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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觅回神，退了出去。

她站在屋檐下，凌晨的空气清凉，她吸了好几口，肺中有了点清新，也带着血的淡淡腥味。

她不着痕迹抹了抹眼角。

她往外走。

走到了门口，她才问：“我之前派过来的副官，他们人呢？”

身边的副官微愣：“不知道。”

“去找找看。”顾锦觅道。

很快，顾锦觅的副官就被找到了，他们的汽车在半路上坏了，于是他们徒步跑到了军医院，只比顾锦觅早到了半个小时。

他们打听清楚师座没事，只是师座的亲信参谋重伤，给顾锦觅打电话时，那头接电话的说，顾小姐已经出发了。

于是，两下错过了。

“顾小姐，对不起。”两名副官给顾锦觅赔罪。

顾锦觅这时候才察觉到，她是真的很担心，担心到了焦虑的地步。

副官们从司旭凤的官邸到驻地，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路上汽车抛锚，他们只得丢下汽车，徒步跑过来，这么就耽误了一个小时。

那时候，顾锦觅就等不及了，她出发来到了驻地。

假如是平时，她应该能静下心想想，她给的时间太仓促了。

顾锦觅脸上有几分尴尬。

“无妨，你们下去吧。”顾锦觅轻咳。

她去了司旭凤在驻地的那间房子里，等待着。

知道司旭凤没事，又到了凌晨两点，顾锦觅实在疲倦，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这次睡得很浅。

故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时，顾锦觅急匆匆坐了起来。

屋子里光线暗淡，她看到了司旭凤的轮廓。

顾锦觅捻亮了灯，司旭凤也微愣。

“吵醒你了？”他表情肃然，看上去精神紧绷着，大概是稍微松懈，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没。”顾锦觅小心翼翼看他。

她起身下床。

司旭凤浑身都是血，血迹已经干涸了，紧巴巴贴在脸上。

都不是他自己的血。

顾锦觅倒了热水，端给他洗手。

他愣了愣，没有接。

顾锦觅就拧了个热毛巾，想给他擦脸。