却因此留下了一道伤疤。
沈崇楼那双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她,火山喷发的样子,让沈如故心生胆颤。
他哼声冷笑:“以为这样我就会于心不忍放过你,别妄想了,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若觉着丢人,想死……也等我要完了你死。”
外面站着的司机将车里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骤然间提到了嗓子眼,他赶紧跑得远远地,不敢再听车里的动静。
当外头有些许的脚步声,沈如故双手便死死拽住沈崇楼两侧的衣裳。
车窗是玻璃的,若是有人听到里面发出的声音,走过来一定能瞧见里面的状态。
沈崇楼明知道这样的行为会让她倍感耻辱,他却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意味。
沈如故明白,她咬舌自尽的行为,激怒了沈崇楼。
她不知晓那些真咬舌自尽的人是怎么死的,但她非但没有咬死自己,反倒让自己感觉到钻心的疼,还有那一腔的血腥味儿,令人作呕。
沈崇楼的薄唇狠狠地覆盖在她的红唇之上,一点温柔之感都没有,好似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痛到有反应为止。
好在没人过来,可沈如故加速的心跳却好不到哪里去,她觉得很害怕,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以为自己做好了任由他办理的准备,实际上,她无措地很。
他的手好似刀片,刮掉了所有的屏障,沈如故倍觉委屈,口中血腥味儿让她有了别样的反应。
呕地一声,沈如故将沈崇楼推开,没推动,她吐了沈崇楼一身。
包括她自己身上,实在令人反胃。
沈崇楼懵了,怔怔地看着她,最后眉宇间复杂的表情,却变得深凝,最后犹如沉到谷底的幽暗。
他不悦,明白人都能瞧得出来。
沈崇楼并未因为她吐了他一身而发怒,但他的手却落在了她的颈脖上。
他倒也没收拢五指,眉眼中却带着凶狠的表情,道:“你究竟要多反感我,才会忍不住地吐出来?”
沈如故已经没有半点精力去解释,她不是反感才吐的,而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身体不适。
她也不说话,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沈崇楼也不动,好似两个人僵持着看谁才会退让一步。
就当沈崇楼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想要撤离的时候,沈如故红肿的唇瓣轻轻动着。
好一会儿,她哽咽着嗓,蹙着细眉,轻轻地对他道:“三哥,我有些头疼,胸口也闷,我想去看大夫。”
三哥……她又开始叫他三哥了,沈崇楼的心犹如被人揪成一把,轻戾戾地疼。
她小时候不怎么叫他三哥,总是像个哑巴,但每当有事求他,才会难得地轻声叫着他三哥。
沈如故的声音比任何人的都要好听,至少他是这么觉得。
而他没有办法抗拒,她是他的小妹,是他想要得到的人,有求必应好似他与生俱来的使命,又怎么会不答应。
沈崇楼觉得自己败了,方才明明狠心地、坚定地说着不会心软,一定会强要了她的话,到头来,他还是下不去手。
他知道清白对于女子来说多么重要,他只是太生气了,她有话可以说,为什么想到死?
“瑾轩!”这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倾吐出来,沈如故眼角终于划过两滴泪,沈崇楼却彻底僵住。
她刚刚叫了他什么?瑾轩么,是不是他听错了?
欣喜,甚至可以说是窃喜,他觉得她如此叫他,是他偷来的浓情蜜意。
“我不舒服,我想去看大夫。”她眼睫颤动着,面色并不好,没有往日的红润,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真不舒服。
沈崇楼有些担心,车上早已一片狼藉,他定然不会再让司机上车。
沈崇楼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沈如故的身上,自顾坐在了前面。
他对远处的司机交代了几句,开车扬长离去。
一路,车里都是一片安静的状态,到了颐和公馆,沈如故被他从车上抱下来。
青慈见他们回来了,急忙迎上前,虽然四小姐被三少的衣裳裹着,但青慈也不是傻子能感觉出来四小姐和三少之间的气氛不对劲。
她低着头不敢乱看,也不敢问,不过余光瞧见四小姐憔悴的样子,还是很担心。
沈崇楼经过青慈身边之时,对青慈道:“你去请大夫过来,顺道让人清理一下车子。”
“好的,三少!”青慈点头,急忙跑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瞥了一眼车里,那里面有一件破碎的旗袍。
青慈本想直接去请大夫,还是折了回来,将旗袍从车里拿出来,不然让人瞧见了,对四小姐名声不好。
青慈将旗袍藏了起来,心里还有些怪三少,可沈崇楼也是她主子,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对着沈崇楼的面给四小姐讨回公道。
而这时,沈崇楼已经将沈如故安放到了他的房间,沈如故挣扎着起身,身上的衣裳掉落,她急忙扯过旁边的薄被,遮住自己。
沈崇楼摇了摇头,严肃的样子:“这个时候遮未免晚了些。”
“这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沈如故介意道。
“躺在我床上我站在一旁,或者躺回你自己的床我压着你,选一个。”他如此霸道,言语是给了她选择,实际上压根没有半点可以选择的余地。
沈如故深知自己没法子和他争,倒不如选择前面的,日子还好过些。
他的房间,有着沈崇楼身上惯有的清新气息,只是最近多了一种香味儿,是檀木的淡香。
沈如故的视线落在他房间窗户旁的摆件上,那是檀木的镂雕,样子有些古怪,反正沈崇楼喜欢的东西都很新奇。
“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还有心思看木雕?”沈崇楼说着挪动了位置,隔断了沈如故的视线。
沈如故缓缓地转过头不再看,而沈崇楼那件衣裳上,还有污渍,沈崇楼捻着衣裳的一角,出了房门。
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沈如故再次瞧清楚了沈崇楼后颈处的半张红唇印,鼻子有些酸楚。
沈如故很想叫住他,戳穿他之前去了哪里,最终忍住了,他扔衣服的时候会发现的,就算不发现,她希望他心情好些的时候,主动和她说。
不过,此刻,她觉着自己万分被动。
只因现今的她躺在沈崇楼的被窝里,里面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若青慈请了大夫过来,难不成她就要这样见外人?
那会多丢人,她不敢想象,早知道在他出门的时候就该叮嘱他,给她拿干净的衣裙来。
没过多久,沈崇楼从外头进来,别看沈崇楼从武,却有着从文人的细心,他非但端了热水过来,肩膀上还搭着一件粉色碎花旗袍。
沈崇楼将热水放在洗脸架上,将洗脸架移到了床边,然后将旗袍放在了床沿上。
“自己清理好,换上。”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语气也没有温度。
她却能读懂沈崇楼冷言冷语之外的关心,他好面子,应当说,沈家的人都好面子,沈崇楼生着气的时候,不可能还降下身份和面子来对她好声好气。
见沈如故没动,沈崇楼弯下腰,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凑近,问:“想要我亲手给你洗,给你换?”
“不……不用,我自己会洗会换。”她忙摇头。
沈如故瞧见沈崇楼的脸上多了些无奈的表情,只听他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她整理妥当,没过一会儿,外头就有沈崇楼和大夫对话的声音:“她在里头,你给看看,务必看好。”
沈崇楼又敲了敲门,问:“你好了吗?”
沈如故应声:“好了。”
听到了她的回答,沈崇楼这才从外面推门进来,瞧了一眼打扮素颜的沈如故,他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大夫给沈如故把了脉,没什么大碍,说是南京这个时候的天气不稳定,昼夜温差大,着了凉。
简单地拿了些药,青慈便送大夫离开了。
沈崇楼坐在椅子上,望着靠在床头的沈如故,道:“我还真以为,我让你有多恶心了。”
她低着头,沉默,沈崇楼拿她压根没办法,她不说话,难不成,他还能像在车上一样逼着她开口?
只不过,车上的那些气话,细想起来,有些冲动,沈崇楼深吸一口气,他不能再受任何人的影响,包括她。
父亲和教员都说过,容易受人左右情绪和理智的人,成不了大事。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如实告诉沈如故:“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晓父亲一直想让我和崇宇与擎五爷、厉二少打理好关系,前不久有机会和擎五爷接触上,昨儿个离开后,我今日和擎五爷在一起。”
“这世道看似太平,实际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披着人皮却是狼心,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护着你,下次不准再乱跑了,如故你要让我放心才是!”沈崇楼如此道。
语重心长的语气,窜进她的听觉,沈如故抬起头,看着沈崇楼。
既然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有什么就直接问了:“你是不是和擎五爷去了舞厅,玩了风尘女子?”
沈崇楼朣朦紧缩,她怎么只晓地如此详细,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说过。
“我没在外头乱来,不过去了舞厅倒是实情,你怎知晓?”沈崇楼疑惑地问。
“秦少撞见你们了,他告诉我的,只是你真没乱来?”她的眼里,是不信任的眼神,沈崇楼沉了面色。
他并未多说,只是问她:“你不信我?”
沈如故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没有办法让我信你,你可知晓,你的后颈还有你的衣裳领子上有红唇印,若是没碰风尘女子,怎么会有红唇印?”
她的话让沈崇楼一怔,他一脸茫然,反手就要去摸后颈。
沈如故不禁蹙眉,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红唇印是怎么来的吧,她朝沈崇楼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沈崇楼朝她靠近,看了她一眼,领悟了她眼底的意思,坐在床沿边,微微低着头,她的手点在了他的后颈上。
等她再收回手,指腹已经多了一些红色的口脂,证据确凿,沈崇楼倒是有些无话可说了。
擎五爷身边太多莺莺燕燕,但他是真没去碰那些女子,他的心里面只有沈如故,难道她不清楚么?
说实话,在她脸上瞧见不信任的表情,沈崇楼挺受伤。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他刚要解释,脑海里面闪现的一幕,却让他想起了什么,紧接着他道,“我记起来了,当时擎五爷让其中一女子给我倒酒,她自己贴上来的,或许就是那个时候沾上的印记。”
沈崇楼认认真真地对着她的眼睛说道,极有诚意,不像是说谎。
她没说话,心里有中怪怪的感觉,沈如故觉着很难形容。
有一点她自己很清楚,她并不喜欢沈崇楼在外面和那些花花公子一样,和女子乱来,在这方面,她承认自己还是比较传统。
见她那紧蹙的眉一直没有松开,沈崇楼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倾身过去,道:“真的,我没碰她们,就算那些女子靠过来,我也躲开了。”
他的鼻尖和她的相触,两个人的距离很近,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只听沈崇楼道:“如故,你知道的,我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你一人,所以我会怒,会吃味儿,甚至我怕会失去你……我承认,自己着魔了。”
“我……”她想说抱歉,这些天以来,她确实很抱歉。
沈崇楼却抬手覆在了她的红唇上,轻声道:“别说话,就这样安静地待一会儿。”
只有她在他的怀中才是真实的,沈崇楼发现,原来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到骨子里,根本不受控地会感到患得患失。
他现在能做的,便是成长、强大……他将来要成为沈如故可以依附的另一半,他希望自己的肩膀,是她最安稳的‘港湾’。
当沈崇楼的双手紧扣在她的腰肢后,沈如故也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想要抱一抱他,可她发现自己太胆小,手还是悄悄地缩了回来。
自从旁观者秦修远戳破了她喜欢三哥沈崇楼的心思,她便开始处于一个矛盾的状态,想要和沈崇楼亲近又怕越陷越深,想要躲着沈崇楼却难以逃脱他的掌控。
不过,与其说逃脱不了沈崇楼的掌控不如说,抗拒不了沈崇楼的点点滴滴,当然,除了他用强她有些抵触。
他的脸贴着她的耳鬓,道:“再过一些日子,学堂会休假,我会回江北,你呢?”
“你回去,我自然也回去,不可能我独自留在南京,等开学再一道回来。”沈如故回应道。
“好,我们一道回去,等开学再一道回来。”他的嘴角终于多了点点的笑意,他和她是一起的,永远,都是一起。
……
沈崇楼听了沈如故形容那两个人的外貌特征,翌日,他一回到学校,便快速找到了昨日绑架沈如故的两人。
陆林和叙言回家还受到了秦修远的打压,却没料到沈崇楼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当他们发现沈崇楼站在跑道口,吓得他们调头就逃。
寻常,他们训练就不过关,就连逃跑都不是沈崇楼的对手,很快,他们就被沈崇楼追上了。
“跑,继续跑啊!”沈崇楼双手环在胸前逆光而站,笔挺身姿倒映出来的影子拉长,笼罩着陆林和叙言。
沈崇楼没在的时候,两人对沈如故无法无天,可真当沈崇楼站在他们面前,顿时间怂了,尤其是想到沈崇楼每次在学校的表现,没谁能打得过沈崇楼。
尤其是沈崇楼这个可以带枪的学校特例,所有人都忌惮几分。
两人相视一眼,就要往后面逃,谁知道后面有人守着,还是整天跟在沈崇楼身后的瀚哲。
这个瀚哲也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若不是因为他是沈崇楼的人,有一定的身份背景能进军校着重培养的话,学业定然排在众多混日子过的公子爷上头。
“怎……怎么办?”陆林结结巴巴地对叙言说道,对方摇摇头,天知道该怎么办。
眼见着沈崇楼一步步逼近,最后一步之遥,陆林和叙言相继跪在了沈崇楼的面前。
“沈……沈三少,我们该死,不该动……动你小妹。”
两人哆哆嗦嗦地说着,学校里来往的人并不少,瞧着他们跪在沈崇楼的面前,两人自然倍觉耻辱,却没法子,只因这是他们最后的生路。
不打自招用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再合适不过,沈崇楼手里的枪,却在他们话音落下的时候,对准了其中一人的脑门。
陆林眼珠子向上翻,看着对准自己的枪,脑门顿时间一片薄汗冒出来,背脊只觉浓重的凉意。
叙言跪在一旁,虽然没有枪口对着自己,可他瞧着沈崇楼冷脸对着陆林,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换成了他。
沈崇楼的胆子向来很大,即便这是学校里,但他们碰了沈崇楼最要紧的人,沈崇楼若是要杀了他们,可不会顾及这是哪里。
毕竟,沈崇楼有一个征战沙场杀人不眨眼的父亲沈昭年。
“我还没问你们,你们倒是诚实地很,知道主动招供。”沈崇楼的语气平平,好似他并不会真的动手。
沈崇楼接连两脚将这两个人踹倒在地,教员说过,面对生死都不能下跪。
俗话还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两个贪生怕死的东西,这么爽快地跪下了,只会让沈崇楼更瞧不起。
“我们不敢欺瞒沈三少。”这会儿,他们两个人显得老实很多。
沈崇楼在学校里头学到最重要的知识便是:看人不能看表面,万万不能被外表迷惑,有些人瞧上去善良,实际上蛇蝎心肠。
面前的两人不就是么,人模人样,肚子里都是坏水,留在世界上也是祸害。
所以,这一刻他们有忏悔的意思,老实巴交的模样更是容易骗人心软,可沈崇楼只要想到他们的脏手碰过如故,恨不得当场将他们千刀万剐。
“我觉得你们到现在唯一说过一句正确的话就是……你们该死!”音色幽暗,语气深沉,沈崇楼的脸色从始至终没有好过。
他扼住陆林,萧杀的眼神却摄在叙言的身上,陆林此刻已经心惊胆战,叙言更是承受不住这般的心理冲击,吓尿了。
沈崇楼瞧着这两个孬种,冷笑着摇摇头:“做龌龊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会找你们?”
“有什么不顺眼的事情,找我算账可以,动她,不行!”他厉声说道。
陆林和叙言两个人很意外,沈崇楼竟然知晓他们两个人都很嫉恨他在学校出风头的事情。
沈崇楼下面的话却解开了他们的疑惑,他和他们两个人不同,说任何的话,做任何的事,都坦荡的很。
“在学校里,抢占了你们的风头,没有本事来和我下战书,便将这样的怒意发泄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连做男人都不配。”
随声,沈崇楼的枪口从陆林头向下转移,最后竟然对准了陆林的子孙根。
“三少……三少……我不敢了,别……这……”陆林吓得都不知晓要说些什么,话语是乱的,在沈崇楼没有开枪之前,连滚带爬起身就要抱住沈崇楼的腿。
陆林还未碰到沈崇楼就被他长脚踹过来,陆林倒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瞪大,望着黑洞洞的枪口。
只要沈崇楼开枪,他就成太监了,这比杀了他还要令人痛苦。
他的求饶没有用,陆林才发现,寻常一副冷脸的沈崇楼,心更冷更硬。
沈崇楼的手指落在了掰扣上,陆林顿时间觉着天都要塌了下来,他紧闭着呼吸,差点闷死自己。
就当陆林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沈崇楼的手却转变了方向,对准了叙言,陆林还没来得及呼吸,叙言吓得紧闭双眼。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学校响起,经过的人,都朝沈崇楼这边瞧过来。
就当在场的人以为会出现命案之时,包括瀚哲也捏了一把汗,却不料从陆林和叙言的口中冒出了惨叫声。
至少证明人还没死,等众人围过来瞧热闹,却发现,叙言和陆林双腿之间,血迹斑斑。
围观的人,难以置信地齐刷刷朝沈崇楼看去,沈三少这是……直接废了这两个人某方面的功能,让他们做了太监。
瀚哲拢眉,朝沈崇楼走去,对他道:“三少,您先走吧,我会解决后事。”
“不用,你去通知陆府和叙府的人,把他们接走,虽然他们‘作案工具’被我毁了,但是放心,死不了人。”沈崇路极其淡然,冷冷道,“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找他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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